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余晖,数百火翼鸡向阳飞翔,兽群低鸣吼叫,向着远方沙漠荒原遮天蔽日飞去。喧闹的大陆重归沉寂,觅食归去的大兽呼朋引伴结队而归。
村夫俗子日落而息。村子沉寂陌生,炊烟袅袅升起,万物历经喧闹重归寂静。
忘川河流重归平静,不再波涛汹涌,河水寒气逼人,过江兽群扑通游动。寂静无声的河水涓涓细流。绝壁上唯有蟋蟀禅鸣。河流微风徐徐,刹那间,一双手从冰冷的河水伸出,惊起正在点水的蜻蜓。
从动作可以看出,那人已经全身无力,皮肤手指似乎被河水泡得发白,只想从河流中上岸,不想耗费力气在其他地方。只见男子扶着一个女子走上岸,全身湿透的她,身体显然有些冷。二人身上的伤口斑斑,早就被流水潺潺冲刷干净,二人身上没有一丝打斗过的痕迹。常人看来,二人与意外落水者无异。
“雪幽,你怎么样!”尉迟正冰冷的手碰在她的脸上。尉迟正检查着唐雪幽的全身,她没有受伤,这让他很欣慰。唐雪幽一脸茫然不知道:“我没事,这里是哪里?”
“这是忘川河!”尉迟正望着头顶的阳光余辉,肯定答道。
“雪幽,你没事吧。没受伤吧。”唐雪幽从如此高的悬崖跳下,磕磕碰碰,尉迟正怕她受到伤害。唐雪幽抱怨道:“没事,只是流水太冷了。”尉迟正拿出丝绸衣披给雪幽说道:“拿着衣服披一下。”
“现在要去哪里?”唐雪幽问道。尉迟正望着四周黑幕降下道:“去我当差住所!这里离无间地牢很近,若是无荒兽寻觅,我们可以赶去那里,现在天色渐暗,得尽快赶路。”二人沿着乡间小路,缓缓而行,天色已经到了入夜时分,天空也快要布满星辰,野鸟也都在孤鸣,大地在沉睡。
“趁黑进入无间地牢,躲避天狼五世家耳目喉舌。”二人渐渐沿着夜色前进,黑暗也侵蚀了她的心。她也是个柔弱女子,世界对她太残酷,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她只想守护尉迟正,现实却是可笑滑稽的。东躲西藏,没有法术,没有后台,怎能生活在这个强者纵横,鬼怪横行的世界。
几次行走在路途中,唐雪幽差点颠簸跌倒在地,还要尉迟正几时反应,不然唐雪幽早就摔倒了,她有些许虚弱。
“我好冷。”唐雪幽呼出寒气。日光退去,月光渐浓,冷风习习吹卷古树,发出沙沙声,以致孤鸟惊飞。唐雪幽全身湿透,寒意袭上心头。
“准备到了,再撑一下。”尉迟正将唐雪幽拉近,相互靠着,希望能用体温让唐雪幽感觉暖和一下,并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尉迟正温润细腻的感觉涌上他的手心。
“小心。”尉迟正道。二人起先互相搀扶着前进,丝毫没有意识到前方的沟壑。来不及反应的唐雪幽一脚踩空,差点摔入这沟壑中。此沟壑宽约五丈,深则不见底。
尉迟正道:“我先过去,探探路,然后你再过来。”随即先行跳过沟壑。唐雪幽点点头,以示同意。
“跳过来吧。”尉迟正招招手。唐雪幽尝试着,她过不去,她太累了,她却没有太多的力气跨过此沟壑。只因击杀怪物中,她几次她都挡在尉迟正面前击杀怪物,耗费太多力气,以致跨不过此道沟壑。
“过不去。”唐雪幽懊恼不已微喘着气。
“等我跳过去,看看有无险情。”尉迟正在沟壑的一旁喊道。他飞跃沟壑,四处观望。
尉迟正从沟壑的一旁跳了过来,想要帮助唐雪幽跳过去。尉迟正飞跳回唐雪幽身旁,尉迟正思虑再三都觉得自己所用的方法,不能安全地将唐雪幽送到沟壑对岸去。就在局面僵持不下时,尉迟正转念一想:“只能这样做了。”
尉迟正随即弯下腰抱起她,唐雪幽被惊吓到了处于呆滞状态,他居然在抱起自己,这是她料想不到的。依偎在尉迟正怀里的她,内心却砰砰跳,脸色微红的她,脑海里早就胡思乱想了,庆幸的是尉迟正没有发觉自己的异常。
缘由这一抱,让尉迟正下定决定,要保护好自己爱的人,不让她受到伤害。拥抱女生尉迟正感觉很怪,她很软,薄薄的衣服盖不住她窈窕身姿,她是绝美佳人。其实唐雪幽时强时弱的性格,让尉迟正很着迷。
“抓紧我。”尉迟正话语落下。唐雪幽随即紧紧揽着他的腰,尉迟正抱紧她积聚力量,腾空一跃而过,整个过程安全完美,一气呵成。
“到了。”尉迟正呢喃低语。可是唐雪幽却不在状态,没有意识自己已经过了沟壑,也没有意识到尉迟正将要把她放下来。
“到了。”尉迟正再次强调道,此时唐雪幽还没有反应过来,而尉迟正双手还停留在唐雪幽的细腿蛮腰上,唐雪幽也没有意思到自己仍紧紧抓住尉迟正。
尉迟正看到她毫无反应,顺手小心翼翼就将唐雪幽放下。唐雪幽双脚先着地,她显然有些手足无措,踉跄着,半空站立,为了让将唐雪幽保持平衡,将手搭在她腰上。可唐雪幽双脚着地,重心不稳,悬空扑在尉迟正身上。
尉迟正又一把抱起唐雪幽,没有说话,没有解释,感觉奇怪。他拥着唐雪幽走进星光稀疏的山林。
天色逐渐暗淡,月明星稀,乌鹊南飞,路相随。尉迟正行走在颠簸路上,尽管如此她在尉迟正怀里一路上都没有感到颠簸,她感受着尉迟正躯体好温暖。
“到了。”尉迟正抱着她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在酉时到达了目的地无间地牢。
“终于到了。”唐雪幽应和说道,她多么希望路长一些,这样她就可以依偎在尉迟正怀里久一点。
“现今已经入夜,寒风刺骨且凛冽,况且荒兽嘶鸣怒吼,你我只能在山洞暂住。”尉迟正拾起干柴燃烧起火焰,他脱下湿漉漉的衣服,在火堆旁烤干衣服,野兽怒吼出阴森诡异的氛围。唐雪幽打着寒颤,也脱下外衣,放置在火堆旁烘烤。
唐雪幽琼体紧紧依偎在尉迟正身旁,幽暗的火光照亮粗糙的溶洞,水滴凄凄落下。尉迟正口中呼出寒气,耳旁尽是荒兽厮杀,啃食腐肉的声音。
“金鸡报晓之时趁机进入无间地牢。”尉迟正衣袖飘飘,冷风嗖嗖吹过。二人相互搂靠在火堆旁,困意袭来,渐渐眯起双眼。
夜色迷离,尉迟正仅是闭眼养身,并未真正睡着,他这是为了守护唐雪幽,严防荒兽偷袭。在金鸡报晓时,尉迟正布下阵法,走入夜色为她牵来野马,趁着灰蒙蒙的雾气,直奔无间地牢。
野马几十里地气喘吁吁,尉迟正避开地牢内的守卫,通过偏门走进自己的房间。尉迟正走进自己的房间内将唐雪幽放下来,进入尉迟正房间的的唐雪幽有些许娇羞无措。尉迟正点起蜡烛,蜡烛照亮雪幽娇羞的脸庞。
“你没事吧!”唐雪幽指着尉迟正后背那衣服上的划痕,这是尉迟正转身拿丝绸衣时,唐雪幽无意间发现的。
“那不碍事。”
“这水果,吃一下充饥吧。”尉迟正顺手拿起一个递给她。一席话来,尉迟正又不知道找什么聊天,只得转移话题。他原本从未与女子共处一室。
“我先去将沐浴用水准备好。”看着唐雪幽湿漉漉的衣饰,夜己自然而然地说道。此时入夜已久,窗外万籁俱静,一般人都已入睡,然而他们仍在忙碌。
“好,你去吧!”对着尉迟正笑笑。也许是尉迟正将唐雪幽温暖搂紧,唐雪幽气息恢复平静,惨淡的面容也清秀起来。
唐雪幽仍在尉迟正房间内转悠着,近距离地看着尉迟正房间的摆设布局,把弄着尉迟正放在床头的玩意。尉迟正走进沐浴的房间,将水灌满沐浴池,此水可是天然温泉,水温适中,可养颜抗皱。
尉迟正选了雪幽最喜欢的花瓣,洒向冒着气泡的泉水,试下水温,走出沐浴间。
“雪幽!快去吧。”
“我很快就洗完澡的。”唐雪幽随之走去沐浴。唐雪幽走到沐浴台,用手轻轻掠过水面,试了一下水温,唐雪幽感觉水温还不错,随即褪去衣服,光滑细腻的肌肤裸露无遗,别看唐雪幽仅仅二十出头的年纪,却拥有一个动人的身段。
唐雪幽裸露着躯体进入沐浴台,激起层层水花,鲜美花瓣飘浮在水面,唐雪幽把玩花瓣,洗漱**着悠长与火辣辣痛觉的伤口。这个伤口唐雪幽没有让尉迟正发现,她怕尉迟正担心。唐雪幽肤若凝脂,玉肤滑腻似酥;细润则如脂,让人垂涎欲滴。
也许是女子沐浴时间比较久吧。尉迟正沐浴洗漱完毕,唐雪幽仍在沐浴。尉迟正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完毕的他,感觉一阵清爽舒适,仿佛褪去了疲倦。
唐雪幽从沐浴台站了起来,擦拭干净身体,以轻纱裹体,找寻着衣物,很可惜,她没有找到换用的衣饰,唐雪幽着急不已。
“尉迟哥哥,我没有换洗的衣物。”突然间一阵女声传至尉迟正耳后。尉迟正确实没有考虑到唐雪幽衣物全都湿润没有衣物可换的境地。
“你等一下,我找一下换洗衣饰给你。”尉迟正道。他匆匆忙忙找到两件适合唐雪幽体型的衣物,匆忙走到沐浴间。
尉迟正推门而入,隔着屏风的尉迟正却发现此时的唐雪幽早已从沐室台出来。他隐约看到,唐雪幽以轻薄丝纱裹体,漫步走来,身型若隐若现,撩拨着秀发。
“我放这里了。”尉迟正心跳加速道,看着轻纱裹体的她,思绪纷乱。唐雪幽细语柔声说道:“你递给我吧!”
“可这……”尉迟正有些犹豫不决。
“这没什么的,有屏风隔断,你又看不到我。”唐雪幽微语细声强调。虽说有屏风阻挡,可尉迟正却隐约透过屏风看出她的身型显而不露。
尉迟正将手伸过屏风,将衣物递给唐雪幽,转头看向远方。唐雪幽折纤腰以微步,款款玉婷地走来。尉迟正手摇晃了一下,显然唐雪幽已经拿过衣服,尉迟正头颅内始终处于放空状态。
“谢谢尉迟哥哥!”唐雪幽喋声说道。
“快换吧!”说话时,尉迟正无意识地回了一下头,只见唐雪幽轻移莲步,在屏风后,褪去轻纱裹体,穿上丝绸柔衣。尉迟正回过神来,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内,似乎什么也没有看见。换洗完毕的唐雪幽紧跟尉迟正的步调,也回到尉迟正的屋内,
“我要睡哪里?要不然我睡在这里吧!”唐雪幽从门口走进来并提问道,尉迟正则被惊吓了一身。
“雪幽别开玩笑,你跟我来。”唐雪幽一脸疑惑不解。尉迟正道:“跟我来就知道了。”唐雪幽跟在他身后,走了一会儿时间,尉迟正打开了一处门锁,走进去,点亮蜡烛。
尉迟正道:“进来吧!雪幽你就睡在这里吧!。”唐雪幽恍惚着四处观望点头微笑,走到床上做了下来。
尉迟正留了一声说道:“我走了,你好好休息。记得明天还要早起回域西去找前辈!不然前辈他会担心我们的。”
尉迟正走出唐雪幽房间,顺带关上了门,回到自己的房内,今天的事情似乎已经完结,尉迟正也在摆弄着自己的床铺,前去窗台边上吹灭了蜡烛,往床铺缓缓走去。
一双手从后往前揽住尉迟正的腰,接着将全身贴到尉迟正身上,接着那人的脸庞贴近尉迟正。尉迟正知道她是谁,她是雪幽。
尉迟正双手捧着她的脸,亲吻起来,她也搂着尉迟正的腰,紧紧相拥相吻。尉迟正感受到她的身体好香,她的嘴唇好性感柔软细腻,尉迟正感受着她,触摸着她。
尉迟正放下捧着雪幽脸庞的手时,揽着她的腰,唐雪幽则马上将搭在尉迟正腰上的手凑到尉迟正脸上。
尉迟正唐雪幽热吻**,倒在床上,尉迟正压在唐雪幽的身上,一阵热吻,双手已经开始撩拨各自的衣服,心跳砰砰砰砰地回旋在各自耳蜗内,热度持续上升。二人紧紧相拥,按理说会一起入眠,然而并没有,唐雪幽被打扰了,只因一阵诡异犹如幽灵般的哭声从窗外传入尉迟正耳中。
夜寒风吹,异类肆虐,鹧鸪风啼霜初夜。
尉迟正挣脱唐雪幽的嘴唇说道:“有声音,好像是孩子的哭声。”
“哪有!”用手来捧着尉迟正的脸,不让尉迟正挣脱,又继续亲吻起来。
“真的有声音,好像是从监牢传出来的,初听像怪声,细听像哭声。”尉迟正挣脱唐雪幽的双手,氛围似乎被打破了。
唐雪幽显然有些怒气爆发,挣开尉迟正道:“走吧!去吧!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我去看看,很快回来。”尉迟正捧起她的脸一阵亲吻,话语间充斥着柔情。
“好啦!快去吧。”唐雪幽有些烦躁。尉迟正起身点亮几盏蜡烛,房内瞬间煞白煞白的亮光照亮整个空间。他拿着其中的一盏照明,寻着哭声走去,唐雪幽则继续横卧在床上。
作为住在无间地牢的尉迟正,他时常遇到一些怪事,比如夜晚嗜血狂魔怪声惨叫;比如自己的东西无端失踪;比如彪鼠扎堆迁徙。此地属于极阴之地,阴阳失调,五行不足,乾坤颠倒,黑白不明,实属诡异。怪事怪声自然不出奇。尉迟正脚步声犹如空谷传响,响声贯彻在地牢中。
尉迟正拿着烛火照亮暗道的空间,一丝烛火透过了地牢内困着嗜血狂魔的牢房,惊动了隐匿在这里的它。夜太黑,看不清它的模样,只是它的躯体可以反射烛光,它的鳞片似乎金光灿烂。它见到尉迟正后,往地牢深处躲去,藏匿在一个隐蔽的角落。
它在这里已经吸食不少狱吏彪鼠的精元,狱吏彪鼠的尸体干瘪地躺在黑暗角落上,可是尉迟正的烛火照不到那个角落,故没有发觉异常。在黑暗中的它盯着尉迟正的一举一动,大气不敢喘,时间似乎静止了,它似乎不想被尉迟正发现。它不知道尉迟正来这里干什么,尉迟正一来,可饶了它的兴致。
尉迟正一步一步深入地狱的地牢,也越来越靠近它。然而尉迟正似乎还是意识不到,它的存在。
曾有过几次,尉迟正把烛火举高,照向地牢牢房顶部,只因尉迟正听到牢房顶部呼呼声此起彼伏,好像是怪物的呼吸声。然而看向牢房顶部的尉迟正没有发现异常。其实它早就转动着躯体,藏匿起来了,尉迟正哪能这么轻易就发现了它。
“谁在装神弄鬼。”夜黑风高的晚上,地牢气氛愈发凝重,尉迟正也谨慎小心,地牢的氛围用寂静无声来形容这情况最合适。
尉迟正嘀咕道:“彪鼠与嗜血狂魔也不知道被什么震慑住了悄无声息的,太反常了。”
奇怪归奇怪,那诡异的哭声,尉迟正还是想要去找到,他走近地牢这无尽的黑暗。沿着地牢墙壁,继续看看,不放过一丝机会。尉迟正确信怪声是个小孩子发出的,小孩子似乎在哭,尉迟正沿着怪声而来,尉迟正确信这哭声是在这围墙之内传出。黑夜吞噬一切,原本平静的地牢顿时恐怖诡异,只因此牢笼宽达百余里,本不应有孩童误入而传出哭声。
“何方神圣在哭泣转神弄鬼。”尉迟正脚踩着朽败碎骨,响起的碎骨声格外刺耳,可以说这响声在这寂静的地狱内是一个另类的存在。他拐向一暗道,可他耳中的怪声似乎消失了,此时地牢里一阵寥落。
当尉迟正走向暗道时,它盘旋在地牢顶部叹了一口气,继续一动不动潜伏着。地牢角落里一阵杂声传来,只见嗜血狂魔纷纷手掌,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尉迟正的蜡烛照过去,嗜血狂魔张嘴舞爪,口中呢喃细语。也许在嗜血狂魔看来,尉迟正的到来能解救嗜血狂魔脱离苦海,脱离它的魔爪。
目睹尉迟正经过后,嗜血狂魔一阵骚乱遁入黑暗中隐藏了起来,因为嗜血狂魔看到了它的面目,它红彤彤的眼眸在震慑着嗜血狂魔不让嗜血狂魔乱动。尉迟正从未遇到这种情况,嗜血狂魔居然如此安静。在烛火的照耀下尉迟正悠长的身影深深映入无间地牢。
如果尉迟正往监牢内望一望,许多的嗜血狂魔早已躺下奄奄一息,只因嗜血狂魔被它噬魂啖精了。
“为何没有人,莫非我真的幻听。”尉迟正左观右望,步履沉重,彪鼠躲入深坑缝隙内,观望着走过人影。尉迟正转过身去,一阵细风吹过尉迟正的脸颊,凉飕飕的惊悚,四周烛光照不到的地方,一片漆黑。
这个地方就是冥鬼前来抓捕尉迟正所经过的地方,当时冥鬼还被嗜血狂魔抓伤,现如今冥鬼流出的血液已经变干硬。尉迟正脚踩着脚下的碎骨,喀嚓咔嚓作响。
突然间,尉迟正察觉身后细小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转过身去看去,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左顾右盼,原来仅仅是狱牢内关押的其他怪物躁动了起来,也许是见到尉迟正的到来感到激动吧!
“看来,真的没有什么声音!”尉迟正嘀咕道,有点怀疑自己当初的判断,心情沮丧。
尉迟正不想再深入地牢暗道,以免遇到危险,况且这些彪鼠怪异无比,嗜精啖血,他要为自己的安全着想。此无间地牢巨大无比,尉迟正所处的地方,仅是冰山一角。
尉迟正正想要退步离开,一阵地牢的幽风四处吹袭,凉飕飕地透入肌骨,幽风也刮灭了尉迟正的烛火,尉迟正一阵恼火。
这被刮灭的烛火,极有可能是它给扇灭的,只因它恰巧潜伏在尉迟正的头顶。尉迟正走过时,烛火熄灭。
要是烛火果真是被它扇灭,那最合理的解释莫过于尉迟正刚想要抬头仰望,如果烛火不灭,尉迟正一眼就能看到它的尾巴,它为了避免暴露踪迹,只能用尾巴把烛火扇灭。这尾巴差点儿差点儿扇向尉迟正,还好它及时刹车。
这哭声,或者这怪声吧,一定是一个孩子发出来的。那孩子一定是误入地牢被困在这里,那孩子现在一定很着急,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尉迟正拿出誓不罢休的决心,也许正是因为被吹灭的烛火,让尉迟正担心这孩子的安危。烛火的熄灭带来的是黑暗!黑暗!一片漆黑,视线内全是黑暗。
尉迟正迈开步伐,摸黑想往前走,试着找出怪声的源头,手撑着墙壁继续前进。
黑暗中尉迟正一脚踏空踩向这毛绒绒球状的活物,这东西反口就是一咬。还好尉迟正身后矫健,不让香蕉般长度的伤口少不了。尉迟正仔细端详那东西,只见它屁股扭扭,急步地往那发出吱吱怪响的彪鼠堆飞奔而去。
尉迟正心想道:“这体型应该是彪鼠吧!”
很显然,尉迟正的到来,吸引了监牢顶部上它的注意力,这只彪鼠才得以逃生。如果尉迟正往牢房顶部看去,肯定有一番意想不到的收获。牢房顶部以上,一双红灯笼大小的眼睛瞪着尉迟正,它沿着牢房顶部转动着躯体,避免被尉迟正发现,它的身躯很大很大,甚至一眼都看不尽它的身躯。但是这监牢,也确实浩大,上以星河布景;璀璨当空。下以山川为形;壮丽雄伟。
其实它只是盘旋在牢房顶部噬血摄魂吸食怨魂,却不料尉迟正的闯入打破了它的安宁平静。尉迟正走动着,左右两旁的牢房密密麻麻,星罗棋布。他自己显然不知道,他已经错过了那个孩子所藏匿的地方。
尉迟正摸黑前进,没有烛光的引导,尉迟正走得艰难。还突然脚踢到一只已经一命呜呼的彪鼠,然夜黑烛灭,尉迟正没太注意此彪鼠已命绝,更不知道这只彪鼠是被它噬魂啖精而亡的。
尉迟正走了过来,一些没能及时躲入巢穴的彪鼠,乱窜着逃离现场。监牢内的怪物,奇珍异兽也似死绝了一样,寂静无声。
尉迟正仅仅只是路过而已,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找出那声音。其余不太在乎,并且它极其善于隐藏气息,尉迟正发现不了它,也不奇怪。
如果尉迟正在黑暗中能向左仔细,瞟一眼就能看到它的爪子,甚至只需要伸个脚就能踩到它的爪子,甚至只需要踮起脚尖,尉迟正的头就能够碰到它的下巴;甚至只需要踮起脚尖高一点,就能够到它张开的嘴巴内锋利白森森的,犹如利刃出鞘般惨白的锯齿。甚至你不需要靠近它,就能感受到它的寒气。
要不是尉迟正的烛火灭了的话,它也不会如此放肆,它用爪子撑地,尉迟正差不多是从它的腹部下走过,头也抵近观察。它的躯体充斥整个死牢。
它没有趁机逃离现场,也许它认为只要自己一动,非得搞得天翻地覆。它的头所对着的角落,就是那孩子所藏匿的地方,可惜尉迟正已经完美错过了。那个孩子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尉迟正继续前进……黑暗中摸索。
唐雪幽躺在床上,把玩着飘然的秀发,悠然自得。久久等待,可是尉迟正似乎人间蒸发一样,久久不回来。空空一人的唐雪幽有些着急,灯火阑珊处却是无常的愁容。一个念头萦绕在雪幽心头的是:“尉迟正哥哥不会遇到危险吧!”
坐立不安的唐雪幽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望眼欲穿的唐雪幽走向了放置蜡烛灯盏的地方,伸手抓了过去……
其实担心尉迟正的人,不止唐雪幽一个人,欧阳询在鬼门关也非常担心尉迟正唐雪幽两人,要不是邪不侵劝阻,欧阳询早就连夜出发,找寻他表妹唐雪幽。
漆黑如故,寂静无息。
“估计是我幻听。前面不可能往前走,铁门已经封闭起来,钥匙在我手上。自从我离开之后铁门就没有开过。”尉迟正用手拉着那扇玄铁门,发出砰砰响。
玄铁门旁是彪鼠打下的巢穴,幼稚的小彪鼠嗷嗷待哺,吱吱乱叫。一无所获的尉迟正只得摸黑折回走,眼前模糊不堪。幽风参杂着怪物叫声,吹袭至尉迟正的耳蜗,突然尉迟正的眼里出现红色的团状东西。那东西似乎在角落里被冷风吹动着。尉迟正仔细端详,它似乎双眼反射淡淡红光睁眼怒目望着尉迟正。
尉迟正下意识地触摸了一下,这居然是活生生的生物,尉迟正再次触碰,谁成想他居然紧紧抓着尉迟正的手臂,这可是让尉迟正心惊胆跳的一抓。他惊吓了一下,不知所措,奋力挣脱不让那物抓住自己。不一会儿,尉迟正挣脱了那双手。“不会是彪鼠吧!”尉迟正心想着,主动避开了那东西。
尉迟正感觉抓着自己手臂的东西异常奇怪,感觉好像是怪物,却又不像,要是怪物它早就撕咬尉迟正了。外有幽风吹袭,今有怪爪抓挠,此情此景令人惊悚。
尉迟正想赶紧离开,毕竟这里可是彪鼠肆虐。况且他现在处于黑暗中,意外的状况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尉迟正想回去将蜡烛点亮再说。尉迟正刚一踏步,突然间那东西又扑向尉迟正,整个身体冲撞尉迟正身上,尉迟正感觉它全身毛茸茸的,尉迟正一把推开它,成功脱身,而它重重撞向角落的墙角上。尉迟正正当想要用脚试探一下说道:“该不是妖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