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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山区假夫妻

楚心和陈翌生出发去湖南山区了。

这天一大早,楚心和陈翌生早早地出发了。楚心显得心事重重,无论陈翌生怎么闹她,她都高兴不起来,两个人没有了以往打闹的热烈氛围。赶到湖南某县城的时候已是傍晚,他们决定先填饱肚子,他们决定去吃当地最有名的米粉。米粉端上来,他们傻眼了:米粉不是白色的吗?眼前这两碗红彤彤的东西是什么?偏偏店家还操着一口南方口音热情地叫他们快吃,说是凉了就不好吃了。

盛情难却,他们吃了第一口:辣,太辣了!喉咙里像火烧过,真不知其他人怎么吃的惯。吃了第一口,他们不敢再吃下去,决定告辞,去吃点别的,无奈什么东西上都是红色辣椒油。无论你多少次向店家强调少放辣椒、不放辣椒,店家端上来的东西还是红色的,最后他们会抱歉地表示不好意思,他们忘记了,因为从来没人这样吃过。最后,他们两个习惯吃甜食的什么也没吃到,只得买了一堆零食回去。

天色已晚,他们决定先找宾馆,第二天一大早坐最早的车去山区。他们人生地不熟,找了许久,终于在这座不大的县城里找到了一座旅店,这是一位老太太热情向他们叫喊他们才看到的。走到地方,他们终于知道老太太为什么在路边卖力叫喊了,这是一座家庭旅店,一座两层的小楼被密密麻麻地隔成了若干房间。老太太热情地向他们介绍价位,有五十的的单人间和八十的双人间,老太太热情的推荐他们住双人间,这样可以省掉二十块钱。他们拒绝了老太太的好意,要了两件单间。

隐隐约约 ,他们听到老太太的嘀咕:“现在的年轻人真理解不了,非得分居,非得多花钱,半夜还得跑到一块去。”

陈翌生和楚心只得无奈地笑了笑。

两个人都很累,但是都睡不着。当时正值南方阴雨时节,半夜忽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雨水顺着窗户流下,凝聚成了一道道水痕。沙沙的雨声滴落在树叶上、房顶上,组成了一首绝妙的交响曲。世间万物都静了下来,只有雨珠在欢快的跳动着。听着雨声,楚心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雨依旧下着,老太太热情地留他们再住一天,无奈时间紧急,他们只得婉拒好意,冒雨前行。

终于等来了客车。客车在弯弯曲曲的道路上行驶着,陈翌生和楚心吓得心惊胆战。山区的路不少路段仅比客车宽出几巴掌,路下就是悬崖和水潭,何况是冒雨前行。

他们终于赶到了目的地:一户姓满的农户家庭。山区的人民淳朴热情,一家人早早地冒雨来到路口接他们。一下车,陈翌生和楚心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细雨蒙蒙中,万物都好像披上了一层面纱。绿油油的梯田在山谷中若隐若现,山中的树木好似卫士守护着它们的家园,红的花装点着绿的山,构成了一幅如诗如画的美景。看到这些,一切的烦心事都被抛到脑后,岁月静好。

满氏夫妇热情地向他们打招呼:“你们是小陈和小楚吧。”

陈翌生热情地回答:“大哥大嫂好。我们是陈翌生和楚心。接下来两天我们要多打扰你们了。”

“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们尽管在这里住。平时我们也见不到你们这些大都市的人,正好你们可以看看我们山区文化,也可以向我们讲讲外面的世界。这叫什么来,对,这叫相互交流,共同进步。”

一行人热热闹闹地到了满家。满家准备了米酒和腊肉,还有自家做的糍粑。因为下了雨,屋里潮湿,他们还准备了自己烧制的木炭,一切都齐乐融融。晚宴在欢声笑语中结束了。接下来他们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那就是住宿问题。

“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家人多,房间少,只有一间空房。冒昧地问一句你们是夫妻吗?如果你们是,那正好你们住一间,如果不是,那我和小陈住一间,我家婆娘和小楚住一间。”

楚心刚想说不是,一个声音比她更早一步响了起来。

“我们是。多谢满大哥了,我们先去休息了。”说完,拉着未反应过来的楚心上了二层的竹楼。

楚心的反应总是慢半拍。“你为什么说我们是夫妻?”楚心吼道。

“你小点声,别让他们听到。你也看到了,满家住房紧张,只剩下一间空房,难道你还真想把他们夫妻俩分开睡,一个跟我,一个跟你。”陈翌生“意味深长”地说道。

楚心张张嘴想反驳,可又觉得陈翌生说得有道理,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算了,楚心决定不想了。楚心以为自己和陈翌生共处一室会睡不着,可是她竟然很快睡着了,睡得如此踏实,一夜无梦。

陈翌生听着楚心的呼吸,甜甜地笑了,也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满氏夫妻热情地叫他们起床吃饭,说是一会带领他们去梯田。

楚心和陈翌生见到了传说中的梯田。

“人民的智慧真是无穷的。”陈翌生感慨道。

梯田既顺应了山势又合理的利用了土地的空间。最后,他们去了水田。在水田里,陈翌生和楚心又一次开了眼界:水田里竟然有鱼。

“满大哥,田里怎么有鱼?是野生的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我们放养的鱼。鱼可以吃掉水里的杂物,同时排泄物又可以当做稻子的肥料。这样可以一举两得,既可以滋养庄稼,又可以养鱼。”满大哥自豪地说。

陈翌生和楚心纷纷表示佩服。

接下来他们又去山溪中去捉一种能吃的虫子,可以炖菜吃,也可以炒着吃。具体学名叫什么名字,满大哥也说不上来,反正祖祖辈辈都吃过,还挺好吃。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第三天,他们去体验一个更刺激的项目,溜钢索。山里的交通不便,有时遇上悬崖必须溜钢索。溜钢索就是用钢索把悬崖两端连起来,人顺着钢索从这头溜到那头。

楚心要晕了,看到当地人在悬崖面前面不改色地溜过去,她有一种晕血的冲动,想失声尖叫又叫不出,只听见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地跳着,自己的双腿在不自觉地打着哆嗦。

自己最终没敢溜过去。

陈翌生轻松地过去了,过去后还打了一个响亮的手指。

楚心的心依旧静不下来。

“妮子,过不去咱就不过,有翌生哥哥在。”楚心的心奇迹般地静了下来。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管你愿不愿意。

两天过去了,到了告别的时候,楚心发现她与这家人有了感情,或许也有对这种无拘无束生活的眷恋,楚心哭了。众人依依不舍地告别了。

“妮子,还哭呢。我陪你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从来就舍得我,从来没为我哭过。”陈翌生玩笑道,眼睛里却有种闪闪发亮的希冀,他希望听见楚心回答楚心也留恋过他。

“坏翌生,还取笑我。”

“好了,我错了。你别哭了,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两个人又熟悉地打闹起来,陈翌生终究没能听到他希望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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