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往日,今日的镇国将军府前异常热闹,一批批整齐有序的禁卫军在朱漆大门前站定。百姓们看着声势浩大的队伍,不禁围在街道两旁议论纷纷。
洛紫曦穿过人群,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却被禁卫军挡住不允许上前一步。
只见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着橘红色锦衣,那肥硕的身体随着马的每前进一步就颤抖一下,而那匹灰棕色的马四肢有些弯曲,行走得十分困难,可见马背上的人是多么的沉。尾随在后的是一个身着深红色锦衣,手奉明黄圣旨,骑跨在一匹棕色的马背上,风姿绰约,引得无数少女迷了眼。
原来走在最前头的是太子夜宸浩,听说太子也就是当今皇后所出亦是大皇子,所以这太子头衔也是名副其实,可是太子却总是沉迷美色,东宫夜夜笙歌,已引来无数大臣的不满。
而跟随在其后的样貌英俊出色,尊贵不凡,谦谦公子状的便是贵妃所出的九皇子夜逸淮,其城府极深,明明是十分厌恶那人,却能做出一副不耻下问的谦谦公子,甚是会笼络人。也是,前世能从一个不得圣心却最后荣登皇位之人,又岂是酒囊饭袋之人。
镇国将军府的人看到此阵势,不一会儿的功夫,李怀和贾文娘以及下人们纷纷来到大门前跪下:“臣(民妇)参见太子殿下、九皇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肥硕的身子在他人的搀扶下好不容易下了马,累得气喘吁吁地过了好一会才看了看跪了一地的人,趾高气昂地命令道:“给我搜!”
瞬间,禁卫军训练有素地冲进将军府,鸡飞狗跳,就像强盗进了村,到处搜刮了一翻后拿着一件明晃晃的金黄色龙袍回禀太子夜宸浩道:“回太子殿下,搜到龙袍一件!”
看到明晃晃的金黄色龙袍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李怀等人一脸错愕,而下人们则差点没被吓晕过去。
太子夜宸浩则笑眯了眼,似乎早已在意料之中,忍不住催促道:“九弟,还不快宣布圣旨!”
九皇子夜逸淮一手拍了拍下摆,好不潇洒自如,不紧不慢地上前,宣布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镇国将军李氏大伟、李氏怀,欺君擅权,通敌卖国,现居然私制龙袍,意欲谋权篡位,罪大恶极,着抄家灭门,诛九族,秋后问斩!”
一宣完圣旨,如同晴天霹雳,贾文娘当场晕了过去,府内胆子小的偷偷抹泪,好不悲伤,但大多数的人都昂首挺胸,没有丝毫的退缩。李怀则一脸不敢置信,先是搜出龙袍,再是抄家灭族的圣旨,前阵子父亲只说御前顶撞圣上是圣上的旨意,如今的谋权篡位又是何解?
李家历代忠心耿耿,又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这龙袍更是无稽之谈。
李怀不服地澄清道:“太子殿下,九皇子殿下,我李府义薄云天,浴血战场,这私制龙袍、谋权篡位,绝无可能!”
“我也相信李将军定不是那样的人,可是父皇有令,我也只是遵旨办事罢了,还望李将军能谅解。”九皇子夜逸淮一脸为难地对李怀说道。
“九弟,还废话什么,还不快把人押下送入狱中。”见九皇子夜逸淮与李怀窃窃私语,太子夜宸浩立即气急败坏地吼道,接着让禁卫军加快速度捉拿人犯。
禁卫军鱼贯而入,进镇国将军府内抄家的抄家,抓人的抓人,一时间,哀嚎一片。
洛紫曦站在人群中,看着李怀和贾文娘被禁卫军押着往大理寺一步步走去,两旁的百姓不禁一阵唏嘘。
而在不远处的一座酒楼里,一名身着蓝色锦衣的男子坐在窗前,眯着眼瞟了一眼镇国将军府,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唇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看来,镇国将军府是在劫难逃了,这步棋走得还真是好。”
“主子,李将军忠心耿耿,是难得的名将,若是斩首实是可惜!”一旁站着的深蓝色侍卫装扮的侍卫手抱宝剑,很是可惜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不过是离开一个月,京城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将军府最后还是和上一世一样被抄家灭门,沦为沦落为乱臣贼子。
洛紫曦握紧双拳,面无表情地跟随着人群离开这是非之地,心里却是紊乱不已,身边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而且刚刚被押走的人里并没有看到母亲、陈嬷嬷以及小荶、环茨,自己不在的这一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先是师父被杀,接着将军府背抄家灭门,母亲呢?母亲去哪里了?
一想到这里,洛紫曦便加快速度,躲过人群,快步来到丞相府,翻墙而入,熟路轻车地到如沁园和丞相府内各个院落以及祠堂中寻找了一翻,可是却一无所获,最后只能失望而归。
随便找了间酒楼暂时落住,呆到夜深人静之时,洛紫曦将身上的白衣换下,身着一身黑色夜行衣,身子飞快地掠在各个屋檐上,最后停落在大理寺关押犯人的屋顶上,放开识海,一寸寸的寻找着李怀等人的踪迹。
自从从药王谷回来,自己就发现药田不禁开多了一块,还发现自己的金丹旁有颗小小的紫丹,而自己的听力也之前好了许多,也多了一项功能,就是将识海放出,便能察觉到百里内的所有一切的一举一动,不过运用这一功能十分耗精神和功力,需要自己全神贯注,若是一不小心,则很容易伤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