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好几遍了不要留长头发!”伯利恒在教会的大厅训斥着英流。
英流用黑色的斗篷盖住了头发,眼睛仍然被纱布裹得严密看不见里面。他只能用自己的耳朵去听别人的位置,总是十分地困难。
“把你的衣服脱下来!”伯利恒愤怒地拽住他的帽子向后拽开。
帽子随着惯性而向后脱落,随之呼之欲出的头发在昏暗的教会里并不亮艳,透过昏暗窗户投射的光斑,才稍微看出了金色。
“你自己看,这太长了!”伯利恒走过去拽着英流身后刚过肩胛骨的头发。
“要你管!”英流忍不住转过头,忍着头发被拉拽的疼痛而向伯利恒的胳膊狠狠地咬下去。
“嘶!”伯利恒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绸带又闪出了紫色的光,在教会里几乎成为第二个太阳。
只见伯利恒抓着头发的手蒸腾起了紫色的焰火。
火焰快速染上英流的头发,向头部蔓延而去。
“疼!”英流在地上艰难地打滚,想要将火焰盖灭。但火焰仿佛具有魔力,甚至越烧越旺。
“向我认错,否则欲火焚身。”伯利恒向他说道。
“我不!”英流的头顶开始被烧灼起来。
无奈之下伯利恒解除了火焰。
“你滚吧。”伯利恒的表情充斥着厌恶。
于是英流很老实地离开了。
英流低着头拉开了教会的大门,出门撞到了守候在门口的戴德弗洛尔。
“你还想让我等多久?”戴德弗洛尔有些不满地说道。
英流皱紧眉头仔细听着这个陌生却有印象的声音。
“你跟我过来。”戴德弗洛尔看着他这样实在没有耐心,于是拉着他的手腕拽过来。
“神?”英流一边问着一边被拽着。
“啊,对。”
“对”字刚出口,英流立刻发疯一般地挣脱他。
“求您了不要碰我!”戴德弗洛尔没有反应过来立刻松开了手,英流顺势摔在了地上。
“你干嘛?”
“我身上染上了对神背叛的宗教……我没资格触碰您……”
“和我有什么关系?”戴德弗洛尔蹲下来,化为了更加趋近成年的姿态。
“染上了,洗掉就好了。”戴德弗洛尔蹲下轻轻抬起英流的右手。
“你这么小的孩子,对神就有这么深重的礼节,真不知道是该可怜你还是应该笑你傻。”戴德弗洛尔慢慢带着英流站起来。
“走,我们去找欧路莎。”戴德弗洛尔拉着他的手就要去森林悬崖下的溪去。
“可是欧路莎先生已经……”
“他没有死。”戴德弗洛尔笑着。
——
英流的礼节过于严重,导致路上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英流心里想着。
“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戴德弗洛尔说出了他的心话。
“诶?”英流有些吃惊。
“你不是这样想了一下吗?”戴德弗洛尔笑着说。
“啊……嗯。”
一个话题又结束了,也到了。
戴德弗洛尔再次蹲下来,一点点解开英流的教会袍和身上所有的衣服。
将那些破旧的衣服全部好好地叠好放在一旁,将纱布一并解下来。并将英流抱起浸没在溪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