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并没有杀手追来。
月下骏马飞奔,马背上男子无暇四顾,只是搂着怀中女子,乳白的光晕笼罩着周身,琥珀深瞳亦染上月色,此刻眉心紧锁。
“莫离,再撑一下,很快就到了。”崇曜望着前方,似乎很快就到靖州了,那地牢中的冷气确实逼人,莫离早已承受不住染了风寒,额头烫的有些吓人。
“若惜怎么样了......”迷迷糊糊开口,莫离抓了抓崇曜的袍角,她的头好疼。
“若惜已经回去等我们了。”轻声安慰,崇曜却不自觉皱紧了眉,不知若惜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那就好......”眼前一黑,莫离彻底晕了过去。
靖州。
“开门!快开门!”崇曜敲了敲客栈的门,已经过了四更天,城门已经开了,很快就会天亮。
“谁啊,一大清早的。”店小二抱怨着开了门,发现是前几日住店的公子。
眼前一花,就没了人影,店小二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睡醒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崇曜敲开了陆言的门。
披了件外衣的陆言聪明开门,却见是崇曜在门外,抱着昏迷的莫离。
“她怎么了。”陆言把床位腾开,诊了脉,“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受了寒气。”
崇曜微微点头,有些担心。
看出崇曜的不安,陆言开口解释:“只是普通的伤寒,开几服药调理几日便好。”
闻言崇曜才略放心下来。
“严公子,陆某只想问一句你到底是何人。”陆言盯着崇曜沾染了血迹早已干涸的袍角,实在是猜不透。
“有些事,请恕在下暂时不能相告,请放心,我们亦不是坏人。”略一思索,崇曜如是回答。
人家不愿说,他也不能勉强,说起来也是织锦非要跟上的,陆言微微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回答,“严公子,还有一事相求。”
“直说无妨,严某尽力而为。”崇曜正色。
“如果可以的话,请试着对织锦好一些,从小到大,她还未如此在意过一个男子。”陆言笑的有几分苦涩,他知道这样的要求很过分,但他也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争取的机会,不如放手。
“这样不公平。”崇曜皱眉,他万万想不到陆言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陆言对苏织锦的情他怎能看不出?
“是我失言了,严公子,我另去别的房间。你们好好休息。”陆言整理好衣服,从自己的房间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