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炙热的太阳正在火辣辣的照耀着,高耸的古树仿佛若参天,贴在树上的明蝉,咕咕呱呱的叫着,鸣叫声丝毫不觉厌烦。
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地上,躺着一个双手枕着脑袋的少年,少年被菰草简易编织成的草帽遮住了脸,透过草帽的缝隙正在看着射进草帽里面的太阳光,那道光正好投射在草帽的细缝之中。
“正哥哥,正哥哥,你在哪呢?师父有事情找你,正哥哥。”远处传来一阵英灵般甜美的喊声。
少年听见声音,一下子就起来了,草帽掉落,露出一副俊朗稚嫩的脸,白若月光带残云,形若鬼斧显神功,不知道是哪家少年?
听见声音之后,少年立刻一蹦一蹦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这时候从阳光中走出一位少女,少女看上去与少年年若相仿。少女所处的位置正好处在少年看太阳的位置,如此宛若仙女下凡一般。
少年看见少女一阵欣喜,道:“芸莘妹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此时被称作芸莘的少女已经走到了少年的身边。
“每次你头疼的时候,不都是跑到这里来吗?我当然知道了。”芸莘露出灿烂甜美的没笑的微笑,双手背在后边。
“哎,我这头总是疼,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疼的更加厉害,只有到这里才会好。对了,师父叫我什么事情。”少年傻笑着,左手挠着自己的散落的长发。
“师父没有说,就说还是让我到这里找你,说算出你此时疼痛已消,正让你回去。”芸莘向前走了一步。
“那我们回去吧!”少年走向芸莘,从地上拿起一根草,然后叼在嘴上,手里拿着一根,在胡乱的打着空气。
于是芸莘和少年闲着这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地的东北方向走去,渐行渐远,走入了一片林子。
“玄师弟,这回你可要看好了啊!”突然天步流仗五尺长剑而刺,身法轻盈飘逸,宛若舞蹈一般。
玄步沐看见天步流的长剑向着自己刺来,不慌不忙的气定神闲,在手上耍了一个剑花之后,将三尺剑背在自己的身后,自己便躬身向前躯,霎时右脚点地,自己便轻身飞上。
天步流看见玄步沐如此招式,没有惊慌之意,而是一副从容不迫,长剑随着自己的手腕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圈,空气中就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空气罩,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些晶莹剔透,此时天步沐将长剑向前一指,那圆形的空气罩瞬间向前移近。
玄步沐见此身体一拧,开始双手握剑,剑随着自己的身体开始疯狂的旋转,好似一场横着的风暴一般去冲击天步流的空气罩。
当两种相当强烈的力量互相碰撞的时候,空气中瞬间一阵轰鸣,纷纷将天步流和玄步沐震开,俩人落地后各自站稳,定身之后,俩人同时将剑收起,互看之后,相视一笑。
天步流整理一下蓝色的长衫,手中拿着剑走向玄步沐,玄步沐则是整理一下自己的青色长衫,拿着剑也走向天步流。
“玄师弟的功力可是精进非常,只怕玄师弟在如此这般勤加练习,地师弟可要追悔莫及了。”天步流左手持剑反将剑背在后边,一手捋着胡子道。
“天师兄,你就别拿我逗闷子了,刚才要不是你连半成的真气都没用上,我的‘玄沐门’怎么能抵挡过你的‘天流星’呢?您就别拿我跟地师兄相比了。”玄步沐双臂交叉放在胸前,一把‘玄沐剑’正好放置其中,十分谦逊的道。
“好了,师兄不是要故意让着你,咱们自家师兄弟切磋,点到为止,何必认真,到时候‘指天剑法’遇到瓶颈可以问我,虽然我也只参透六重天,但是我们可以互相研习。”天步流完全体现出一个师兄的风范。
正当俩人说话交谈之际,俩人身后的高大青色大门咿呀而开,俩人目光均是看向大门。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少女和一个少年,少女正是芸莘,少年正是被芸莘称作正哥哥的少年。
看见二人进来,天步流走上前去,道:“小师弟,你的头还疼不疼了。”
“多谢天师兄关心,现在不疼了,要不是刚才你带着我去‘菰草谷’的话,我现在没准已经头痛欲裂而死了呢?”少年笑着走到天步流的身边。
“小师弟说的是什么话,我们是同门师兄弟,再者说来,你是师父的闭关弟子,我们理应照顾你周全,怎么能轻易就让你死呢?没事你命长着呢?是不是师父让芸莘叫你回来的。”天步流一副慈祥,看着少年关切的说着。
“不知道师父叫我回来是什么事情,芸莘没有说。”少年道。
“好了,你快点去吧!师父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让师父等着急了,你的屁股又要受罪了。”玄步沐坏笑的说着。
“玄师兄,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吗?不跟你说了,我去见师父了。”于是少年穿过天步流和玄步沐中间,较忙跑向一个石屋。
天步流和玄步沐看着跑去的少年,一阵摇着头笑着,然后看着芸莘,道:“我们先走吧!芸莘一会儿在等小师弟吧!”之后芸莘被牵着走向另一个大石屋,时不时的还回头看着,好像依依不舍一般。
少年来到石屋门前,古朴的木质门,有着岁月风霜打磨的痕迹,少年敲着门,这时候里面传出一阵沙哑,清晰的声音。
“是正儿吗?”
“师父,是正儿。”少年声音尊敬的道。
“那就进来吧!”
于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一下这将门从里面开开,少年迈过六寸的门槛之后,来到石屋之内,石屋之内十分简单,古木架子上摆放着很多书简,靠墙壁的架子上摆放着一把六尺长剑,剑柄上面刻着俩个古怪的文字,但是少年却能看的懂,乃是‘指天’。
少年正对面放着一张木榻,木榻之上坐着一位双腿盘坐的老者,老者头发胡须均是白色,白色的眉毛刚好与胡须浑然一体,白色的长衫更显其仙风道骨之神韵。
少年看着老者,充满着敬畏,毕恭毕敬的跪下,道:“正儿拜见师父,不知师父唤正儿来,有何事。”
“正儿,今年你可知你年纪,今日你可知何日。”老者轻捋胡须道。
少年紧锁眉头,似乎是在努力的思考着,但是又在刻意的控制,最后只好放弃。
“师父,正儿不知,正儿每每要思考想着便是头痛欲裂,之后便不敢再去想,若要硬想,想必一定会再去‘菰草谷’的。”少年表情有些难受的道。
“那就不要想了,为师告诉你吧!今日是你的生辰,你今日刚好九岁。”老者道。
少年看着老者,咽了一口吐沫道:“今日正儿九岁吗?那我可以练习武功了吗?师父。”
“不可,不可,你的七窍玲珑还没有打开,怎么可以练习武功呢?”老者摇摇头道。
“师父,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像天师兄他们一样习练‘御天功’,练习‘指天剑’的真气与明招呢?”少年有些失望。
“今晚子时至大期,为师为你开七窍玲珑,再过七七四十九天,你就可以练习本派真气‘御天功’,至于明招‘指天剑’,还不是时候。但是在这之前,为师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老者道。
听见师父除了为自己开七窍玲珑之外,还有其他的事情,少年心里面一阵奇怪。
“师父,是什么事情。”
“你的身世。”少年一听眼睛顿时睁得很大,眉如墨画下的双眼斗放寒光。
少年从小便不知自己是谁,能够感知外界事物的时候,就知道有自己的四个师兄和一个师父,没过多久芸莘就出现在在青石环绕的院子中。
少年没有确定的名字,不知道是师父刻意不取,还是怎的,只是师父一直叫着自己正儿。
今日听说师父要告诉自己身世的事情,少年不禁欣喜若狂,因为每一次入睡后做梦都会朦朦胧胧的梦见一些稍纵即逝的画面,可是醒后再去想的时候,便是头疼欲裂,可能这就是自己头疼的原因。
也正因为这样,师父十年来都没有交自己真气和明招,只是每天睡觉之前师父都会让自己在一个满是黑色的水里面浸泡,还让自己背一些古怪的文字,虽然很古怪,但是少年却能读懂。
想到这里,少年一阵阵的窃喜,少年道:“师父,是不是您告诉我身世之后,我的头疼就不会疼了啊!开了七窍玲珑我就可是练习真气了。”少年稚嫩的问道。
“告诉你身世乃是大期已到,至于你的头疼何时休止,一切自有定数。但是开启七窍玲珑之后,你便可以习得我天剑派真气要诀。”老者道。
“还是治不了我的头疼。”少年着实有些失望。
“正儿,切莫如此,自师父救你那一日开始,一切就注定了。现在为师告诉你,你的身世。”老者轻捋胡须,继续道:“正儿,你本不是这夫余国之人,你乃中原西秦王子,你叫赵正,因你在秦昭王四十八年正月生于邯郸,及生,名为正,赵氏,嬴姓,也叫嬴政。你父王子楚而今已经是秦国的国君,你现在是秦国的太子。你出生之时,你母后怀至大期放把你生下。那****见天降神火,方向正是赵国,算此必定有大人物前来治世,于是不远万里御剑来到邯郸。见你天生异禀,天灵宝鼎,但是先天不全后天补拙之命相,故此告知你母亲,因你母子被做赵国人质,你母亲担心你的安慰,想要我将你送回秦国,可是你的身体乃先天不全后天补拙之命,你母亲不再坚持,我才将你抱到这夫余国,我天剑派处。想,今日九年之期已到,你也应该知道身世,回到你母亲身边,将她救离苦海,重返大秦,做你应做之事。”
听完赵正傻傻的愣在那里,但是眼中的寒光依然存在,赵正自己也不禁打了一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