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想被别人知道的秘密。你既然这么担心的话，那我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我在后院附近看了确实是有一会儿了，并且亲眼目睹了你在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从黄阶初期晋级到了黄阶圆满。而且，在修炼的过程中，产生的能量波动也与一般人有些不同。”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是正常的修炼，不可能能够连续突破，哪怕只是黄阶的几个小等级。但有些时候，你所以为的秘密，在其他人眼里，算不上什么……”
对于柳真的话，柳明完全是竖起耳朵，仔仔细细在听的。当她承认看到了自己的修炼过程，却对柳枫投影和修真者的情况只字不提的时候，不由松了口气。
他不认为自己的连续突破会比柳枫的投影和修真者一事更有吸引力，柳真十有八九是错过或没有看到。
可话到后面，柳明就有些不满了。柳真很明显就是话中有话，暗指他想要掩藏的秘密，在她的眼里算不得什么。
“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真抿了抿嘴唇，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话重了些，又好像是在犹豫要不要开口。
良久，她才坐起身来，仿佛刚才做出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你不会以为，先天就是古武的最高境界了吧？”
柳明没有答话，心思却是飞快的活络着。他的确以为先天是古武的最高境界，但柳真既然这么问出来，答案绝对是否定的。
还有就是按照柳枫的说法，古武修炼是最原始的修炼之法，那必定是先于修真而存在。以他现在所知的，修真的最高境界远远超出了古武，难道说，古武也有更高的境界与修真的境界相呼应？
“古代华夏，一直是个等级森严的国度。这种制度也影响到了古代的修炼门派和世家。但凡是有点传承的门派和世家，都免不了控制所谓的血脉，说好听点叫肥水不流外人田，说难听点，那就是敝帚自珍。”
“这么做的后果，自是显而易见的。如今的华夏，古武门派和世家比起鼎盛时期十不存一。与此同时，各个层级的修炼势力也在渐渐独立。就比如现在的苏杭，四大古武世家中，竟然大多数都以为，先天就是古武的最高境界。”
说到这，柳真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柳明，发现后者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后，才继续道：“实际上，在古武修炼中，先天仅仅是一个开始，它的标志是打通任督二脉并形成气海。而当气海的密度达到一定程度后，修炼者便可以将气海凝结成晶，晋级天道。”
气海结晶！
柳明不禁动容。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他就把气海结晶与修真者的凝结金丹联系在了一起。这个古武的天道，极有可能就相当于修真者的金丹期！
“天道，是目前华夏九成以上的门派和世家以为的最高等级。这个等级的高手，除了华夏明面上的六大门派和四大督查使家族外，鲜有人达到。从这个角度说，苏杭作为一个经济型都市，修炼底蕴不深厚，不知道天道境的存在，也可以理解。但对那些修炼底蕴深厚的隐世家族和门派，步入天道，古武的修炼才算作是真正的入门。”
“假设一百个天阶圆满的修炼者，最终有五个能突破到先天，那一百个天道圆满的修炼者，恐怕只有一到两个能成为贤人。先天的标志是通任督二脉，形成气海，这点是可以借助外力做到的。但贤人的突破，需要修炼者神游物外，感悟天道，需要修炼者自身的感悟。若是强行用真气的冲刷来冲击等级壁障，轻则无法继续晋级，重则经脉俱废，根基俱毁……”
神游物外，沟通天地，感悟天道，这一从天道晋级贤人的条件，再次与修真者在金丹晋级元婴时的条件相吻合。
就算不听柳真接下来的话，柳明已经预感到，修真能够达到的境界，古武同样也都能达到。
想到这，柳明不由打断了柳真的话：“比起这些，我更想知道古武在修炼的时候，会不会有雷劫？”
话一出口，柳明就暗道不好。自己的反应还是太激动了些。有心的话，便可以从他刚才的问话中捕捉到两个关键点。一是他强调了古武修炼，二是雷劫。尤其是当两点结合在一起时，更让人值得推敲。
好在柳真根本没往柳明担心的方向上想：“雷劫？怎么可能嘛？你一定是神话电视剧和小说看多了吧？古武修炼怎么可能会有雷劫？如果有的话，以雷劫那动静，修炼者必将为更多人所知，华夏的古武传承也不至于出现现在这样严重的断层。倒是你，好像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
柳明摇了摇头，心道，自己现在都已经是修真者了，古武修炼境界如何，关自己什么事？
不过，话显然是不能这么说的：“如果有命走到那一步，知道的总会知道，走不到的话，知道了也没有用。倒是你——是从哪里知道那么多的境界的？”
“要是你能早些修炼成功的话，现在的这些，你应该早就知道了。”柳真叹了口气，“柳家有多少人知道，我不敢确定，但是你爷爷，绝对是最清楚的。他不告诉你，肯定是不想给你太大负担。因为在十年前，你的父亲离开时所达到的级别，并不是先天，而是至人。”
“对了，你还不知道至人意味着什么吧？在贤人之上的级别是圣人，然后才是至人。至人之上，虽然还有真人，但那个级别早已形同虚设，不知多久没有新的真人诞生了。所以可以说，至人是整个修炼界最巅峰的存在！”
“至人……”听到这个消息，柳明心里说不震惊，那一定是假的。
在得知古武在先天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时，他是想过，自己的父亲可能是因为触碰到了更高的境界，从而离开柳家。可是，他没想到，自己父亲的实力竟然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