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幽幽鸟鸣,山谷开来,夜鹤飞临,小桥人家,古道落绝壁,山中幽寺传梵音,一老僧尘幕瞩目远眺,野猴攀跳,一派祥和之气。
“这是哪里?”尉迟正脚踩古道,一时间竟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尉迟哥哥,你没受伤吧!”唐雪幽眼珠泪水打转,显然对尉迟正极度担忧。
“我没事。”尉迟正回忆起来,言谈中却不忌惮堕灵,“那堕灵带我去见仙风道骨的老者。”
“堕灵没有害你吧!”欧阳询也从虚空落下,脚还未站稳,便连连询问似乎除关心尉迟正,还对堕灵异常感兴趣。
“圣塔中居然有老者。”欧阳询有些吃惊那老者居然能与堕灵和平共处。
“那老者说要授我至宝。”尉迟正仍心有余悸,不明老者深意。
“我只觉时空轮转乾坤震荡,便坠入深渊来到了这里。”尉迟正解释,那一幕幕场景仍回旋在他脑海中。
“欧阳兄你没事吧!”尉迟正问候道,不过欧阳询无论身处何处,总是坦然面对,功法武艺毫不显山露水。
“那我们赶紧赶路吧!”尉迟正满头大汗,“鬼邸学院修士杀入圣塔,定是要抓我们。”
“这荒郊野外!没有必要再跑。”欧阳询坚定神情风度翩翩道:“况且当时圣塔天降异象,修士入塔不过一探究竟而已。”
“荒郊野外,他们追不来。”唐雪幽小酒窝深陷宛若天仙笑意甜美,“他们追不来,我们休息一下吧。”
“就你古灵精怪。”尉迟正轻刮唐雪幽鼻梁深情款款。
尉迟正与他们表兄妹二人坐在石板上闲聊停下脚步休息不久,唐雪幽又找麻烦事。
“尉迟哥哥!我好渴啊!”唐雪幽撒娇卖萌楚楚可怜。
“我这就去找!”尉迟正起身佩剑咣当响。
“表妹你别乱跑,安分在这小亭休息。”欧阳询也跟着出去,往一口古井人家走去。
唐雪幽手拿柳絮条左右摇晃着烦闷不已来来回回走动着,显然是烦闷至极。
尉迟正与欧阳询走进竹林深处狂风呼啸,细竹相互拍打撞击寒风凛冽。
“有人吗?”尉迟正拍着那由竹门。
“几位大侠有什么需要?”老态龙钟满脸皱纹的老妇拄着拐杖,望出竹楼。
“我们没有恶意,只想讨点水喝。”尉迟正安抚那惶恐的老妇。
“我们路过此地,口渴难耐。”欧阳询多日不曾饮水,确实口干舌燥。
“快给我们开门吧!”欧阳询细语言谈柔和生怕吓到老妇。
此小屋用竹子围成圆圈,且小屋也是以山竹造就,尉迟正与欧阳询一伙人随着老妇走进竹屋,栖身于小屋内的高卢晓鸡见到陌生人啼叫声响起,有些高卢晓鸡东张西望注视着尉迟正一行人
“山野偏僻,我也是没有什么可以吃的,这些水果你们拿去,这水壶你们拿去。”
尉迟正手拿水壶点头以示感谢,欧阳询拿着水果,二人连连感谢,人生地不熟却受到老妇的照料。
“这里马贼猖狂,你二人还是趁着余光赶上一些山路去那独峰的古寺避一避。”那老妇匆匆告离,掩上竹门。
尉迟正退下竹楼跨步而行天色渐暗夜黑将临。尉迟正将水果清水递给唐雪幽,口中呢喃细语道:“此处有马贼,我们要到那山峰古刹度过一晚。”
微风徐徐,欧阳询前头探路,尉迟正轻拂汤唐雪幽脸庞好生照料她,夜幕下唐雪幽格外柔媚动人,尉迟正想起初见她时,唐雪幽独自一人风中凌乱,若不是尉迟正主动搭问,还不知刚刚伤逝亲人的她会做出什么傻事。
尉迟正想到这不觉黯然神伤,义父刘千夫也曾谈及尉迟正身世,不过那模凌两可的语句让尉迟正不辨真假,只知义父谈及‘尉迟正’三字竟是血书而成。
尉迟正跨过一道又一道的山丘,黄夕的昏阳逐渐藏入深山峡谷,尉迟正触着那缕夕阳,望遍大川秀美绝壁,埋着头跨越荆棘。
三人朝着绝壁山峰走去,峰高路险,夜黑星稀,鹧鸪幽啼,野猴攀跳,古道难行,寺门难寻踪迹,尉迟正跨过古溪,踏入水上小桥,往那黑暗中一点烛火星光摇曳,幽谧的山寺走去。
尉迟正轻敲古寺门站立等了一会,那老僧手提灯火开门,尉迟正向那古寺老僧说明来意,老僧也是爽快直接答应三人借宿,不过那老僧要求唐雪幽住离大雄宝殿远些,以免扰了佛门清净。
尉迟正与唐雪幽欧阳询一一告别,走进大雄宝殿的偏殿旁的小屋内,这小屋灰尘飞扬,不过也可将就着住上几天。
“只要天狼国五世家的人不追杀,这里应该过得挺惬意。”尉迟正扶去尘埃,整理床铺,思前想后,“现在我看不但天狼五世家追杀我,就连我拜师学艺的鬼邸学院,也会缉拿我。”
“看来我要将天罡剑法与地煞拳法精透。”尉迟正点起烛火练起拳术阵阵,内心想不透天狼世家为何追杀他。
尉迟正引体内灵脉助力掌中力气,那地煞拳法轰然而出,尉迟正手掌化出古籍仔细端详,才隔了几日拜读古书尉迟正竟有另一番深悟,“拳风似罡遇水则柔,刚柔并济恢宏大道……拳术之道在于精修……”寥寥数句便概括拳法精髓。
尉迟正这几日一直思索,若是铁拳之印可引出掌心,浮于手掌表层,斗战时掌印布立虚空,定有不可思议的威力。
尉迟正闭起眼眸,“我虽然境界上不去,依靠精进的拳术,定可与相差一二境界的强者一战。”
尉迟正聚拢道道灵力,依着拳法古籍,聚集天地灵气辅佐,轰击灵脉,突破武学巅峰境界,那灵脉在尉迟正体内由一缕幽珠形成,顿时体内幽魂震荡,犹如藤蔓般的灵脉根植尉迟正虚空,直冲脑门眉心。
“这拳术古籍真是妙法莲花意味深长。”所载的妙音回荡在尉迟正脑海之中,似烟雨雷电可遇而不可求,“招式平凡庸人修习只会自扰,强者温习如遇渊水不可知其深。”
“拳法似水玄渊。”尉迟正经不起内心激动,连连夸赞,“修炼多年的拳法却又不凡,居然能压抑阎森的攻击。看来我要先修拳术外辅修境界。”
尉迟正拳风阵阵呼啸的飓风穿越耳旁拳击轰然作响,尉迟正服下琼浆玉露,那灵浆精华飘荡在他灵脉之上数道灵溪破脉流出,滋润着尉迟正神识体干。
尉迟正修修停停掌心化出的数瓶琼浆玉露也早已喝完然而他的出拳速度时快,甚至低谷时尉迟正出拳速度比往常慢了一拍。
“我琼浆玉露差不多用尽,怎么拳速越打越慢。”尉迟正恼火不已翻看拳籍,“难不成方法不对,我都是照着拳籍演练,该是不会出错。”
“压箱底的琼浆玉露我都服用完,我就不信我资质平平,修不得武。”尉迟正猛灌琼浆玉露,玉露咕噜咕噜落入他的咽喉。
六个三寸大小的瓷瓶所装的琼浆玉露悉数让尉迟正吐下肚腹,那天地精华从琼浆激发,竟然化做灵气将尉迟正体内灵脉淹没,丝丝灵气交织一起,笼罩灵脉。
尉迟正顿时呼吸不畅窒息感袭击脑脊,头颅一片晕眩空白,不知过了多久尉迟正才从窒息感中醒来,琼浆玉露在其体内也差不多消融完毕。
“这究竟是各种力量,居然让人晕眩。”尉迟正惊呼,偈言自己灵脉开掘成功。
尉迟正运转灵脉,然而灵脉如镜面般纹丝不动,想来灵脉转动灵脉,迸发灵溪需要强力方可达成。就在运转之时尉迟正心想,“这琼浆玉露本为了激发我拳法速度,我何不依照拳法运转躯体身干,以期拳术破茧化蝶。”
尉迟正拽紧绷实拳头,那拳头力道传入尉迟正脑海,这力道却与往常不同罡烈至极,甚至一挥舞拳头,那灵脉便为之颤抖一番。
“地煞拳莫非将要修得圆满。”尉迟正狐疑,不知是否那琼浆玉露真的起了作用,运转拳法,试试便知。
尉迟正默念拳技,使出千钧之力,调动密屋内的气息轰然而出,道道罡气轰然而出,仿若万钧之力从尉迟正铁拳轰出,罡气与阳气阴气天地各种的气息相冲相盈,恍然间巨大的天罡拳印位居虚空,若不是尉迟正感念并将拳力收为三重,那拳印早已将这黑屋子毁灭成灰。
“这拳籍居然如此深奥。”尉迟正翻动着泛黄的古籍想着,“这地煞拳理精妙甚至晦涩难懂,莫非与天罡剑法一脉相承,共成一体。”
“地煞拳名中有煞却可运出罡气,天罡剑法却有罡不知能否举一反三修出煞。”尉迟正内心激动不已,拿着两本精简的泛黄古籍饕餮般啃读。
天色渐亮风萧萧兮,微霞与星光同在,黄鹂鸣翠柳,安宁的一天从晨曦开始。
尉迟正伸着腰板推开门窗往外走去,几声洪钟响彻天菲,闻着清新的空气的尉迟正神清气爽。
尉迟正眼瞧着四方才发觉着古寺显得略发奇异,大雄宝殿无人诵读经书,似冷清若荒废多年的荒寺遮满灰尘,古寺的庄严肃穆当然无存。
况且寺庙内刀痕累累经历浩劫,诺大的古寺除了方丈空无一人,尉迟正走动观摩发觉此寺位立高峰寺院宏伟,却缺少贡拜。青苔泛起,杂草丛生,散乱一地的棍棒预示着此寺浩劫
“方丈。”尉迟正朝着正在敲钟的老僧问候,老僧面态苍老,泛黄僧衣也破烂沾上灰尘,他一脸平静。
那老僧又敲了几下钟喘着气息,尉迟正眼见此洪钟锈迹斑斑,显然历经风雨。
“施主所谓何事?”那老僧停下撞钟缓缓走下钟台。
“此处是何地呀!”尉迟正直言表里内心虔诚恭敬。
“此乃天狼边境,往回走便是鬼门城关。”那老僧衣衫褴褛苦着眉头。
尉迟正不曾想他们居然从阎都来到这荒郊野外的地方,看来要赶着回阎都需要不少时日。
“贵寺为何空空落落?况且名号全无。”尉迟正斗胆请教,“古寺占据天灵山川,理应香客不绝。”
“此寺原为国境寺释伽牟尼传教地,数年前香客络绎不绝,梵音缭绕,无奈境外马贼肆虐不绝,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那住持掩着泪光闪闪,“以致商道断灭僧人逃离,释伽牟尼妙谛不可传诵。”
唐雪幽从禅房走出伸着懒腰,睡眼惺忪,往着欧阳询招手赶来,走进时督见老僧言谈,脚步也放轻不少。欧阳询稍后也走来,神情怡然。
“这释伽牟尼乃天之骄才功法境界深不可测绝顶巅峰无人可敌,释伽牟尼所拜入的佛教鼎盛至极。”尉迟正心中颤抖,“想不到释伽牟尼所传之教仍在天狼传承下去。”
“三位施主你们三人也要尽早启程,马贼隔三差五都会来我这寺庙暂避休整。”那老僧恍惚之间迈出许远,“我老了,誓与宝寺共生死。”那老僧走向大雄宝殿打坐冥想念真言。
“三里外,高山峻岭中,便是贼窝。”老僧声音落在大雄宝殿之上。
尉迟正远眺群山,只觉三里外凶神恶煞,马贼藏身其中,作恶多端。
“那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唐雪幽渴望睁着眼眸。
“此地距鬼门城关百余里不如休整一天,明日启程。”欧阳询拿捏主意,思前想后,“尉迟兄你看如何。”
“这样也好。”尉迟正点头示意,微晨日曦缓缓升起太空,那大如斗的日曦高照。
这古寺庙宇空悠悠,浮云如鱼飘荡不定,尉迟正手持佩剑蓄势待发舞动,落姿优美,荒古永存。唐雪幽乘兴伴舞,长裙摇晃,风姿卓美。二人相互起剑相舞,才子佳人相伴随。
日落西山,夜幕来临,夜雾弥漫,大地寂寥无声,三人吃过老僧准备的斋食,困意袭来,唐雪幽打着哈欠,口中嚷嚷着,“不行了,尉迟哥哥我要休息了,困死了。”
那欧阳询也告别老僧起坐离开,夜幕下仅剩尉迟正与老僧仍在交谈。尉迟正表示了老僧对自己一日来的照料之情。夜色寂静无声,天地仿若仍存混沌之中,尉迟正也离开了食台,询着月色走入小居。
一番舞刀弄剑困意袭来哈欠连天,尉迟正就寝小居不久便入眠周公。这时的窗外是一片鸟鸣啾啾祥和安宁。
“快走,快走。”一声吵杂声传入尉迟正耳内破开昏晓,随之而来便是凌乱的步伐声。
“谁?”尉迟正警觉起来手握佩剑走出门去,四处观望夜色寂静无声,尉迟正询着打斗声迈过门槛,只见一缕黑影掠去,哭泣声伴随黑影远去。
“方丈。”尉迟正只见数位大汉围着那老僧殴打招招致命,老僧也只以扫帚应对,扫帚活灵活现,堪比至宝灵武。
数位大圣级别的马贼轰杀老僧,天雷滚滚劈向老僧,身穿紫衣黑脸马贼,双手持拿无量圣兵宝刃直劈老僧,那圣兵压迫天地,携着无尽璀璨昏人眼目,可那扫帚蕴含无尽威势轻轻一扫,落叶纷飞漫天,竟将无尽星辉尽数禁锢,星辉璀璨凝固虚空之上,老僧挥手一掌,那黑脸马贼化为虚烟一熏逃离,宝刃化为碎片散落。
尉迟正只见那老僧身手不凡,数位不知境界高深的马贼在扫帚下不堪一击,扫帚扫动落叶灌木组成阵势,将数位马贼挫败。那漫天飞舞的利兵破碎,时空裂痕释出光芒四射,璀璨煦华明亮,马贼踏立虚空,
“老和尚,快让开。”那独眼马贼怒斥,位立虚空的他早已恼怒不堪,若不是老僧牵制,他也不会左右为难。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老僧扫帚扫动一股飙风冲天而上。独眼马贼手持法界轰隆隆落下,飙风与碎空法界相互碰撞以致山川改道,山河崩裂如肢解。老僧又扫动扫帚,数位马贼武艺尽失,落荒而逃。扫帚转动落叶抗衡马贼至宝仙兵。
“这老僧该有多深修为境界。”尉迟正错愕不已,平凡的扫帚在他手里堪比圣兵至武,“扫帚一挥功法尽失,异能禁锢不能施展。”
那欧阳询唐雪幽更是惊慌不已,只因老僧以扫帚为兵克敌制胜,倘若换成无量仙武,以老僧境界踏破凌霄都不在话下。
“莫非他是洪荒时期的大帝。”尉迟正心思嘀咕着,“妙法贯达扫帚为兵,就算洪荒大坨都不能如此。”至宝兵武碎片如云雾般倾泻落下,白芒璀璨波纹微颤,晨曦翻白。
强者气息弥漫山峰至宝陨落,巅峰强者武艺尽失,数位马贼联手触动的弥天银网,却不及老僧金指轻轻一捅,弥天银网,银丝断绝,禁锢不了老僧金身,老僧神识微动,涟漪四起,数步跨入虚空,扫帚带着无尽威严横空一扫,飙风不止金丝玉涌,震破乾坤。数位马贼落荒而逃,眼神中透露恐怖慌张惊悚。
“这可不是一般的马贼呀!”尉迟正心思警惕不安,见证着异法罡强尊法在其身旁施展,“老僧真是隐士高人。”尉迟正挡住烈焰灼身,不时连连后退,以抵挡术法的余威。
直到一位全身皮肤泛着血红身穿类似血液衣饰的马贼出手,才将此局面扭转,那红衣马贼与老僧激战着,战情焦灼,白芒紫虹,浮云异彩,飙风不止。那红衣马贼手握烈焰火浆向老僧施压,烈焰火浆灼烧山林,焚毁古寺,烈焰如流水往低处涌动,山川遍布焰火。
“你为何不放了我。”那红衣马贼愤怒忍无可忍,“你追杀了我几年,就连我在这天狼国边境做些小生意你都要管。”
“你这杀人的勾当。”老僧举起扫帚卷动天之气息轰向红衣马贼。
一场大战不可避免……
“快救女施主。”那老僧手握扫帚,凌厉攻势直扑红衣马贼抵挡住烈焰火浆的炙烤,老僧扫动金浆灼烧,化地为圈,金浆居然灼烧不进那圈纹之中。
尉迟正心想原来从他门前溜走的黑影居然抓走女妇,尉迟正怒火中烧,抓紧利剑直扑山峰之下。
“这些马贼烧杀抢掠也就罢了,居然还欺凌女妇。”唐雪幽也仗剑偏锋直奔而去。
“表哥快走。”唐雪幽呼唤着欧阳询手握尖兵佩剑轻飘下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