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翌生和楚心决定第三天去参观自然景观,首选当然是张家界。
一切准备就绪,他们正打算出发,陈翌生忽然接到了母亲的电话。陈翌生听着电话里母亲的声音,脸色渐渐变得越来越难看。楚心的心揪了起来,生怕出什么事。
““妮子,对不起。我们恐怕没法去张家界了,家里出了点事,下次我们再去好不好?”
“没关系的,出了什么事,要不要紧?”楚心担心地问道。
“没什么,你别担心,一切有我。”虽然嘴上说着没什么,可陈翌生眼里的担忧却越来越重了。
他们飞快订好了机票,和老大娘告辞。
老大娘对他们有些不舍,短短两天她似乎喜欢上了这两个年轻人。楚心和陈翌生走着还听到老大娘热心的再见:“你们慢走啊,有空再来,我不收你们房费。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在一起!”
“好好的在一起”老大娘的话萦绕耳际,可好好在一起为什么那么不容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波折?陈翌生担忧了。
陈翌生和楚心匆匆下了飞机,楚心很奇怪,陈翌生并没有带着她回家,而是拉着她直接进医院。
“翌生,怎么了,谁病了?”
“妮子,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别激动。楚妈妈她……”
“我妈怎么了?你快说!快呀!”楚心焦急万分。
“咱妈进了重症监护室,是脑溢血。”
“怎么会是脑溢血呢?我妈怎么会的脑溢血呢?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当年我舅舅就是脑溢血抢救无效死去的,如果我妈妈再有个三长两短,”楚心说不下去了,“我该怎么办呢?”
“别怕,咱妈一定没事的,有我在。”陈翌生安慰楚心。
两个人跑到重症监护室门口,陈父陈母和苏泠正等在门口。看到他们过来,陈母哭哭啼啼道:“儿子,这事不怨我,真的不怨我。我只不过和她有争吵了两句,她就这样了。你爸爸刚才要打我呢,你可要替我做主呀。”
“你为什么和楚妈妈争吵起来了?”陈翌生说。
陈母道:“还楚妈妈,叫得怪亲热。还不是怨楚心这个扫把星,他把我儿子勾引走了,没经过我这个当妈的同意,你们就结婚了,我不找楚心的妈妈我找谁?”
陈父火冒三丈:“你就作吧,你好日子过腻了是吧?这事是我同意的,这个家我做主。”
“你到底说了什么?”陈翌生冷冷地问道,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嘴巴有多厉害。
“我没说什么,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就说楚心这个扫把星把我儿子勾引走了,说楚心小小年纪就会和别人私奔,是个狐狸精,还说,还说……”陈母瞧了一眼陈翌生,不敢说下去了。
“还说什么?”陈翌生火了。
陈母小声的嘀咕:“还说宋诗云为了钱,差点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人,苏泠。然后宋诗云就脑溢血了。”楚母的声音微不可听。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楚妈妈并不知道苏泠是谁。”
“这是要怪就怪楚心和苏泠,要不是他们哪有这么多幺蛾子。”陈母嘴硬道。
“妈,你太让我失望了。”陈翌生气得脸色发紫。
楚心脑子里一片空白,耳朵什么也听不到,众人的争吵声渐渐离她而去,她什么也不知道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妈妈一定不能有事!
苏泠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冷冷地看着陈翌生。
医生出来了,众人围了上去,楚心呆愣着没敢上前,她害怕听到那个可怕的消息,她不能再承受一次至亲之人在她面前死去的彻骨直痛。。
“病人已经抢救过来,已经醒了,需要在重症监护室再观察两天,如果没什么异常,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病人不可以再受刺激了,否则后果难料。”医生道。
陈翌生高兴地抱起楚心:“心儿,咱妈没事了,没事了!”
“没事了,真的没事了。”楚心仿佛还没从这个消息中反应过来,忽然传来众人的尖叫声,楚心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陈翌生大叫道:“医生,医生。”众人又手忙脚乱地围着楚心忙起来。
检查完,医生叫来了陈翌生,此医生正是陈翌生的前同事赵医生。
赵医生道:“已检查完,没什么事,是受刺激过度所致。她身体较弱,要少受刺激,另外,房事要适度,不能过于频繁。虽然你饥渴了三十多年了,也不能太过禽兽了。”赵医生戏虐地打趣道。
陈翌生忽然脸红了。
赵医生接着说:“太奇怪了,我们院有名的陈二皮脸也有脸红的时候。哈哈。”
陈翌生正色道:“行了,说正事,我岳母怎么样?”
赵医生收敛了嬉皮笑脸的模样:“以后千万别受刺激,要不然病人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陈翌生神色郑重地点点头。
三天后,楚母转到了普通病房,又过了几天,楚母可以出院了。这几天,难得陈母收敛了不少,没找什么麻烦。
楚母问过楚心一个问题:“苏泠就是当年与你私奔之人?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楚心答了一声是,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住院期间,陈翌生跑前跑后,别人打趣说他比亲儿子还要孝顺,陈翌生不可置否。
快出院了,苏泠对陈翌生说道:“我希望这样的事不会出现第二次。”
陈翌生说道:“我保证永远不会再出现让心儿伤心之事。”
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
回去之后,陈翌生以最快的速度另找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新房子的地址,包括他父母,他不想任何人再打扰楚心母女的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