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倪转身拐进幽深的巷子里,刚进巷子就被一个满脸胡渣,目光猥琐的高大男人抱住,男人双手在月倪身上摸索起来,嘴中的浊气不断地呼在月倪白嫩的脸蛋上,月倪惊呼出声,身上寒意四起,不断挣扎,无奈力量悬殊太大,被死死抱住,男人恨不得就此把月倪就地正法,一边口中呢喃着:你是要离开这个城么……还没好好服侍我之前你哪也别想去!
月倪羞耻得想要撞死,但是想到自己答应的事,闭上眼睛,拼命把指甲陷入手心,然后下了决心,调整表情:将双手乖乖放在那人的双肩,男人一看月倪如此,笑得更加***月倪笑着说:这里是我的家,我只是去看望亲戚,哪能不回来,回来还会好好服侍您;
此时巷子里出来一人道:还不快走,误了时辰看你如何!
抱着月倪的那男人随机甩开月倪,低头唯唯诺诺道:是,是……
这样的事情,月倪早就不是第一次遇到……
自己唯一最好的衣服就是身上的红衣已经被人蹂躏地凌乱,衣料略差,样式却是适合月倪这样的年轻女子穿的,母亲临死前指了指角落里一个黑漆漆的木盒,不舍地看了她一眼,便闭眼了。
对于母亲,自己只有心疼,心疼她年轻守寡,流言让她独自一人拉扯大了姊妹五个,从小姊妹众多,月倪娘亲善于经商却不懂如何照顾孩子,母亲常常缺席月倪的成长,自己常常远远看着街上被娘亲牵着的小男孩或者小姑娘,眼巴巴地望着那一双双牵着的手,睁着眼睛看小孩子用糯得发软的声音向自己的娘亲撒娇,然后那些小孩子都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喜欢的,如果是自己恐怕不会有那么多奢望吧……
月倪把自己身上仅剩的银子和母亲从自己手上扒下来的细小裂缝中带着泥土玉镯子放入布包,余光看了一眼后院那个埋着母亲的小土坡,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正要出门时遇上小弟;
小弟眼神闪烁,略带嘲讽地说:穿成这样,怕是干了不少好事吧?一边用目光上上下下打量月倪;
月倪没有回答,甚至不再看那个和自己一向亲近的小弟,她知道城破自己确实对这座城没有多少留恋,在这座城生活的每一天,每一天都从噩梦中醒过来,想起自己身上的红印,想起那个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小女孩,让每个人忍不住想捏脸的小女孩被卖去了青楼,小姑娘在被抱向门外的时候死死捏住门把,指甲划破木门,指尖有血渗出,不住地哭闹地说:爹娘你们不要丢下我,我什么脏活累活都愿意干,你们为什么要丢下我啊……空气中仿佛还有小姑娘嘶哑的嗓子里止不住地哭咽声,它的指甲刮过木门的破碎声。想起那难堪屈辱的过去,如果不是答应了那件事,自己一死倒也干净;
还在豆蔻年华的自己心如死灰,无半点孩子的天真和害羞了。
这是月倪的脚步更加坚定了,她没有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