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顺治帝,大清入主中原后,第三位实际统治者,也可谓是满清入主中原以来,最为艰难的时代。在皇太极与多尔衮两朝过渡后,大清此时可谓是国库空虚的紧。在东南等地,南明势力仍存,而可以信赖的本族满人,对于治国而言,只过无功,且权力欲日益渐甚,使得满汉矛盾更大深化。
王侯将相,令有种乎?
定然有种!
责任愈大时,方可现能力强弱!
虽然顺治皇帝勤勉好学,缓和不少满汉当时矛盾,但面对这千疮百孔的河山,仍感十分的力不从心。
逃避,有时并非懦弱!
而是更为明智的选择!
顺治十七年,十分恩宠的董鄂妃病逝,内心如大厦般轰然倒塌。再加上朝政繁杂,体弱的身体无疑得到最后一根稻草般,直至十八年时,便驾崩于乾清宫。
年幼的康熙帝即位,虽总算熬到亲征之时,辅政大臣鳌拜已然羽翼丰满,只能继续委屈退让。
权倾朝野,朋党遍布!
尤以十三个义子插手各部主事之位。
因鳌拜官居一等公,封少保之衔,时称为十三太保。
风雨过后,定现彩虹。
康熙八年,终设计将鳌拜擒服,树根已拔,岂可让枯枝摇摆,鳌拜朋党或死或贬。尤其以其十三个义子为重,直接斩首七人,充军塞外病死者达三人。余下三人,两个仍关在牢中,只是最年轻的敖春降为步卒而已。
大清未安,正用人之际,敖春年轻但骁勇善战,所以留了下来。
如今吴三桂叛乱势力愈大,康熙思索再三,决心放出鳌拜来。所谓的圣君,便是能让臣子发挥最大能力,若论行军打仗,满清八旗之中的将领,倘若鳌拜称为第二,绝没有人敢说第一。
非常之时,当以非常手段应之。
马兰峪乃是一片翠绿之色,在清初之时,已然是宝地一般,清孝陵便安置于此。自北京而来,必定竟敢马兰坡,坡下便是一座石桥,谓曰马兰桥。
一行人马缓缓往孝陵驶去,为首者面不露色,宽壮有力的躯体显然与年纪不相符的紧。身后两队兵士,步伐整齐有力,虽不过两百人,但举着镶黄的龙旗,显示着自己的荣誉和骄傲。
“义父。”敖春说道,“如今义父手持两旗的兵士,只要一声令下,顷刻之间,便可挥师拿下北京,扯下康熙那小儿,以雪我们数年的屈辱。”
“放肆!”鳌拜瞪眼喝道,“此等话自此打住,以后休要再提,否则老夫定砍了你。”
“是。”敖春只得怏怏的低下头应道。
“春儿。”鳌拜转瞬间温和的说道,“皇上乃是千古圣君,我等能苟延残活,当以谢天恩浩荡。如今皇上不计前嫌,赐我等沙场杀敌之恩,决不可有再有二心,否则怕是尸骨难存。”
“儿,知道了。”敖春应道。
“先帝待我殊恩,可惜老朽往年不知轻重,这些年受尽苦涩,生不如死。”鳌拜眼角微微湿润,脑海浮现出在天牢的一幅幅画面,“如今皇上再次用我等,当以鞠躬尽瘁,粉身碎骨方可报答。”
还未等鳌春应声,四周荒草嘈杂声起,自四面八方而出,将鳌拜一行人围在中间。
“天父地母,反清复明!”
“天父地母,反清复明!”
八旗兵士,果真是百战之军,突发这等事变,个个脸色全无胆怯之色。
陈近南骑白马于当头,带领河北,津门以及山东天地会昆仲千余人,渐渐逼近。鳌拜被再次仍用的消息,早从潜伏在北京的天地会昆仲告知陈近南。但今日鳌拜去拜孝陵之事,乃是木郡主得到的消息。
鳌拜权倾朝野之时,不仅排挤朝廷满人高官,更是不将汉人当做人看待,光以《明史》案,便屠戮汉人千人。以查除天地会余党为名,屠杀无辜汉人更是数不胜数。
仇人相见,无需多言。
天地会仗着人多,八旗兵士仗着兵精,立刻战作一团。
江湖义士个个都练过些功夫,倘若一对一单挑的话,定能占尽上风。但战争绝非斗殴一般,不仅讲究阵势,而是以协作为上。
两百八旗兵士围作一个圈,长矛立外,井然有序的防守,借机反击。反观天地会昆仲们,个个只顾奋勇上前厮杀,却反而掣肘自己一旁其余弟兄的攻势。
片刻功夫,千余人的天地会昆仲,便渐渐呈现劣势。
“擒贼当以擒王!”陈近南见部众不得突进,大喝一身,踏着马鞍跳了过去。
饶是有武当梯云纵的功底,跳起一丈高来,一个翻身便进入圈内。鳌春见陈近南蹦了进来,便准备纵马向前。
陈近南可谓自幼习武,而且根骨奇佳,不到三十岁便名扬江湖。三十岁被尊选为天地会总舵主,更获得与江湖各大门派切磋的机会,免不了学得众家之长。
鳌春骑在马上,使一杆寒月冷枪!
陈近南使出华山派的两仪步法,似半月于马头攻击!
三十余招,竟找不出鳌春半点破绽。陈近南内心不禁惊奇道,这贼子功夫竟这般了得。两人正在酣斗之际,五位天地会的高手也跳了进来,刀锋直逼鳌拜而去。
鳌拜大喝一声,翻身下马,举着三环钢刀相迎。
这五位高手,隶属河北分舵及津门分舵,位居香主之位。天地会中,香主的功夫往往比分舵主要高出一两等来,而分舵主的领导能力更为强些。
鳌拜已经六十有五,臂膀青筋崩出,挥舞着四十五斤的钢刀,犹如烈风一般,五人竟不得靠近。
十余招左右,当场毙命三位香主,另两人负伤无力再战。
幸得天地会昆仲撕开一个口子,一拥而上方才救得这两人性命。
“尔等这些乱贼,不是日思夜昧想取我老夫的头么,今日老夫倒是瞧瞧,你们这些鼠辈草芥,哪个能有这等本事。”鳌拜仰天大笑一声,提刀便冲进天地会昆仲之中,左砍右剁,顿时惨叫呻吟声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