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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昨天和今天

每次陪儿子去医院复诊验眼,都不是件轻松的事,天未亮就要起床,去赶乘最早的那班车,还得祁祷医院挂号排队的人少些,再少些。

昨天俩母子冒冒失失,顶着台风,冒着大雨一大早去医院挂号,看看空荡荡的医院大厅,心里还偷偷乐,以为赶对时侯了。一问就傻眼了,验光医师休息,只好十分沮丧的离开医院。一出医院大厅门,儿子就嘟嘟嚷嚷地埋怨起来,说我明知道打台风,这么恶劣的天气还带他来医院。

有什么办法呢?唉!臭小子!老娘心里还更气呢,一大早起来,买了车票还撑着大雨伞一路跑着去买早歺,结果卖馒头的没开档,没买到小子爱吃的粗麦馒头,等我一身大汗,气喘吁吁的拎着粽子和松糕回到车站,臭小子还生气不吃。

小子这么气,肯定是肚子饿了,离坐车的时间还早,只好撑着伞,张望着马路两旁的店铺,搜寻着哪里有早歺吃,走着走着,无意中看见了一家“粥粉面档”,有吃的,小子马上就气消了,来医院好几次了,居然没发现这家吃档。小吃货看,看,叫了碗云吞面。我没胃口吃,陪他坐着。

面一上桌,一阵浓浓的虾子香味扑鼻而来,小子说:“妈妈!好熟悉的味道呀!”然后就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一边吃一边赞,要我也尝尝美味的云吞,给他面子,吃了两个,味道确实还不赖。

一碗面下肚,儿子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嗝,摸摸肚子说好饱啊!好吃!

雨还是那么大,下个不停,我们乘的楼巴要9:30才到,还有大半个钟,停车处没雨棚,不远处有个复古式的拱形城门,跑,跑去那避会吧。被雨淋湿了的胳膊和鞋子,风一吹,竟也觉得凉嗖嗖的,还好早有准备,放在背包的长披肩派上用场了,怕他着凉,给他披肩上吧。

等车既郁闷又无奈,可好动的儿子却一点也没闲着,把我帮他围好的披肩又抖开来披在两只胳膊上,来回地小跑着,说他是飞翔的小鸟,上下扑腾飞舞着他的“翅膀”,他是快乐的“小鸟。”

今天,我们依旧赶上了最早的那班车,去到医院拿了昨天预约的号,就等8:30医生上班了。望着侯诊大厅电子显示屏上那一串长长的排号名字。

那么多紫色的预约名字,幸好我们来得早,紫色变了绿色,很快就听到叫儿子的名子了,儿子欣喜地说道:“哈哈!这么快到我了,应该能赶上11:30的车回家吧!”

验,验……

医生说:“近视度数略有加深,这次无需散瞳配镜,只开了一瓶眼药水回家滴,注意用眼,尽量少看电子产品,三个月后再复诊。”

儿子听医生这么一说,高兴得不得了,“不用换眼镜了,可以早点回家了”。

看他那副得意的样子,医生又叮嘱:“不可大意,要引起重视,少看电子产品”。

满心欢喜的儿子,一路走一路说按摩眼睛有效了,没有像专家说的近视每年平均加深68度,他好开心,好兴奋。又嚷着要吃云吞面了。

可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忧心忡忡的,不知道这副眼镜要几时才能摘下不用戴就好了。撑着大雨伞,俩母子立在大雨中等待将到的巴士车。调皮好玩的儿子,无法安静的儿子这时还要不停地用手玩弄着滴水的大雨伞,用手指弹着滴水的雨伞顶,一滴滴雨水全滴到了头上,背包上,一摸头发,湿漉漉的。他玩得可高兴了,我就气坏了。见我黑着脸一声不出,臭小子才规规矩矩的上车,静静的坐在车上,一手托着下巴凝望着车窗外的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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