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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父子归乡

几日过后,段淳对段阳道:“我在这也住了几日了,准备今天就回去了。”段阳思索道:“也好,那我也就不留大哥了。”随后段阳命人备好马车并把小天泽带了过来,小天泽见到段阳叫道:“叔父。”看了眼段淳又转过头去,段淳也并没有什么表示,段阳道:“天泽啊,你父亲要回去了,所以。”小天泽立刻说道:“噢,我去送他。”段阳立刻就脸黑了,段阳:“天泽,你要理解你父亲,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你要多陪陪你父亲,他真的很爱你。”小天泽立刻指着段淳喊道:“我刚生下来就把我扔了,好爱我啊。”

段阳还要说什么,段淳轻轻的说道:“你母亲葬在扬州城,回不回去看她你自己做打算。”小天泽沉默了,他这八年来,每次去街上散步都会看到别人的父母拉着自己的孩子,有说有笑的,他晚上就会梦到一个温柔贤惠的女人抚摸着他的脸庞,哄他入睡。可是当梦醒时,他总是很失落,异常的想念自己的母亲,小天泽眼眶红红的说道:“我和你去扬州城。”说着便向外走去,段阳点头道:“天泽只要大哥多加管教,必成人中龙凤。”段淳也很欣慰,随后段淳辞别了弟弟,就也向外走去。

段阳带着妻子和小段云出来相送,小段云捂着嘴偷笑,心里想着这坏蛋总算走了,小天泽在马车上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来,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拉开帘子准备和叔父道别,可却看到小段云在那里偷笑,立刻怒声喊道:“小包子,日后别让我看到你,见一次打你一次。”小段云立刻就躲在了母亲后面,段阳与段淳互相一拱手之后段淳便上了马车,段淳其实已经归心似箭了,他一走就是八年,好想回去看看自己以前的家和妻子,看着归心似箭的段淳走的这么快,段阳道:“唉,也不知道大哥能不能和天泽相处的来啊。”妻子陈芸道:“放心吧,大哥智慧过人,一定没有问题的。”小段云还在那里看着马车,段阳道:“看你那个熊样,回去读书写字去。”小段云垂头丧气的走了回去。

马车内父子二人就这么看着彼此,段淳越看小天泽眼睛越感觉像妻子,但是眉毛像他,顿时回想起八年前妻子生天泽的场景,心中很是凄凉,看着看着就走神了,小天泽看出他走神了,就问道:“喂,对就说你呢,看什么看,给我讲讲我母亲的事情。”段淳回过神来,看着他道:“叫父亲。”

小天泽立刻回道:“你没那个资格。”段淳知道自己着急了,叹了口气道:“你想知道什么。”小天泽道:“我母亲长得漂亮吗?”段淳道:“看看你自己不就知道了吗,你很像你母亲。”小天泽道:“问你漂不漂亮呢。”段淳回想着说道:“在我眼里是天下间最美的女人。”小天泽道:“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段淳随口说道:“你是小牛粪。”小天泽气的脸都红了,段淳又说道:“还要不要听了。”小天泽半天憋出一个字“听”,段淳笑道:“你母亲天性善良,乐善好施,她很喜欢牡丹花,尤其是红色的,我们的家里就有你母亲种的牡丹花园,她也喜欢我陪着她看烟云国的日出,虽然有时她会睡着......”

小天泽听得入迷了,听着听着就睡着了,还幸福的笑着,段淳也停下了,将自己的外面长袍脱下盖在了小天泽的身上,就这样看着小天泽睡觉,此时此刻他多希望妻子也在啊。

父子二人在驿站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又早早的上路了,小天泽不愿看段淳的眼神所以就无聊的向着窗外看,此时马车已经到了扬州城边境,突然间远处出现了一个慌村,里面的人都是些老弱病残,小天泽看不下去了,对段阳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流民,官府怎么不救济。”段淳也向外看去,叹了口气道:“不是不想救,而是无能为力啊,这里位于蛮族与烟云国交界处,常年战乱。身强力壮的人都走了,所以只剩下老弱病残了。”小天泽又问道:“那为什么蛮族总是发动战争呢?难道就是为了抢东西,据我所知蛮族之地也很富饶。”

段淳想了想道:“有些事情还是等你长大再告诉你吧,不过我还是想告诉你这里面涉及到太多东西,就连我知道的都不是很多,这片天地真的很大啊。”小天泽攥紧了马车的窗框道:“我才不管那么多,我定要踏破他们的阴谋还百姓一个朗朗晴空。”小天泽还不知道他日后为了这个愿望付出了多少代价,当然这是后话。这时段淳不禁多看了自己这个儿子几眼,那种倔强不屈的眼神和自己当年好像啊,段淳接着说道:“好,等我们回家之后就请一位教书先生来教你治理之法与用兵之道。”小天泽立刻道:“我才不学哪些歪门邪道呢,我要学武,管他什么全部以力破之。”

段淳立刻就火了,大声道:“我段家几代忠良都是文官,你也必须做个文官,做一届武夫有什么好的,天天舞刀弄枪的脑袋里什么都没有。”小天泽也大声道:“你凭什么管我。”段淳立刻道:“因为我是你爹。”小天泽笑道:“你是我爹还在我刚刚出生时候就把我扔给叔父,自己逍遥快活去了。”段淳气的胡子都飞起来了,瞪大双眼道:“你......你,唉。”段淳气的直接甩了一下袖子坐在了马车上,小天泽看到他脸像茄子皮一样的颜色,不再说什么了。

就这样马车在正午的时候到了扬州城,扬州城中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已在城门前等候了,段阳下车与个个官员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回了自己的府中,到了府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带着十几个银甲卫士立刻迎了上来单膝下跪,立刻叫道:“恭迎老爷和少爷回府。”段淳道:“我不在这段时间家里可还好?”那个男人立刻大声回答道:“托老爷挂念一切安好。”段淳点了点头。

回头看着小天泽道:“这位是府中卫队长兼管家,名字叫做张猛,张家世代为我们段家做事,你不可为难他们,我还有事,一会回来带你去看你母亲,张猛你先带着天泽熟悉一下府中状况。”张猛立刻应了一声,段淳说完便独自离开了,这时小天泽才打量起这个张猛,一身黑衣,国字脸浓眉大眼,腰间却没有兵器,这让他很疑惑,张猛见这位少爷也不发声,就先说了话:“少爷我们是不是可以起来了?”小天泽才回过神来道:“起来吧,起来吧,后面的哥几个我都看到了兵器,为什么唯独不见你的啊。”

张猛边起身边说道:“哦,我出身少林,练了一身硬气功,所以兵器对我来说也没有太大用处,也就没有用兵器,走吧少爷我带你熟悉一下府中状况吧。”半个时辰以后,张猛道:“少爷,前面是祠堂了。”小天泽顺口道:“怎么我还不能进去?”张猛立刻解释说:“不是、不是,我是说少爷只能你自己进去了,我不能背着你进去了。”小天泽这才意识到,自己才走没一会就让张猛背着自己乱逛了,小天泽从张猛身上下来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背个手就往里走,张猛等人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心想这可真是一位爷啊。

小天泽走上台阶抬头看了一眼,门上的牌匾,写着两个鎏金大字‘祠堂’,小天泽用力推开了沉重的大门,只见里面插了许多大大的蜡烛,周围都用红布装饰着,前面大大的桌子上摆了几排的灵位,小天泽大致看了一下一共摆了五代的祖先,然而所有灵位的最后面却是一个正常人高的木质雕像,这个雕像左手拿着一卷书,右手握着腰间佩剑,小天泽还记得自己那个父亲说过段家世代从文,可是这个木质雕像怎么是一身戎装。

可是却没有看到他的名字之类的东西,小天泽围着供奉灵位的桌子慢慢的转圈看着,到了雕像后面他看到了一行小字写到‘段家第一代祖先’,怎么可能,这是小天泽的第一反应,第一代祖先怎么会穿戎装?下面还有几个小字小天泽想看个清楚就想爬上桌子,他看到雕像脚上有个累死扣子的东西,便想把着爬上去,谁知道那个扣子不结实,掉了下来,小天泽一下子也从桌子上掉下来,摔得他屁股都快开花了。

小天泽起来揉了揉屁股,看着地上那个掉下来的扣子,一看扣子后面居然有短短的一截,上面带着螺纹,不过此时已经磨坏了,小天泽刚刚拿起那个假扣子想安回去,结果又掉了下来,就在这时听到外面张猛喊道:“少爷,老爷要见你。”小天泽心中想到:下次安回去也不迟,就把假扣子放进怀中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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