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数千军将一脸惊恐万状之时,荣青已经策马冲到了一员宗师大将身前,长剑劈落!“巨猿劈山!”噗!……月色之下,这员宗师大将血光飞溅,喷得荣青满身都是!但如此斩杀之下,傅恒只是再次被砍伤了身体,就地一滚,又跃出了数丈之外。
“天雕挟子!”
但他一跃,荣青竟然也跟着一跃而起,顿时整匹马好似龙腾一般,死死的咬在傅恒的身后!这一跃,人借马力,马得人势,简直就好像一条腾龙一般,生生逼得傅恒再也没有半点余地。马,其实是龙种,大将上马,便可龙腾虎跃。
“利翼八荒,斩斩斩斩斩!……”
终于,傅恒坚韧得连玄钢斩马剑,精元罡劲都没有能够一击而死的体魄,在如此威势之下,被血红的罡网砍得血肉模糊。但就是透过他身体的罡劲将地面都划得沟壑连连,傅恒的身体依然只是血肉横飞,却并没有分被尸。
曾经一剑,将绿眉军大将洪敏连人带马抖成了碎肉的荣青,竟然杀招连出,都没有将傅恒分尸。
先天宗师,强悍到了这样的地步!相比之下,荣青除了天赋异禀,在其他方面着实没有任何的优势。
但是现在,傅恒终于死了,分不分尸,意义已经不大。
砰!
最后马蹄一落,踩在了傅恒的脑袋之上!傅恒的身体最后抖动了两下,双眼圆睁,死难冥目。但是一两千斤的大马如此践踏,整个大营似乎都为之一震,傅恒虽然已经死透,却头骨不碎,简直让荣青把这一生的惊都吃完了。
但现在不是吃惊的时候。
噗!
随后,荣青竟然又杀向了另外一员宗大将,一时气势磅礴,勇不能当!
在普通的宗师面前,荣青已经相当于先天宗师了!
“这个丫头居然是上将!”又是一员宗师大将被荣青斩落马下,原本还在忙于应付杨虞等人的南州军马,终于在剩下的十员大将率领之下,全部向荣青涌了过来!上将之威,只有群战,不然让荣青真正冲进阵中,南州军马必然全灭。
而且在奇袭之中,韩保和杨虞,也已经让两员宗师大将措手不及,毙于帐下。孔燕云更是利箭如梭,已经结果两员大将性命!只是几个回合,南州军马统帅傅恒战死,宗师大将也死了四员,顿时营中暴乱,无数的军马如潮水一般向着荣青合围而去!
“杀!——”这等凶威面前都没有退切,由此可见南州不愧为江南大州!
当!当!
兵刃相交,左右两员大将已经将荣青合围,而且他们身边更有军卒布阵,能够伤人伤马,让荣青招架之中,已经不能一合而胜!
但是荣青马快,身后的军将迟迟围不上来。
“退!”
奇袭之后,荣青,孔燕云,杨虞,韩保五人,身边军卒尽损,但却冲出升天,踏上吊桥回到了落月镇城下!
“杀!”南州军马全都红了眼睛,在剩下四员宗师大将的带领之下,纷纷冲向了落月镇!但城楼之上,一个身穿锦衣的秀士参谋,却哈哈大笑:“南州军马,当真傲慢,愚蠢之极!没有想到中过的一次机关,还能够再施展一次,真是奇哉怪也!”
这位参谋不是别人,正是王韬。
哗啦!哗啦!哗啦!……
就在荣青杀阵的时候,原本被南州军马斩断的机关,也在瞬息之间重新接上!虽然没有原来好用,但用来设置关卡已经完全足够了。但这次因为机关不灵活,只有一半军马落入深渊,还有一半军马在四员大将的带领之下,冲到了落月镇之下。
“给我烧!”
轰隆……
荣青等人已经回到了城楼之上,众南州军马心中一凉,顿时又是扑天盖地的火,油从空落下,将城下化为了一片火海!后面锁桥已毁,前方大火不断,除了那四员宗师和少数将领有能力冲过铁锁,军士们已经不能再战,请降声,哭喊声连成了一片。
而且就在那些军将准备踏出链锁逃走的时候,城楼之上的孔燕云却张弓引箭,次次都是八箭齐发!
不过他射的并不是人,所以并没有勃发煞劲。而是先将那些铁锁全部射断,绝了这些人最后的退路!
煞劲连发,这是上将才能够动用的手段。
“你们,你们好毒!落月镇,南州州牧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四员大将发出了绝望的咆哮!但在他们咆哮之后,孔燕云又是一剑,射穿了一个人的脑袋。如今对方的上将已经折损,而且军马焕散,终于到了孔燕云发威的时候了。
在乱军之中拣大将来射,真好像是在老鼠之中挑兔子,那叫一个准。
噗!噗!噗!……
“啊!”
“噢!”
“喔……”
同样是宗师境界,远战之中,箭手的威力简直是难以招架!地煞周天,让这四员宗师大将根本无从抵挡,更何况他们是在乱军之中,在一个个火人和火马之间挣扎?孔燕云几乎是一箭一个,一连四箭,就结果了这四员宗师的性命。
射完这四箭之后,孔燕云也消耗了大半的精力,在城楼坐下,回复功力。
荣青也已经被人安顿到墙角边,从胸口拔出了长箭。不过这次,傅恒明显没有准备好,此箭无毒。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剩下的军将之中,都只是先天武师级别的都统,和之下的都尉等小将了,而且人马死伤不计其数,只剩下不到两千人。王韬走到了荣青的身边,奉上了兵符大印,躬身道:“主公,如今大事已定,这些降军,还请主公发落!”
“王参军,真是军中谋士,让荣青好生敬佩。”荣青用手抚了抚胸口箭伤,因为有玄丝搪里铠护身,又有大悲还阳经恢复,并没有什么大碍。“依王大人之见,这些军马应如何处置?”
王韬拱手道:“主公心中已有决断,又何必多问为臣?此军马,非绿眉叛匪,亦非招募之军,乃是一州正规军马,主公断不可留。而且主公如此并不是游勇,在落户之所,与人交战,若走脱一人,必然触怒南州,招来杀身大祸!”
王韬说得再清楚不过了。别人是行庄,你是坐庄,而且家都让人知道了。再不杀人灭口,就是脑子进了水。
“好!”荣青也是杀伐果断之人,“杨虞,韩保听令!命你二人即刻带军出城,列军排阵,不光在这城下,镇外百里之内,有可疑军士,闲汉,但凡不是镇中之人,一率抓之查问,勿必将南州军马杀得干干净净!宁可错杀一百,不得放过一人!”
“诺!”
“燕云,你带上弓弩手,天明之后下崖一探!坠崖之人,人人补上一刀,远不可补,便射上一箭!而且,一定要找到萧定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是不见萧定边,便请出银玉以药味查访,就算这老狗遁了地,也要掘地三尺,给我找出来!”
“诺!”
“张茂听令!你带新组军营,先不要忙着种地,重新修建铁锁搭桥,明日日落之前,将南州大营之中所有军资,粮草,全部带回落月镇军营之中,以充库房!明日晚膳之后,本宫要清点此帐,扩充军马,以备城防!”
“诺!”
“廖贤大人,你负责清点死伤人数,安顿烈士。今日一战,荣青牺牲了九名兄弟,这笔血债,日后一定要向南州讨回!”
“讨回血债!”
“不共戴天!”
荣青说完后,城中军甲顿时沸腾,瞬间就将为荣青挡箭的仇恨,完全放在了南州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