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张闻和小竹四目相对,小竹看着张闻,白了他一眼,嘴里还念念有词,张闻看着她对他满脸嫌弃的样子,心里的火腾的一下燃起来了,也狠狠地白了她一眼。
“你瞪我干什么?没见过女生呀?”小竹带着满膛火药,凶巴巴地对张闻说道。
“谁瞪你了,你以为你长的好看呀?”
“就算长的不好看,也轮不到你瞪!”
“我就是瞪你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我不能把你怎么着,但我可以骂你呀,我骂你,你也骂我呀?”
“好男不跟女斗!”
“你已经跟我斗了呀,瞧你,气的那个样子,让我看到觉得好开心呀!”
“我认识你吗?你这样损我?”
“我也不想认识你呀,特别是和你说话以后,真后悔来这里呀,失算失算呀。”
“你和那个林赛都是哪儿的人,怎么火药味都这么重的?”
“我是哪里人好像还不用你打听吧?”
“我怎么你了,你这样说我?”张闻突然间有一点小小的委屈。
“就是看不惯你那嚣张的样子!”
“是我嚣张还是你嚣张?”
“那要看你从哪个角度看问题。”
“你学什么专业的?以前在国内是中文系的吗?”
“你姐姐我今年还没到18呢,我在这里读学士,专业是纯数学。”
“你怎么可以这样的对待一个陌生人?”张闻看着小竹伶牙俐齿的样子,才发现,这个小竹可以看,但不能交谈,好受伤哦。而且,这个女孩子和姐姐一点点都不像,姐姐好温柔呢。这个时候,好想念姐姐哦。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子,花小竹,地地道道的南京人,张闻在离开英国后,只要想到她,都会看向远方,有时含泪,有时微笑,有时思索,但绝不联系。
带着一腔怒火,张闻离开学校centralhall,直奔宿舍,这时,丝路打电话过来。
“猜猜我在哪里?”丝路的语气听起来心情不错。
“在哪里呀?”张闻立刻恢复温柔。无论怎样生气,张闻在丝路面前,永远没脾气。
“我在一个叔叔家里呢,你猜这个叔叔是谁?”
“不会是武大的哪个教授吧?”
“不是啦,这个叔叔是上海人,是我高中老师的表弟。”
“你认识很多人嘛。”
“哎呀,没有啦,就是人缘比你好那么一点点而已啦。”
“你说的那个叔叔是做什么的,在伦敦工作吗?”
“是呀,他和他太太都是上海人,十年前,就来这里了,在UCL读博士,之后在伦敦工作,主要也是做科研方面的工作。”
“这样啊,看来你不用我操心也会过得很好嘛。”
“有了你我会过得更好呀。”
“真的呀,我这个周末就去看你,想不想让我给你带点什么东西?”
“不用啦,我这里很好呢。”
“好啦,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我明天早晨给你电话,今天如果不回学校,可以和你的这个上海叔叔好好聊一聊英国的事情,明天早晨你再告诉我,好不好。”
“好啦,你最好了,等你电话,byebye”
“bye喽”
丝路从上学开始,就从来没有让父母操过心,她读的学校,都是兰州最好的学校,最后高考考到了武汉大学,在那个好多山坡,好多古老建筑,好多樱花,好多历史,好多故事的大学,丝路度过了美好的4年。
在这里,她还收获了这个世界上最爱自己的男孩子,张闻,一个不算最帅,却很man,不算最高,但也180以上,不算最聪明,但可以做到为了丝路而刻苦学习,最重要的是,这个男孩子非常包容,在他面前的丝路,是最真实的丝路,是状态最好的丝路,也是发现最爱自己的丝路。
丝路的这个叔叔是她第一次见,听说她去英国读硕士后,丝路的高中数学老师告诉了她这个人的联系方式,丝路做了好久的地铁,终于找到了这个叔叔家,这个叔叔家在郊区,感觉上这里的街道好清净,也好安静,当时刚下过雨,路上还有一点潮湿,散发着青草味的水气。
在地铁站接她的是这个叔叔的女儿,当年14岁,很快就要读ALevel了,丝路问她在GCSE读了什么课程,不问还好,一问吓一跳,这个小女孩居然学了法文,西班牙文,德语还有其它好多课程。丝路再接着问她想ALevel读什么课程,又吓一跳,她说准备学5门课程,包括,化学,物理,微积分,纯数学,经济。丝路听完,就下了判断,这个小女孩可是冲着牛津剑桥去的,不一般呀。
那个叔叔叫项严,在上海读的好像是上海医科大学,总之是一个著名的大学,之后,明明可以到外企当一个很开心的白领,但还是选择了更艰难的学术这条路,他跟丝路说,当时他们一家人来到英国后,他的女儿才4岁。
当时他们住在大学实验室旁边的一间小屋子里,每天一睁眼就是做实验,他们不准女儿跟自己讲英文,交流的时候只准说上海话和普通话,所以他女儿现在虽然中文不够好,但听懂没有任何问题。
那天,他们一边吃晚餐一边聊天,这个时候,电话响起,他女儿去接的“Hello?”,对方刚说完一句,她女儿就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夫妻两人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餐桌瞬间安静,大家都在听,这个小姑娘交往的男孩子会是怎样。
丝路表示理解地对叔叔和阿姨笑了笑,丝路看着这个14岁的小姑娘,在英国这么久,还是上海小姑娘的感觉,白白净净,洋气,眼中透着灵秀和聪慧,当然,也有一点小小的骄傲,不过,还是很招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