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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混乱的正义

“这个地方怎么会如此荒芜......”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这里最真实的感受。

“龙将军,这里就是饮魔镇了,传说上古天神就是在这里封印那个名叫死神的邪神。”我身边的当地向导和我说道。

“那既然是这么重要的地方,又怎么会变成如此荒芜?”

“哎.....一言难尽啊!这样吧.....龙将军,我带您去村长家,一问便知。”

“可以,请先生带路。”

我追随着向导先生的步伐向那堆残骸深处进发......谁也没有想到,这就是我十年噩梦的开始。

只见在废墟深处却留存着一件非常干净的小房子,与其说干净,倒不如说是圣洁,完好无损的立在残骸之中,好像与这周边发生的异变不在一个世界一般,样子虽然不是很出众,但却有一股神圣的感觉。

只见向导先生走上前去,轻扣柴门:

“村长在吗?”

没过多久,只见一名白髯老人打开了房门,只见他身穿一身灰色麻布素服,身材略微有些佝偻,拄着拐杖,眼睛迷城一条缝,笑盈盈的看着我,我能感觉到,他的笑并不是谄媚的笑,而是发自真心的,欢迎远方来的客人时的笑容,我不禁感叹,自己的村庄已经损毁殆尽,自己却仍能如此得体,这老先生的境界令人叹服。至此,我也不好再骑在马上,连忙下马,对着老先生作揖。

“晚辈龙杳,特来拜访老先生。”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世人皆传龙将军大方得体,谦逊待人,如今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啊!”老先生扶住我的手慢慢说道。

“谢先生,晚辈有一事请教。”

“龙将军但说无妨。”

“向导先生曾和我说,这里原是上古之神封印邪神的圣地,怎么如今变成了这副光景?”

“不瞒您说,这本来是个富庶之地。因为有神的封印在,土地的收成是越来越好,眼看着大家的日子一天天变好.....可惜了......”只见老先生的脸上布满愁容。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我问道。

“哎,不知道是机缘还是巧合,有一天晚上,风雨大作,居然把封印的一角给吹了去!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哎,只见从封印里面窜出无数黑影,他们咆哮着,破坏着,摧毁了这里的一切。也得亏这里是防御阵的核心,所以这些妖物才无法触碰这里,所以,我们也只有这么几个人活下来了。活下来的人也是生不如死啊,看着自己的亲人倒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的家园变得一塌糊涂,人啊就会变得扭曲了啊......”老先生指了指屋子里面的一屋子人,里面的人,面无表情,双目无神,就像,失了魂一样。

“可恶,老先生放心,晚辈定将这些妖物送回他们该去的地方。”

“龙将军可不曾开玩笑?”老先生满怀期待的看着我。

“当然,在下是奉陛下之命前来镇压魔物,老先生莫慌,陛下点拨的7万大军就在村外候着,随时可以出发!”

“多谢龙将军!”老先生激动的跪了下来,我连忙扶住。”

“老先生请勿多礼!保一方平安乃是我们的使命!”老先生缓缓站起来。

“老先生您就安心等我们凯旋的好消息吧。”我飞身上马,向村外跑去。

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救下这个村子的。

战斗打响了,我国士兵能征善战,又是刚从战场归来,也许是这个原因,战斗呈现一边倒的态势,我军将士无往不利仅仅花了13天时间,全歼地面魔物!可当我来到封印碑前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丝奇怪,看到封印的裂痕纹路清晰,像是被人刻意凿的。

“将军,咒术师们已经到了,是否开始修补封印?”随行的将士向我汇报。

“好吧,开始吧。”我心中虽然有着疑问,但我知道,百姓的性命比这个更重要。

“嗯?”只见我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女孩,长得很水灵,只见她呆呆的望着石壁。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呢?”我问道,可是她没有理我,只是呆呆的看着,就和幸存下来的村民表情一模一样。

“雅儿!快回来!”只见村长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非常抱歉,龙将军,这是我的幼女,年少不懂事,乱闯禁地,希望将军不要责罚。”老先生说道。

“哎!村长大人不必多礼,爱女年幼无知,我又怎么忍心责罚与她,只是这里并非孩子嬉戏之地,还望老先生速速带爱女离去才好。”

“多谢龙将军!”老先生行了个礼,便带着雅儿离去。

“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我不禁叹息道。

咒术师们还在修补着封印,毕竟是上古封印,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修补完成的。

修补期间当然也不能闲着,开始着手重建村落吧!于是我号令手下将士,开始了一场浩浩荡荡的重修工作。

期间我也一直有在找雅儿玩,我觉得这个孩子不应该受到这样的苦,在我的努力之下,渐渐的,雅儿变得和我亲近了起来。

“雅儿你在看什么呢?”

“看着这天空。”

“为什么老看天空呢?”

“父亲说,只有天空才不会被扭曲?”

“什么意思?”

“父亲还说过,人是最容易扭曲的,只需要一点点事情。”

我看到了这个孩子眼中的不安,我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

“你放心吧,无论发生什么事,姐姐一定会保护你,所以不用怕!姐姐可是很厉害的哦。”

“真的吗?”

“嗯!说到做到。”

“嗯!谢谢姐姐。”小姑娘的眼神这才放松下来。

“呐,姐姐,等到阵法封印好了之后能带我出去玩吗?”

“没问题,我国七川三百四十六郡,只要你想,我就陪你玩个遍!”

“是吗?太棒了!姐姐!”雅儿笑的很开心,当然,我也非常开心。

可是谁又能想到呢,这竟然是我和雅儿的最后一次聊天。

时间一天天过去,眼看封印即将完成,可雅儿却病倒了,村长却也像换了个人一般,闭门谢客谁也不见。我担心之余,却无可奈何。

又过了一个月,我满心欢喜的来到村长家,想告诉雅儿,封印已经完成,可到村长家的时候村长却哭着和我说:

“雅儿她.....死了.....”

“什么.......”

“人类啊.....是很脆弱的......”憔悴的村长自顾自的说着。

看到村长如此痛苦的表情,我也不便打扰,自己回到了营帐中,可就在今晚一切发生了变化,就在我即将睡下的时候,一名传令兵闯入了我的营帐中。

“报告将军,有人破坏了封印,怪物们全都跑出来了!”

“什么?伤亡情况呢?”

“全军覆没....将军......对不起....啊啊啊啊啊......”传令兵痛苦的咆哮着,从他身体里不断窜出黑色气体将其完全包覆,变成了黑色的怪物。

“破!”展开拳套,一拳将黑色怪物打的灰飞烟灭。

冲出营帐,却发现外面乱了套一样,将士们和黑色怪物扭打在一起,可是现在不是管这个的时候,要赶快查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行。

我骑着马,飞奔着赶往封印处.....

相比而言,封印处倒是安静的可怜,因为,所有将士以及术士都已经阵亡了,剩下的只有黑影,以及在阵中的村长,这些黑影,和当时的传令兵一样,都是阵亡的将士变成的,心里一阵恶寒,死神大人还真是恶趣味啊。

“你终于来了么?”村长有气无力的站了起来,身上已经被黑气侵蚀。

“村长先生,你这是干什么?”我有点吃惊。

“雅儿.......她......她又死了!”村长的语气有些颤抖。

“又死了.....果然......雅儿她......”

“没错,雅儿是由我借助这力量复活的!可你又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粗长恶狠狠的盯着我。

“她是......她是被你们这些天天把正义挂在嘴上的衣冠禽兽给杀了的!”

“不.....不可能!”

“不可能?我告诉你,当初我听闻你,是你们的军队过来,作为这封印的守护者,我当然是热烈欢迎你们的到来,可是你们呢?害怕死神的力量,害怕我们有朝一日会破除封印与你们为敌,你们居然将我的族人屠戮殆尽!雅儿......雅儿是无辜的啊。”

“........”

“我一直信奉正义与使命又能帮到我什么?”

“雅儿......不该死的......要是能让她活过来的话多好啊.....”

“于是你就破坏了封印?”我问道。

“是啊,我破坏了封印,将灵魂卖给魔鬼,可是,雅儿真的复活了虽然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可是她,真的复活了,我顺便也用这个复活了村子里面大部分的村民......”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害了更多人!”

“害了更多人?你们在屠杀我们的时候没有想过会有这个结果?人家的命是命,那我族人的命,就不是命了?我原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安安心心的活下去了,可是呢?可是呢?可是呢!你们又再次出现了,这回就连梦都不让我做下去了,你们这样,未免太残忍了吧?”村长愤怒的盯着我。

“我.......”我竟然一下说不出话来。

“人啊,是很容易被扭曲的。”村长看着我,我的心里却一阵反胃,我为何而战?难道不就是为了他们么?为了这个世界的弱者而战吗?可是我们又干了些什么?屠村?灭门?那我们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也许正如老先生所说,也许我们也被战争扭曲了吧.....

“没错,我们是铸下了无法被原谅的打错,无论我们补偿什么,恐怕也为时已晚了吧.....”我深吸一口气:“那好吧,既然无法补偿,你们的怨气就尽管放马过来吧!我会在这里将你们的怨气,全部净化到不能再净化为止!”

“好啊,龙将军,那你就试着净化(拯救)我们吧!”村长被黑色气体包围,变成了怪物,向我袭来。

痛苦、憎恨、愤怒、悲伤、怠惰、傲慢,人世间该有的感情一股脑儿的向我袭来,蚕食着我的理智,侵蚀着我的身体,毁灭我的人格,我终将也会在这感情的河流中被吞噬吗?

.......

.......

.......

杀戮、杀戮、杀戮......

心里好空虚......

为什么我还要忍受这样的痛苦?

净化这些的东西不是那些该死的掌权者犯下的错吗?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我就算这么努力,那个人也看不到啊。

啊.....好麻烦啊....干脆死了算了?

死了?

不行!

只有这件事,绝对不行!

我和他约好的!要成为一个出色的将军!

我还要再次见到他!

我还有话没有和他说啊!

......

......

......

龙杳的拳,拳拳致命,这样凶狠的拳法,若非不是嗜杀成性的人,是绝对用不出的,可好在她的对手对手可是拥有这时世间“最强战力”称号的因果。

“坏掉了么......”如此迅猛的拳法,连因果都有点招架不住,可就在这时,龙杳俯冲了过来,一拳直奔因果脑门。

“愚蠢!就凭这样的拳头也想伤我?”因果看准时间往旁边一闪,不料这却是个假动作,本来纵向直拳突然转向,直接捉住了因果的头,一个回旋,将因果丢出数米,砸在了一旁的石壁上。

“真疼啊!是你逼我的!”因果啐了一口血,双手展开,紫光显,圣剑出!光芒散尽,这世间最强的剑—‘因果律之剑’握在了因果的手中。

“啊!”龙杳大吼一声,冲向了因果。

“弹!”因果轻语,通透的圣剑闪出紫光,龙杳就好被一股看不见的冲击波击中一般,飞出了数米,龙杳挣扎着想站起来。

“威!”

龙杳仿佛被一座看不见的大山压着一样,完全站不起来。

“破”

龙杳的武装瞬间被结束,只能愤怒的瞪着因果。

“世间万物,皆为因果所困,在因果律的引导下覆灭吧”因果抬起剑,准备了结了龙杳的性命。

“我不能死!”突然,从龙杳身上释放出了大量黑气。

“龙杳姐姐,由我来守护!”黑气中,小女孩的身影出现在了因果的面前,龙杳站了起来,小女孩化为了黑气,化成了龙杳手中的黑剑,龙杳纵身一跃,砍向因果,可因果却还没有反应过来。

“没有人能违抗因果律的啊......”因果呆呆的站在原地,一脸吃惊。

“走开啊。”黑衣人突然出现,一把推开了因果,黑剑就这样刺入了黑衣人的胸膛。龙杳缓缓落下,被黑衣人轻轻抱住。渐渐的,怀中的龙杳哭了起来,黑衣人轻轻地抚着龙杳的头。

“你终于愿意来见我了吗......”

“嗯,我是来接你走的。”

“呐......我有好好在好好作为一个丞相在努力了!”

“嗯,我知道。”

“我也有好好的在净化他们的怨气的!”

“嗯,都净化光了呢!了不起,了不起!”

“那你.....那你现在能留在我的身边了吗?”

“嗯!我以后哪儿也不会去的。”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龙杳身上的黑气就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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