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酒馆,在香克斯追问中,罗卡逐渐道出了分析得出事实。
“那个人很有意思,在我第一次来到他的摊位时,我的确对那块雕像产生了兴趣,因为他使我联想起鸟人的形象,而我们的目标就是这个。”
“怎么说呢,香克斯,你对鸟人这种生物怎么看?”
“虚构的,被人信仰的生物。”香克斯很快给出了回答。
“你信神明么?”罗卡问道。
“不信,因为只要是人类能够想象的东西,他们就能够创造出来。”
“你不笨!”罗卡夸赞一句,惹来香克斯一阵白眼。
“但是问题并不在于这里,我们这么想香克斯,如果让你创造一种神明,你去宣传它,你能得到什么?”
“心理安慰。”香克斯回答得异常果断,于是罗卡竖起手指继续问道:“你觉得两个人的心理安慰会是什么?”
“有病吧?”
“那么问题就来了,三年买病,只为心安理得,香克斯,你用三年攒钱,为了什么?”
“我为了成为罗杰的手下,等等!你的意思是!?”
“没错。”罗卡点了点头,“这两个人追求的心安理得,不是对于神明,而是对于人和事物,那就是和天使有关的故事。”
“在他做到我旁边喝酒的时候,我就发现他对我感兴趣,其实我理解为他在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因为从周围人的态度可以看出,并没有人愿意和他搭话,反而把它当成小丑,而他却完全不在乎,说明他心如明镜,他明白自己在做的事情是有意义的,同时也急于证明自己并非错误,所以才和我搭话,可以说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那么现在,我知道他准备在我身上求证什么,而求证的东西,和那雕像无法分离,于是我就开始问他问题了。”
“而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我见过那个天使,说起来这只是试探性的问题,我猜测他心里的最期望的回答,就是和那个天使有关的东西,无非就是见过。”
“至于他问我在那里见过,那么我们想,天使的身份,会是什么呢?”罗卡指了指天上,“无非是传说中空岛的生物,身份高如圣地玛丽乔亚的天龙人,以及真正的天使,当然最后一种不可能。”
罗卡顿了顿,继续说道:“同样,我认为天龙人也不可能,也就是说来自空岛么?空岛的人可没有发光的传说啊!”
“所以我还有很多疑问,比如据我所知,天使的传说大概在10年前出现过,而这对兄弟在三年前变卖家产,开始宣传天使,但是他们用纸灯代替神迹,反而让我觉得不对劲,他们在掩饰什么?”
“他们在掩饰一个东西的存在,同时又想告知别人他们是存在的。”香克斯突然说了出来,而随着思路暴出视野,香克斯的思路突然清晰起来。
“没错,这是一种类似信号的表示,一般在有人寻求同类而又不得不为自己掩护时,才会释放的交流信号,也就是说。”
“他们在寻找同类,或者说,是能够接受他们的人!”罗卡笑了出来,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种令他非常开心的可能。
因为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最终的目的,罗卡是为了寻找传说中的伙伴才花重金买下这份目前看来完全没用的藏宝图,而现在他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的告诉他,这个伙伴,或许就是一个天使,一个神明。
“一定是一个吃了恶魔果实的人类啊!香克斯!”罗卡露出了向往而又热血的表情,“天使是不存在的!而我们的伙伴,就在藏宝图指向的岛的终点啊!”
“天使是存在的!”便在两人内心激荡的同时,一个稚嫩的声音打断了刚刚营造的气氛,首当其冲不爽的当然是罗卡,所以回过头就怒气冲冲的喊骂起来:“谁家熊孩子胡说八道呢?天使是不存在的!”
“存在!我才不是胡说八道!我见过!”小女孩大喊起来,她的态度很坚决,而且渐有眼泪流出的趋势,这一下子弄得罗卡尴尬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弄哭小孩子都是罪过吧,罗卡也老大不小了,未来的四皇也用鄙视的眼神看他,罗卡老脸一红,还真有点丢不起这个人!
“这不是那对兄弟领养的孩子么,怎么和那对兄弟一样变傻了?”周围传来一阵阵嘲笑声。
“别逗了!神明怎么会存在,天使也是假的!”
“这孩子脑袋这么笨,长大干脆嫁给两个笨兄弟算了,说不定还能生下几个笨蛋呢!”
“所以我就说了!我见过天使!神明在这座岛上是真的存在的!”她的声音撕破了喉咙的尖锐,嘶哑,然后伴随着哭腔,撇开八字腿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为什么没人愿意相信我呢,科伦斯他们没有骗人!”
然而无力的解释没有办法让周围嘲笑的人停下来,反而让他们愈演愈烈,就差丢起白菜和臭鸡蛋了。
“如果做人做到这份上,那对兄弟也真是失职呢。”罗卡低着头挡在小女孩前面,人生能够相遇总归是渊源不浅,帮个忙对他来说不是费劲的事情,憋足了一口气,鼓起嘴,将内心的愤怒一并咆哮出来!
“觉得假就当故事听啊,损人算怎么回事?”
与声音一并吼出的还有罗卡的气势,那是霸王色霸气和龙的气势的结合体,但是并没有武装色融入其中,是只对人类和动物系果实能力者拥有压迫力的“龙威”
所以听到吼声的同时,除了捂住耳朵防止失聪的人,还有靠的比较近,口吐白沫倒地的人,而大部分人被罗卡的气势所震撼,只觉得眼前多出一只不可招惹的凶兽,只有少数有点能力的人,能够看到罗卡背后隐隐出现的凶龙影像。
于是下定结论眼前的少年是个危险的生物后,他们以比畏惧神明还要畏惧的表情,纷纷相互牵扯着离开了这里。
“总算挽回点形象。”这是香克斯给出的结论,明显准备对罗卡嘲讽一番了。
“就tm你话多!”罗卡有些不开心,倒不如说是满脸羞愧,因为让香克斯这小子说中了!
“谢,谢谢!”小女孩说话了,似乎因为罗卡的帮助心情好了些,擦干了眼泪,有气无力的声音听的罗卡腿都软了。
“我,我的名字叫做艾丽欧,谢谢你们帮我出了口恶气!”最后一句话声音有些大,似乎是闭着眼用力喊出来的,但这让罗卡反而脸上无光,啥叫帮你出了口气?委婉点就说救了你呗,出气反而显得他罗卡跟个恶棍似得,有点没面子啊!
“两位大哥哥!”待两人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时,她才小声念了出来,“你们相信天使的存在么?”
“你在说什么啊!”罗卡蹲下揪起艾丽欧肥嘟嘟的脸颊,略微不爽的说道:“啥子天使?我看你更像天使啊!”
“呜哇!放手啊!”小萝莉被捏的双颊发红,好不容易挣开罗卡的手,顿时气的脑袋上都冒烟了!
“果然你们是坏人!”
“我们本来就是海贼!”罗卡起身,露出邪异的微笑,“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找到那个天使,然后把它变成我们的私有物!”
罗卡的目光有些阴邪,舔着嘴唇,便是无意识里也差不多摆出一副恶棍的形象了,反而艾丽欧被盯得有点发毛,好像罗卡指的人就是自己似得,顿时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了!
“错了错了,我错了!我开个玩笑!我相信天使是一定存在的!”罗卡举手投降强行挽回形象,一脸严肃的表情反而逗笑了艾丽欧,只有香克斯在一旁无奈的叹了口气。
“和小孩子交流还真是只有小孩子才能做到啊!难为你了,罗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