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落在龙昊的脸上,俊俏的小脸蛋聪颖可爱,两只小熊爬上他的小肚肚,他不耐地推了他们一下,坐了起来,懒散地伸了个腰。
“不好,怎么太阳出来了。”龙昊急忙撒了鞋子上了竹楼楼顶。盘膝而坐的灵妹儿睁开眼回头莞尔一笑,道:“昨晚,你太累了,早晨我没叫你。”
古蔺站起来,走上前,单膝跪下道:“拜见猎首。”
龙昊双手抱头,憨笑道:“不用这些俗礼。”皱眉想了想,又道:“以后叫我少爷吧!这个气派,也顺口。”
古蔺应诺,继续打坐修行。
龙昊盘膝坐下修行,怀里掏了掏,才想起没枣儿了,又回到二楼取下竹筐,一愣,里面空无一物,一只金色的蚂蚁挺着肚子呼呼大睡。
贼,什么亚圣兽,明明是一只贼,龙昊要发怒,忽然转念一想,强忍住大笑,取出一只盒子装了小蚂蚁,出了竹楼。
“弟弟,你要干嘛去?”灵妹儿道。
龙昊答道:“去后山摘点果子,你们继续修行。”
一路小跑来到后山山谷,龙昊又听到那个声音了,站在水潭边呆望,嘻嘻一笑,跃进水里。池潭的水又冷又冰,不见任何生物,龙昊大约下沉了五六十米,瞟见白色的潭底立着一座金佛,佛身披着一袈裟,袈裟波光荡漾,是个好宝贝。就在他暗喜之时,水草下沉睡着一头蛇,蛇头巨大,至于蛇身隐藏在水草里看不见,心下一沉,犹豫起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歌声传进龙昊的耳中凄凉婉转,让人悠然思念起故乡来,不自觉地寻找声音的来源。到了潭地,才现这金佛是人,是活生生的一个和尚,敲了敲脑袋,真像金子做的,但还是有肉质感。和尚左手手指戴着一枚草环,草环玲珑有致,翠绿欲滴,宛如碧玉,编织有小花非常漂亮好看。
龙昊拔了下来,把草环戴在手上,又去剥这金身和尚的袈裟,可这和尚十分沉重,挪都挪不动,扯扯拉拉,搅浑了水底,水底的白沫浮现,露出一节节白骨,原来这白色潭底是白骨碎了沉淀而成。
大蛇醒了,两只血腥的眼睛睁开,盯着龙昊,水草晃动,露出巨大的蛇身。
这就是那天遇到的大蛇,它活吞了一只魔羊。龙昊急了,狠狠一脚蹬在金身和尚的脸上,拽了袈裟快速往上游。蟒蛇盘起蛇身,脑袋刹那伸出,张开巨大的血盆大口。龙昊回头一惊,急忙把手中的盒子扔了出去,调动周身灵力快速上升。
盒子开了,金钱蚁被水淹没了,喊道:“发洪水……啊!一条水蛇,快逃啊!那个丧天良的。”
蟒蛇愣了愣,又张开大口吞去。
金钱蚁不知从哪里取出一只金色的铁棍,抡起铁棍砸向蟒蛇,喊道:“你个死爬虫,敢跟小爷发威,打死你。”
龙昊出了水面,急忙跳上岸,拍了拍胸脯,只听得水下轰隆隆作响,看了看水底,暗道好险,急忙上了神山,他猜这条蛇不敢追上神山来。
“死爬虫,杀蚁了。”金钱蚁跃出水面,辨不清方向,看见个人便窜了过去。
蟒蛇越出水面,瞧见那孩童上了神山,钻进水潭又钻出,嘴里发出沙哑的声音,不时还吐出蛇信子。
“你个小贼,抢了我家小蛇什么东西,快交出来。不交,小爷打的你他妈地都不认识,娃娃,快点。”金钱蚁嚷嚷道。
龙昊一边爬山一边道:“小贼蚁,你好意思说,你偷吃了我的枣儿,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帮你洗了个澡儿,你还不快快做我的兽宠。”
金钱蚁道:“哈!我吃你的枣儿了嘛!我咋忘了。况且,本小爷吃你的枣儿,是你的荣幸,我是蛮荒圣兽,懂不,见了我你老祖宗也要跪拜。”
龙昊道:“小金子,咱两和好。我带你去摘枣儿,血枣,就在这神山上,你一嚷嚷,会惹来大麻烦。”
“我就要嚷……不对,神山”金钱蚁转身要逃,后有奶声奶气的大笑,道,“神山,怕什么,我是圣兽,我又不是没上过神山。小子,你说话当真,骗了我,我睡你们家的,吃你们家,喝你们家,闹得你家鸡犬不宁。”
“当真,当真,小声了。”龙昊猫着腰道。
金钱蚁坐在龙昊肩膀上,龙昊轻轻地走到血枣树下,取出一坛酒,觉得不够,又取出一潭,嘿嘿轻笑。金钱蚁跃下,背着手进了树洞,踢了烂布鞋一脚,急忙闪身。
躲在树后的龙昊仔细瞧着:烂布鞋晃了晃,仿佛刚睡醒,伸了个懒腰,走了出来,瞧了瞧,见一个酒坛子,露出追忆之色,又四下望了望,不见人,跃了进去。
好一会,龙昊不见烂布鞋出来,上了树,摘了枣儿扔进空间戒指。
金钱蚁早已窜上树,一边吃,一边摘下枣儿,不知装到哪里去了,速度奇快。
摘完了血枣,一人一兽又偷摘光了红枣,意犹未尽地下了树。龙昊捏住金钱蚁,看个仔细,道:“你摘了那么多枣,那里去了,要不,我给你装着,你吃的时候跟我要。”
“肉包子打狗,有去没回。你个贼,我装那你管的着嘛!”金钱蚁蹲在龙昊肩膀上,啃着枣,奶声奶气地道。
真是服了,这那是什么亚圣兽,明明是个地痞,真不知他那里学来的这些话。龙昊耸耸肩,差点把金钱蚁摔下去,踢了酒坛子一下。酒坛子倒了,没有一滴酒流出,他弯腰捏出一只鞋子,又丑又难闻,看它的样子像行脚僧穿的鞋,实在是太难闻了,收进空间戒指里,专门隔在一个小空间。
下了神山,远远绕过水潭,上了后山,亭子修建好了,地板铺了,石师傅正在雕刻蛮帝雕像,走了过去,道:“石师傅,我也想学雕刻。”
“你学这干嘛?”石师傅抬眼望了龙昊一下,漫不经心地道。
“学会了,雕一个娃娃送给妹妹。”龙昊把玩着地上的石头。
“恩,你来,我怎么给你说你怎么做,这东西,简单。”石师傅道。
直到中午时分,龙昊下了后山,来到店铺里,开了门,货架上几乎没有东西了,而院子里放着一大堆杂货。他挑了一些看得过眼的放在货板上。
来了一个买梳子的婆姨,婆姨一见龙昊,忙匍匐下祈祷,亲吻龙昊的脚,吓了龙昊一跳。
“小子,你躲什么躲。你是龙首,龙神护佑之人,他们亲吻你,是想沾沾的气运。”刘铁匠喊道。
龙昊一听,高兴了,走出铺子,立马遇到一个人,那人急忙匍匐下去,亲吻龙昊的脚面。龙昊欢喜,干脆从铺子里搬出一个椅子坐在街道中央。不时,便有人来亲吻龙昊的脚面。
刘铁匠摇摇头,哈哈大笑。
整整一天,龙昊就这么坐着让人亲,傍晚时分才回去。第二天早修完,又是来到街道中央坐下,一连好几天,村民似乎厌烦了,也很少来街道了。龙昊便去拜访各家,去了,不匍匐下去亲他的脚面他便不走。
这件事情很快传到龙啸耳中,龙啸忍不住大笑,而就在此时,龙昊一群孩童堵在龙啸院子门口,挡住龙芯儿。瘦猴喊道:“龙芯儿,快跪下亲吻龙首的脚面,亲他,是你的荣幸。”
胖妞要上前跪下亲吻龙昊的脚面,龙芯儿一把拉住,鞭子挥动,吓得一群男孩急忙躲到龙昊身后,道:“龙昊,上次你们偷看我们洗澡,被收拾的还不够爽嘛!快滚,不然我的鞭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嘿,小妞,狗泼辣,小爷喜欢。”金钱蚁奶声奶气地道。
龙芯儿眼睛一亮,嘻嘻一笑,手掌摊开,道:“小金蚁,乖,来姐姐这里,姐姐这里有好多好多好吃的。”
金钱蚁跳到香肩上亲了龙芯儿一下。龙芯儿咯咯轻笑,取出一袋薯片递给金钱蚁。金钱蚁接了过去,一边吃一边道,“芯儿漂亮姐姐,龙昊小崽子脚臭死了,他给你穿鞋都不配,别说给你亲脚了。嫌弃他。”
“小金子,多吃点,记得多哄芯儿姐姐开心。”龙昊嘿嘿笑道。
龙芯儿一听怎么不对,似乎想起了龙昊之前对她十分殷勤,哄了她好多东西,一转眼便翻脸不认人,一把夺了薯片袋子,抓住金钱蚁道:“好啊,你个骗子。你是不是被狼孩子带坏了。”
“冤枉啊!芯儿姐姐,我比窦娥还冤,是龙昊离间我们的友谊,姐姐不能上当,我发誓。”金钱蚁哭喊道。
“你们聊,我们走了。小金子,从今以后别回来,回来一次我打一次。”龙昊喊道。
龙芯儿更加确信金钱蚁骗她,一下子把金钱蚁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踩。金钱蚁从石板缝隙里钻了出来,拍拍胸脯,撒丫子跑路,嘴里自语道,还是臭道士说的对,女人是母老虎,没结婚的女人是小母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