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的力量是多么的强大,受再多的苦,再多的累,此时一切都变得多么的渺小。可以什么不要,什么都可以放弃,是因为你我才会变得强大,可以成为另外一个人。
从币堂的眼神里,发出了不一样的光芒,仇恨的光芒。珊角的心就像是沉寂的火山,安静的外表,内心早已汹涌澎湃,只要时机一到,可以毁灭世界。
而我们心里何尝不难过呢,上一秒还是一个全乎的人,此时四肢说没就没了,换做是谁,谁也接受不了。可是币堂好像不在乎,无所谓。就算是以后从此只能躺着、坐着,那又能怎么样。因为还有活下去的理由,这就已经足够。
珊角知道,也明白,只要这一辈子找不到巫山,币堂这一辈子就会活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币堂怎么又能明白珊角的心呢。珊角怎么可能又会让币堂知道自己的心呢。不想让币堂、也不能让币堂知道,怕币堂知道,不让自己陪着他,现在有什么比币堂活着更让自己开心的事情呢。
地道就像是一个迷宫,而且还是一个错综复杂的监狱,岔道特别多,就像是细胞分离一样,无穷无尽,从一个单一的细胞,逐渐的分离出特别的多的细胞,让你分不清楚,那个是那个,完全是迷糊的。要是不细心的观察,根本就看不出一点点细微的差别。
有时候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质子,就能决定接下来走的道路和通道。监狱房就像是细胞的源头,大小完全一样,形状也完全一样,跟本就分不清这个跟那个有什么不同,还好我们比较聪明,每走过一个都做一个不一样的标志,有的是箭头,有的是生肖,有的是花朵,有的是火焰,有的是木头、、、、、
我们用木头,简易的做了一个滚动的椅子,方便币堂行走。轻轻的抱起币堂,怕弄到币堂的痛楚,小心翼翼的,避免碰到币堂断离的四肢。我说我来推币堂,珊角说我来吧。珊角走到币堂的椅子后面,轻轻的推着币堂超前走。我也是太不懂了,竟然做出这样不巧当的举动。
这明显不就是自己给自己打脸?冰魄示意了我一下,我也就不在跟珊角争着没有必要的面子。花季主动上去要帮珊角,也被珊角委婉的拒绝了。说我自己可以的。花季见珊角这么说,刚伸出来的手,又缩了回去。珊角也不在乎是否伤害了花季,花季应该也能理解的。应该也明白,有些事自己是没有办法的,只能有他们自己去做。
冰魄就比较懂事,可能是自己经历过那些事,特别能明白珊角的心。也就没有说什么,两眼温柔的看着他们。币堂坐在轮椅上,回头看着珊角,两眼对视,什么语言说出来,只会显得很苍白、很无力。笑容灿烂无比,完全忘记自己四肢早已不在,爱是不需要语言的,是需要体会的。用心感受,就会有彩虹,就会有晴天。
房间里只剩下币堂四肢掉落在墙壁上,还在滴着血,链条也不打算放它们下来,我们谁也没有回头看一眼,怕看一眼,只是增加自己的伤悲罢了。我们走了出来,珊角推着币堂走在前面。币堂说:再找到巫山之前,我们要先找到莫离和孔仁。只是希望巫山对他们两个能手下留情一点,不希望看到他们的时候,比我还要惨。
看到币堂,听到巫山,我们心里都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肯定不希望再有币堂这样的悲剧出现了。我说:不会的,他们肯定好好的。
花季和冰魄也接着说:对,他们肯定是在哪里等着我们呢。真的不想在看到币堂这样的情况了,都往好的方面说。币堂听到珊角安慰他,他们两个傻不拉几的,巫山才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兴趣呢。币堂才放心下来。觉得只要是珊角说的话,就是圣旨,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对对、、这傻不拉几的,除了我,谁稀罕他们两个呀。
对对、、、、、我们附和着币堂,他真的不能再受到任何打击了。要是见到自己的两个好兄弟,也是支离破碎的,真怕币堂就这样过去了,支撑不了。
莫离和孔仁两个被关在一间小屋子里,里面到处都是一些铁器,像是一个存放兵器的小仓库。是在监狱房里的一个小暗箱里,在监狱墙壁的后面。我们走过了不知多少次,还是花季做了火药花标记的哪一间监狱。莫离被束缚在老虎凳上,脖子和脚被铁链拴住,手垂落在地。而孔仁被吊在莫离的上空,四肢被铁链平衡的吊着,和莫离面对面的对着。两个的胸口上都有一把生锈的尖刀,两个人的尖刀的刀口互相对着自己的心脏。
药劲过后,莫离和孔仁相继苏醒过来。看到自己眼前的一切,两个同时被吓得浑身颤抖,这什么情况,嘴巴张着,失声了,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惊恐的看着对方,自己是不是被毒哑巴了。想起田钿给自己的小瓶子,打开闻了闻,就没有知觉,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老大币堂在哪里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这到哪里说理去。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缓和了一下自己紧张的状态。所有的思绪瞬间涌到自己的脑子里,特别的混乱,也特别的害怕。挣扎了一番,却一点用也没有,只是徒劳无功而已。见自己胸口的尖刀越来越靠近自己,再挣扎那么一下,尖刀就要插入各自的心脏。两个人有默契的停止了自救,怕自救不成反被自己相互杀害。那可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莫离说:我们怎么办,要死要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