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的争雄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一场场的死去活来依然继续,谁也不会想到很宁静的山村即将不再宁静,每个人的日落日升的生活即将告别。
今天的阳光向往常一样让村里的人感觉到舒服,舒服的已经不想劳作,很听话的欧云敌早早的便起了床,随着父亲和母亲一起到山上劳作,很少言的他只知道听从父母的安排,因为自己知道要是不干活的话或许就不会有吃的,他也想过为什么世世代代要这样继续下去,为什么不离开这里或找寻别的生存方式,可是父亲的思想是铁板钉钉子谁也撼动不了,父亲走过的路他要再走一遍,这是父亲时常告诫他的,憨厚老实不是坏事,用他父亲的话就是“既然你生在了我们欧家就要去认了这份命,想别的没有用”,可是即使自己不用行动反抗但也要自己去在脑海中想一想,尤其是在上山或下山的路上,他就会不断地琢磨,甚至有次一条蛇离他很近了他都没有发现,最后还是被父亲一撅头杀死了蛇,他才意识到自己差点送了命,事后自己又想要是送了命也罢,现在这样子的活着与死了有什么区别,这样的想法越来越厉害。
临近中午时候天空中的太阳被突如其来的乌云所遮挡,父亲忙说:”云敌你先回去吧,不要让你母亲送饭来了,看着天要下雨的样子我干完这点就回去”。欧云敌抬头看了看天嗯了一声便放下东西准备回家,父亲还在一边低估”这样的话你是听得清楚,说走就走倒是机灵“欧云敌根本顾忌不到父亲的话语,转头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心里的喜悦已经无法释怀,在自己看来不下地干活这就是最高兴的事情了,天气的好坏也影响不到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由快速的走变成了急切的小跑,他怕跑的慢了真的会被雨淋着,走了一会回头望了望远处的父亲,又转过头继续走,路上的村民都急切的往家跑,欧云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停住了脚步转过身还是看不到父亲回来的身影,心里咯噔一声,似乎有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是强烈的是从来没有过得,他远远的望着自己家的那片田,雨滴开始大了起来,“小敌,你爹呢?”突然的问话让欧云敌一惊,回过头去才看到母亲正急匆匆往自己身边走,欧云敌这才回过神来,“他说让我先回来,他随后就回来”看到母亲脸上急切的表情自己的的内心也不再轻松,天上的雨越下越大,可是路上已经只剩下他们娘两个,也不见自己的父亲回来,两个人都急切的看着远处,“小敌你先回去吧,给你这雨伞,我去看看你爹回没回来”小敌此时一点想回家的心都没有,“娘,我和你一起去吧”,母亲忙说“你快回去吃饭,我去迎迎你爹”,欧云敌小声的应了一下便转身朝家走去。
回到家的欧云敌根本吃不下饭,心里总是悬着,说不出的滋味,他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来,外面的雨更大了还夹杂着闪电和雷声,“这可怎么办啊”欧云敌心里嘀咕着,“不行,我要去找爹和娘”他的心里已经下了决定,而且很坚决,他披上斗笠就往外走,雨水模糊了双眼,但是还是艰难的走着,凭着自己多年对道路的熟悉慢慢的走着,根本看不清前方,走着走着他听到很响很响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大风袭来更是让他站不住,心里的第一念头就是泥石流来了?可是回村去通知大家已经不可能了,他寻着开阔的地段跑,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远的逃离那本来越来越近的声响,已经再也顾忌不到身体的疲惫了,或许活命在此刻才是最重要的,本来自己的生活已经让他感觉是另一种死亡,可是在此时此刻他却坚信了还是好好的活着最好,拼命地跑最终来到了另一个山头,远远的看着村庄的方向,他惊呆了,自己的的村庄、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家已经被泥石流覆盖了,他一下子跪倒在路上,雨水和泪水的交杂让他神情恍惚了,“不、不”他用力的大喊着,“爹、娘”,即使再大的声响也只是在耳边回旋,他自言自语道“不可能,我爹娘不会死的”他站起身来拼命的往山下跑,一个闪电将一棵高大的树劈断挡在了他的面前,欧云敌顺势滑了一跤趴在了泥土上,由于太滑翻滚了几个跟头后撞到了路边的石头上晕了过去。
树叶上的雨滴一滴一滴的落在欧云敌的脸上,他被这冰凉的雨滴浇醒,慢慢睁开双眼,看着雨已经彻底停了,他全身无力地爬起来,“爹、娘”喊了两声,没有任何的回答,已经顾及不了脸颊上的血滴,吃力的站起来后慢慢的往山下走,远处的景象慢慢全部进入自己的视野,泪水再次挂满整个脸颊,已经空无一人,一片全是废墟,断壁残垣,顺着泥石流来的方向看去正好经过自己家的田地,他不敢往下想,因为想下去更是痛,没想到最后连自己爹娘的最后一面也没见上,而且连他们的尸首都没有见到,他朝着自己家田地的方向跪了下来,狠狠地磕了三个头,“都是儿子不孝啊”家已经没有了,自己将去向哪里自己也不清楚,全村一百多人也已经没有了,没想到整个村子只剩下自己了,世上已经再无亲人。
久久不舍的离开自己的村庄,可是不离开也没有别的办法,身上唯一剩的就是自己的衣服,和一件破烂不堪的兜里,凝望村庄许久终于踏上了离别的路程,看着树上的野果他就摘下来充饥,翻过一个山头想再次歇歇脚,刚要睡着便听到熙熙攘攘的声音,他警觉站起身来,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到一群人正向自己这边走来,他躲起来藏在草丛中,待一群人离得近了才看清楚原来也是一群逃难的,老小搀扶着,大约三十几个人,他的担心和害怕消失了,跑到人群中走到一个老人面前“老先生,你们这是去哪啊”,老人有气无力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年“年轻人,你的村子也被水土冲没了?”欧云敌使劲的点了点头,“是啊,全村人都死了,我爹娘也死了”老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天灾啊,天灾啊”一群急切的马鸣声由远而近,大家疲惫的身体已经没有力气在意这由远而近的马鸣声,欧云敌倒时快速的转过身想看看这声音带来的会是什么,马队迅速的包围了人群,所有人这才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原来是一群强盗,欧云敌有些害怕的躲在了老者的身后,人群前一个青年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你们想干什么”话刚说完一个骑白马的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便走到青年跟前一刀就将青年砍刀在地,“想干什么?都把吃的和身上的钱拿出来”人群开始躁动,欧云敌发抖的厉害,老者摸了摸欧云敌的头“不要害怕,给了他们钱财他们就会离开”很多人顺从的将身上的物件和吃的放在了地上,骑白马的大汉哈哈大笑起来“原本想宰杀几个村庄,没想到真倒霉老天提前动手了,你们几个这点东西老子根本看不到眼里,弟兄们一个不留”十几个凶神恶煞的歹人一起高喊“好的,大哥”各个拿刀下马向人群走去,人群里喊着“你们这群天杀的强盗,不得好死”有的直接跪下求饶命,十几个歹人根本听不进去开始一个个的杀起来,老者看着身边发抖的欧云敌“孩子你快跑”欧云敌已经吓得站不稳了,被老者一推推到了一边,看着眼前一个的人血肉横飞倒地身亡的情景欧云敌踉踉跄跄的往山上跑了起来,一个小弟大喊“大哥有个小子要跑”白马大汉拈弓搭箭连射三箭都射在了树上,眼看欧云敌越跑越远白马大汉高喊”快给我追,郁郁葱葱的树木下没有路,几个强盗只好徒步追去。
看着几个强盗越来越近,欧云敌更是舍命的往山上跑,终于到了山顶,眼前已经没有路了后面追自己的人也快赶到了,看着眼前的万丈深渊看来只有一跳了,可是跳下去的勇气根本没有一丝,他眼前出现了刚刚惨死在强盗的刀下的人们的面孔,与其被刀砍死还不如跳下悬崖,眼睛一闭纵身跳下了悬崖。追到山顶的强盗看着这万丈悬崖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个道“省的老子出刀了”几个人便下山复命了。
正在水下练功的明绝突然被一个很大的水花惊扰,正是自己练就绝灭掌的最紧要关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惊使自己静心的脉络变得开始不受自己掌控,脸上的肌肉抽搐,用力一跃飞出水面,站在岸边双眼模糊,三个女儿急切的跑了过来“爹爹,您怎么了”明绝有些重心不稳一只手按着额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惊扰了我的修炼,我不是让你们看好四周吗?”站在最前面的女子忙说“我们刚刚看到好像是一个人从上面落入了水里,便跑了过来”明绝一惊“人?”他抬起头仰望天空自言自语道”看来是真的三个女子忙说”爹什么是真的“明绝没有回话纵身一跃跳入湖底。
三个女孩在岸上焦急的等待着,一个水花溅起只见明绝抱着一个人从水下越了出来,几个人赶紧跑上去围住,明绝将欧云敌放在地上,三个女子像是看其他物种一样看着躺在地上的欧云敌,因为除了自己的爹爹欧云敌是他们见到的第二个男人,一个女子忙问”爹爹,这是谁啊?,明绝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几个女孩有些害怕了听到自己的父亲这样自言自语的说话也很是着急“白衣女子看了看明绝”爹爹到底怎么回事“明绝似乎回过神来了”走,回去“明绝背起欧云敌几个女子扶着便顺着岸边朝着一小片山林走去。
”冷,冷“躺在床上的欧云敌迷迷糊糊的喊着,头来回的晃动着,一个女子听到欧云敌的喊叫声立刻跑出去”爹,他醒了“其她两个女子跟随着明绝一起跑到屋里,明绝看着躺在床上的欧云敌一直在喊着冷,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女子”去给他再抱些棉被来,两个女子一边应声一边往屋外走,明绝又看了一眼身边的白衣女子“心儿,你去把我的银针拿来”,白衣女子转身离开,明绝将欧云敌扶了起来坐在床上,然后将欧云敌的上衣脱去,手掌慢慢的放到了欧云敌的前胸只见顷刻间欧云敌的脸上慢慢的变得红润起来,欧云敌不再喊叫女子将银针放在了明绝啊面前,明绝将两根银针分别插在了欧云敌的锁骨下面,又将两根银针插在了欧云敌背后,然后用掌力将四根银针推入欧云敌的身体内,这是两个女子抱着棉被进来,明绝慢慢的将欧云敌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白衣女子看到欧云敌的脸上和额头上满是大汗便顺手想用手巾将汗水擦去,明绝马上制止了“心儿,别碰他”女子吓得立刻停住了手,以为父亲看到自己想给这个陌生的男子擦脸而生气了,她低下头将手绢放了起来,明绝看了一眼女子“让这些汗水慢慢的被他身体吸收,他排出的这些不是汗水,是体凉冰,刚才他喊冷的时候就是因为他的体内已经结了这种体凉冰,导致了他的六脉阻塞,现在我将他体内的体凉冰逼出体外再变成汗水慢慢在被身体吸入,这样的话他的身体就无大碍了,假如体凉冰被你擦掉,可能性命就保不住了,女子吃惊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欧云敌。明绝叹了口气看了看身边的三个女子,”你们跟我出来吧,等他醒了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