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丰城,位列四大家族之一的张家。
门口的侍卫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昏昏欲睡,待他抬起头来睁开有些朦胧的双眼,却悚然发现自己面前静静的站了三个黑影。
“什么人!”
侍卫握紧手中的刀鞘,低喝了一声。
“这位兄弟,麻烦通报你们家主一声,就说有贵客来访”
看说话之人的面相,赫然是王禹。
“笑话,家主是谁相见就能见的吗?三个毛头小子还想见家主,真是人小鬼大,赶紧滚,不然爷爷可就不客气了”守门侍卫一脸哂笑着说道。
就知道没这么容易,王禹无奈的摇了摇头,猛然大喝一声:“贵客来访,张家主还不快快来迎”。
这一声爆喝被王禹加持了真气,隆隆作响直向张家后宅而去。
而刚刚的守门侍卫则被直接震的坐在了地上,指着王禹结结巴巴的说道:“元...元婴期...”。
“不知是哪位道友来访?老夫有失远迎...”苍老的声音传来,张家大门前出现了一个锦袍华服的老者。
这老者精神矍铄,目光如电,顾盼之间颇有威仪,正是张家家主张之骏。
“咦?”看见王禹如此年轻,张之骏轻咦了一声,不过立刻恢复了正常,满面春风的拱手道:“吾名张之骏,现为张氏家主,不知小友深夜到我张家,有何贵干?”。
王禹虽然比这元婴中期的张家主低了一个等级,但同为元婴修士,王禹足以与他平起平坐,因此他毫不谦虚,拱手道:“小子姓王名禹,深夜至此定然有要事相谈,张家主难道不请我们进去吗?”。
“哈哈哈,看我老了老了,连待客之道都忘记了,诸位小友请”张之骏哈哈一笑,伸手将王禹等人请进内宅。
众人在张家议事厅分主客坐定,张家主朗声吩咐道:“来呀,给几位小友看茶”。
一个娇娇怯怯的小侍女端上了茶水,上茶期间偷偷看了王禹一眼,王禹向她微笑致意,惹得小侍女小脸一红,急急忙忙的退了下去。
“呵呵,这回王禹小友可以告诉我有什么要事要谈了吧?”张之骏淡笑着问道。
“杨家三成的生意,不知道张家主觉得这个,算不算要事?”王禹端起茶杯,吹了吹茶叶,淡淡说道。
“嘶...”张之骏猛吸了一口凉气,这小子好张狂的口气!
张家主回过神来,微微一笑,说道:“杨家的生意,自然是很庞大的,不过那是杨家的,与我无关,不知与王禹小友又有什么关系?”
“老狐狸...”,王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轻声说道:“生意现在的确是杨家的,不过..灭了杨家不就变成无主的了?”。
“哈哈哈”张家家主哈哈大笑了许久,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才开口说道:“小友的实力老朽自然没话说,如此年轻就有这般修为的确是人中龙凤。不过杨家那个老不死也是元婴中期的修为,更何况他还请到了一名元婴后期的客卿供奉,如今的实力已经碾压其他三大家族,正是风头最盛的时候,不知小友这自信从何而来呀?”。
“哦?请到了一个元婴后期的客卿供奉?”
王禹右手轻挥,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自空间戒指中飞出,重重摔在地上。
王禹缓缓拿起了茶杯,问道“请问张老,这个人是他吧?”
“咣当”
张之骏猛然站起,将椅子撞的粉碎都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的看着那具尸体。
这当然是那个供奉,当初杨胥这个老匹夫可是带着他来张家耀武扬威,硬是逼迫他吐出了一部分生意交付给杨家,如今那个给了他莫大压力的元婴修士就这样变成了尸体躺在了他眼前?这不会是在做梦吧?
“父亲?”一个中年男子带着家将冲进屋来,明显是听到了屋内的响声。
王禹面色不变,仍然稳稳的坐在那里,而田树则毫不在乎的一脸哂笑,刘峰这个吃货还在津津有味的吃着点心。
张之骏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凝重的看了王禹一眼,大骂道:“没出息的东西,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看着屁滚尿流的儿子,张之骏笑吟吟的再次拉过椅子坐下,搓了搓手道:“小友...我张家刚被杨家剥削完,现在只能勉强度日,不知....”。
王禹哑然失笑,摆手道:“张家主不用紧张,我们兄弟在日月宗修行,对这世俗的生意不感兴趣”。
张之骏明显松了口气,虽然王禹仅仅是元婴初期,但是不管怎么样,能带来元婴后期修士的尸体,自己就必须小心应对。
这个世界很大,奇人异士多得是,张家这种小势力在一些人眼中不过就是伸指头捻一捻的事情,已经活成精的张老头自然很清楚这点。
“那王禹小友深夜到访,可有什么事情要我张家去做?”张之骏问道。
“当然”王禹微微颔首,“因为杨家差点逼死我兄弟,现在我要去灭掉杨家,可是城主府这边想让张家主出面,劝城主袖手旁观...”。
“这...”张之骏沉吟着刚要说话,就被王禹挥手打断了。
“张家主不必犹豫,请您出面,我自会支付给你报酬,那就是三成的杨家生意归您张家,不知您可还满意?”王禹淡笑道。
“满意自然是满意,不过这杨家现在依然是有主的...”张之骏为难道。
哼,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王禹撇了撇嘴,开口道:“明日杨家必亡,我能杀的了吴璃这个元婴后期,自然也能杀得了杨胥这个老匹夫,你不帮我也没关系,反正黄家的黄家主已经同意帮我去劝城主了,你这,也只是个保险而已,既然你仍有犹豫,那我便告辞了”。
说罢王禹起身拱手,带着两人就欲离开。
“等等!”
背后的张之骏叫住了王禹,开口问道:“黄毅那个死老头已经答应你了?”
王禹突然笑了,缓缓的回过身来。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