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离大石镇远在几千里之外的离城,人如其名,它是武国最为重要的边防境地,一旦沦陷,蛮夷便长驱直入,而第二道第三道防线甚是薄弱,如若失去这最为重要的一道防线,武国必定遭受极大损伤,江山岌岌可危。
约至五六年前,武国皇帝突派祁王驻守离城,圣旨一出,朝臣震惊,有劝之、有支持者,也有中立一方,然,皇上意以决,据不受劝,有些精明的官员隐隐猜到些许苗头,许是上面那位容不下祁王,估摸是祁王功高震主,挡了上面那位的路。须知这祁王乃是皇家亲封的外姓王,从国号——武国,便可得知这江山乃是先辈打下来的,自武国有历史以来,祁王手上的威远军就如未出鞘的利剑,一出鞘必死伤无数。足见威远军的威名,虽说如今离城尚有程老将军镇守,但若需祁王驻守,难免大材小用。
勿提众人心中如何猜想,祁王前去驻守离城之事已成定局,好在皇帝只收回威远军一半精锐,其余之人尚归祁王管辖。
城外石里坡,原先驻守的士兵此刻双眼紧紧盯着营地门口,他们可都是听说了,这威远军今天要来石里坡呢,要是能成为威远军其中一员就好了!无数士兵心中都冒出这样一种想法,不过他们也知道,这顶多只能在心里想想。他们虽是程老将军手下的兵,可是如今的程家军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了,程老将军毕竟年纪大了,手下的人阳奉阴违,他们士兵的日子可想而知。
终于,只见保护在侧的四人,目不斜视,步伐稳健、走路一步一步像是丈量过,俩步之间不快不慢,视线往上移,一身的黑衣格外冷酷地披露在外,一如他的主人,神情除了冷漠就是肃穆的杀气,一看便是从死人堆里出来的杀气,令人几乎不敢与其对视,生怕里面的杀气会波及分毫。威远军果然不同凡响,个个以一当百,这是所有士兵脑海中闪过的想法。
威远军每个都是精锐,眼下竟然出动四个,想必当中保护的人定十分重要,所有士兵心中不约而同闪过这丝念头。转眸,只见来人身着灰衣青衫,手中的扇子稳稳架在胳膊肘间,眼中不时闪过的睿智,仿若一步小心就会陷入他布置的陷阱中,如狩猎的猎人,捕猎他看中的猎物。这位乃是祁王手下的谋士,未曾听说过他的名字,大家俗称他青衣居士,士兵们早已见过这位青衣居士,只待要转开视线看后面跟着进来的人,咦?不对,青衣居士不是走的第一位,而是第二位,稍落后于前面的人半步,之前因为视线的关系,他们看得并不真切,这下看见可不得不让他们惊奇了,武国极为讲究尊卑有别,无论是走位、坐位,凡是走在前面的都代表他卓越的地位,士兵正待集中精神,只是再眨眼时那人已迈进营帐之中,让他们纷纷扼腕不已。
“算命算命,算一次十两,不准不要钱”突地,一声按说不会出现在军营里面的江湖骗子声顿时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开了,这年头,到底是哪个胆大的江湖算命,都敢唬弄到军营来了,定睛一看,就一个字:破,破鞋破衣全身都是破的,哎偏这厮完全没有一丝自卑的自觉,大喇喇的露出脏兮兮辨不清晰其它颜色的脚趾,嘿,真是令人稀奇了,这年头,竟然算命混的连乞丐都不如,然而真正惊奇的还在后面呢!!只见他们的军师大人顿了顿,转过身停在原地,微微低头,恭敬地示意算命的先行。这!!是咋了,莫不是这臭算命的比军师还厉害。这般一想,众人的目光一变,仿若之前的嘲笑跟他们完全没关系一般。
进了营帐,四人之中的张平张远开始围着营帐巡逻,另外俩个像门神一般守在门口,堵住了外面打量的目光。布帘一关上,军师立马俩手交叠,恭敬地向李神医表示歉意,“委屈李神医了,事关重要,我等不得不谨慎为之”李铁坏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医,如果说世界上能救主子的绝对不会超过俩位,那么李铁坏便是其中的一位,只是这位李神医行踪不定,他们也是颇费功夫才‘找’到。
“哼,这会知道委屈本神医了,怎么当初用绳子绑我的时候不说一声啊”向来未曾遭受这般对待的李铁坏这会故态复苏,继而一贯的嘴贱。“是是是,是我们怠慢李神医了”若是不这样我们怎么逮住你呢,军师内心腹诽。
“李大铁,你这厮别太过分了”突地。一道声音顿时把李铁坏的目光吸引过来,嗳,这谁啊,这世上会叫他李大铁的绝对没有第三个人,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是……
“老、毒、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