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春瑶昂首挺胸,走路时扭动腰肢,摇曳身姿,处处彰显着她那妩媚和迷人的身姿,腰间系着的香囊也就显得特别惹眼,毕竟那上面的花纹丝毫不起眼,一点都不搭乐春瑶的性子。
“姐姐,你休息得如何了?”不通过任何人的通报,乐春瑶直接推开李婉茹的房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李婉茹本来正在绣花样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针扎入手指,一滴殷红顺势落下,嘴自然而然的吸允着那一丝殷红,随即蹙了蹙眉头,自己好似又问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哎呀,姐姐,你怎么这般不小心。”说着直接上前将李婉茹的手拉到自己的手,然后假装对一旁的徐嬷嬷怒道,“大胆奴才,你是怎么照顾姐姐的,还不下去拿药。”
待徐嬷嬷离开房内后,乐春瑶将李婉茹拉至桌台上,情意绵绵的说道:“姐姐吩咐的事,妹妹都做好了,这不立马就过来给姐姐说。”
李婉茹有些茫然,自己吩咐了乐春瑶什么事?
“诶,姐姐回来了就好,姐姐都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年,可是苦了妹妹我咯,又是府中的大小事务,还要伺候相爷,可怜妹妹那时还要照顾雪儿和老夫人还有府上的姨娘们,可是相爷却半分不怜惜妹妹,可是一有机会就在床上狠狠的教训妹妹一翻。”说到这里,乐春瑶脸颊微红,手帕捂上嘴唇,那样子好不惑人,一举一动,一眸一笑都布满风情。
李婉茹的心里有些怪异,乐春瑶与自己说这些做什么?
“相爷刚把祥斌交给妹妹的时候,妹妹可是忍不住感动了一把,生下雪儿后大夫说我伤了身以后都不能有孩子了,可是相爷却…”
“祥斌喊的第一句话就是娘,那一瞬间我都觉得自己被融化了,这十年来,妹妹与祥斌早就血溶于水了。”
李婉茹有些捉摸不透乐春瑶到底说这些做什么,只觉得那股香味越发浓郁,自己的全身都忍不住躁动起来,有些烦躁地问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姐姐,你不要急,这是妹妹为你熬的燕窝粥,你赶紧尝尝,看看妹妹的手艺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
李婉茹看着乐春瑶那张笑脸忍不住有些愤怒,燕窝粥,自己当初就怀疑生祥斌的时候大出血差点魂归于西就是因为喝了乐春瑶送的燕窝粥,可是时候追究的时候却没有任何人站在自己这边,而且证据早已被毁灭,自己根本就查不到任何东西。
“不必了。”李婉茹冷冷的拒绝道,心里痒痒的,乐春瑶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竟这般好心送来燕窝,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好心。
乐春瑶用勺子搅拌了下盅中的燕窝,笑眯眯的说道,“真是可惜了妹妹白白辛苦了这么个时辰就为了给姐姐煲这么一碗燕窝粥。”
李婉茹越发烦躁了,就恨不得将桌上的这碗燕窝粥倒扣在乐春瑶的头上,然后让她滚。
乐春瑶很是自如地安抚了李婉茹的情绪,接着笑吟吟的说道:“姐姐,祥斌并不知道自己的亲身母亲。妹妹求姐姐全了妹妹的这片赤子之情,莫要拆散了妹妹和祥斌!”
“你想得美!”李婉茹愤怒站起身,将燕窝粥倒扣在乐春瑶的头上,然后吼道,“滚!”
乐春瑶突然跪倒在地,十分凄凉地哀求道:“姐姐,妹妹知道错了,求你放过妹妹吧。”那燕窝顺着发丝流淌到乐春瑶的脸颊上,本该狼狈不堪的模样却在她的演绎下显得那般的楚楚可怜。
“你给我滚出去!”李婉茹手指房门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脾气,只想将乐春瑶赶出去。
“你个坏人,竟然欺负我娘!”一个小身影闯入房内,横冲直撞用力推了李婉茹一把,李婉茹踉跄后退两步,看着眼前一脸仇视自己的罗祥斌,心中一阵悲凉。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紧接着一声“哇”的大哭声从房内传出去。李婉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自己明明不是要这么做的,为什么会这样?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洛老夫人看着跪地求饶狼狈不堪的乐春瑶和哭声响亮的罗祥斌忍不住出声问道。
李婉茹有些慌了神,先是乐春瑶再是罗祥斌,然后洛老夫人也出现了。李婉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是一个圈套,将自己牢牢套入其中的大坑,而自己现如今就深陷其中,这里面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是乐春瑶的心腹,有谁能为自己作证?
“奶奶,她打我。”罗祥斌委屈地扑进洛老夫人的怀中,一边哭一边委屈地告状道。
“我看你真是疯了,连我洛家的独苗也敢打。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洛老夫人用力的用龙杖敲了敲地面,愤怒地斥责道,“春瑶,你又是怎么回事?”
“老…老夫人,奴婢也不知道啊!奴婢辛苦熬了燕窝粥想要给姐姐补补身子,可是进了姐姐的房中她却不闻不问将燕窝粥扣在奴婢的头上,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惹得姐姐生气了?”乐春瑶边说眼泪边扑朔的往下掉,那样子好不可怜。
“你胡说!”李婉茹声嘶力竭反驳道,可是此时的样子看起来却让人觉得恐怖,那张扭曲的脸让人忍不住低下头不敢直视。
“徐太医说你有失心疯的症状,我还不信,看来这事八九不离十了!”洛老夫人突然婉言说道,一脸惋惜的看着李婉茹,摆了摆手命令道:“为了相府好,择日便将春瑶抬为平妻,而你,免得辱没了相府的名声,来人啊,将夫人押到祠堂里,让她在里面好好的反思!没有我的吩咐,不能让夫人踏出祠堂一步!”
“不,你们不能这么做!我没有失心疯,我没有……是乐春瑶,她设下的陷阱,她想要害我……”李婉茹慌了神,言语有些混乱,十分的不冷静,这在别人的眼里看来更是落实了失心疯这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