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一听到“亚麻代”就会联想起****?可能是条件反射,好比有人一听到“嘘嘘”,他就真的需要去嘘嘘。本来刚来的时候我也是非常喜欢用一些新词和别人交谈,不过有时候也喜欢用老词换新意,应该感觉会另有一番风味,结果果然带来的另一番风味,主要是我在家的时候看的抗战影片比较多,于是我一和大家打招呼,就喊“同志们”,直到后来在网上逛UC,看到一个“同志房间”,不明所以,我带着好奇的心理访问了该房间的间主。我问“什么意思?”
“同志的意思?”
“同志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GAY,背背山,玻璃,断袖,龙阳,哪一个明白挑哪一个念。”
到现在我才知道“同志”的意思竟然隐含着这么高深的含义,不禁有些佩服中文的浩瀚辞海的广博。我问“那你喜欢男人?”因为我看到他的资料说他是一个男的,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很是心虚,好像在询问人家的不愿意揭露的伤痕一样,我想到了他会把我踢出去的可能,想到了他会叫一大帮人刷我的屏,然后我滚蛋的可能,想到了他发了一个“艾滋”级别的病毒来休克我的电脑,结果他回道“嗯,不过也喜欢女人,双性恋。”
第一次听说这个词“双性恋”。我很好奇。于是我问了一个比较蠢的问题“那你为什么会喜欢男人呢?”
他做了一个翻白眼的动作,“那你为什么喜欢女人呢?”我说不出话来了,毕竟这是一个讨论了好几千年的问题,如今让我和一个可能是GAY的男人讨论,感觉中午仅仅吃了的一点炸酱面会吐出来。
“这是本来的道理啊,男欢女爱。男人爱女人,不是吗?”即便我邻居家的狗也知道的事情,只看到过它舔着尾巴去巴结母狗,看到雄性就龇牙咧嘴。
“喜欢一个男人需要理由吗?”
“哦”我真的快要吐了,我不知道我还能和他继续谈话下去会不会把老小吃的奶也给吐出来,很奇怪的是,两个男人聊天,问出“喜欢一个男人需要理由吗”这样的问题本身就是很别扭的事情,我很想问他,如果以后他要是和一个男人结婚,怎么生小孩的事情,可是感觉自己比他还要恶心,首先生小孩设备的问题就不是两个男人能够讨论出来的,好比一堆女人在谈天——无稽之谈,令人沮丧。我很快就退了出来,除了受不了之外,唯一的收获便是知道的“同志”的另类含义,后来我不敢再乱说“同志”这个词了。就像两个人吵架,一个人说“你咬我啊。”可是如果把中间那个字拆开来念,两个人就会下意识地一个捂着嘴,一个护着裆。虽然明知道不是心里想的那样,但还是会忍不住往那里想一样。
下了火车,走在四平八稳的美丽街区里,理智告诉我应该先去休息一下,毕竟坐了长途火车的人是比较累的。问那个师姐是哪里的学校,她说是桂工的,我们正好同路。这位师姐是火车上认识的,SX的亲老乡。
坐车的过程中,让我深刻认识到了人口所留下的潜在隐患,无法避免。桂林的天空在这个三月份里算是比较阴沉的要死,出来时的我是这样认为的,可能也有很多本地人忍受不了连续数月的阴沉而去死,不过新闻关于这样的事情一定会是乐此不疲的,可能为了漓江的持续断流做出了很多贡献。
等到师姐下了车,我还要坐很长时间。出于老乡情节的我们彼此恋恋不舍,留下电话,她带着行李离开,我继续欣赏公车外面亮亮堂堂的世界,来来回回走动的陌生的人。
到了电子科大,算是这车的终点站,可是我还要转车到我们学校,比较耗时,我站在路旁等车。我们学校听起来,我也是以为和航天挂钩的,后来到了学校学了修空调的专业,知道这里的航天和飞机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不禁有些愤愤然,那时候第一次没有注意过,同学后来才告诉我说,坐公车到我们学校会路过好多坟地,后来我也仔细在公车上观察过,果然是一堆堆,一摞摞,层次分明,错落有致,说实话,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壮阔的坟场,光秃秃的小坟头,让我想起了数学老师的秃顶,所以我可以很肯定的是,我更早时候就感受过此种秃秃的感觉,高中我们学校开动员会的时候,看到我们校领导带着一帮有大有小的领导班子,一个个头顶锃亮如新,我们班主任都是紧张不已,我更是恐惧万分。我想现在的感觉就是那时候那样的吧。
旁边停了好几辆三轮摩托,问我是不是要到航专,我点了点头。他们很是殷勤地要帮我那东西,很是豪爽地说,上车吧。我问多少钱?他不情愿地告诉我,十块。
我便有点怯场了。我不敢上了,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里,总是感觉如果与现实差距比较大的情景就把它当作幻觉吧。我说我不坐了。我们从这里到学校的路程本来就不是很长了,坐公车已经是很方便了,虽然我等了公车接近半个小时,它都没有出现的痕迹。但是毕竟是一块钱的车票。想起我刚刚到邯郸的时候,买了两个灌饼,一边走一边吃,边上一直跟着俩老太太,她们也不说是干嘛的,我着急赶火车,狼吞虎咽吃完,俩老太太才拽着我说,我随地乱扔东西,我望了一眼我脚下的灌饼塑料袋,迅速捡起,并很诚恳地说了对不起,可是她们说已经不算数了,要罚款。我问,多少。她们说,看我是学生,就五十吧,打半折。因为我妈妈害怕我到了火车站被人盯上,我身上的钱都在卡里,零钱花的只剩十块了。在我仔仔细细浑身上下摸口袋的时候,她们也是仔仔细细地看我摸了之后,口袋的形状以便与确定我的这只口袋是否真的没有钱。终于我摸出了十块,我说就这个了。俩老太太面露难色,那表情好像是劳动了老半天要发工资了,发现老板跑了一样。她们勉为其难地收下了我的十块钱,眼睛还恋恋不舍与我的口袋,我只好翻出口袋再次证明我穷光蛋的身份后,她们才让我离开。于是此刻我更不敢上了,我害怕我的口袋被别人惦记,就好像我喜欢的哪个女孩子害怕被我惦记一样。
终于可怜的24路来了,这便是通往我们学校的唯一的公车,我记得学校校庆的时候,晚会上还杀出来一支24路乐队,所以我一看到公车就幻想着那个乐队是不是会在上面义演。车子很大,我提着包,等着24停,结果停了一下,还没有等我到了车门口又出发了。让我懊恼无比,车声很吵,我很想尾随去和司机理论,但是看到车里黑压压的人头,直看的我有些缺氧,可能司机觉得人太多了,装不下我了。可是我只有120斤加上包超不过130,为什么要抛弃我这个48小时没有休息过的学生呢?或许他是看到此站只有我一个乘客,车又满,我的那一块车票钱可以忽略不计,懒得停。
最终我回到学校使用的交通工具是三轮摩托,说起来我很是难于放下脸面,毕竟刚刚他们很热情地邀请我上车,我拒绝了。这次上车主要是有好几个跟我一样回学校的,正好坐满一辆,均摊下来,我出的三块钱还算是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