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在外地调查,”盛笙道,“昨晚走得匆忙忘了告诉你。哦,对了,穆葩的踪迹已经有眉目,她前不久在武汉出现过,目前应该跟风瑶月在一起,我担心她会对风瑶月不利……”
“你说什么?”到诗大惊,“穆葩跟风瑶月在一起?”
“我同事刚刚告诉我的,应该不会错!”盛笙道,“你最好尽快找到风瑶月,免得真的出事。”顿了口气,“好了,事情就交给你,我必须执行任务去了!”说完,挂断了电话。
到诗心乱如麻,想不明白穆葩怎么会跟风瑶月在一起。
这时,温璪推门闯了进来,咋咋呼呼地道:“到总,到总,告诉你一个大意外,步夫人吸毒了!”
也许是被刺激过度了吧,到诗一时没反应过来步夫人是谁,淡淡地道:“哦,这年头吸毒的人多着呢。”随即醒觉过来:“步夫人不就是风瑶月么?”惊问:“你说什么?谁吸毒了?”
温璪兴冲冲来告诉到诗这个消息,原就是为了讨好他,跟他套近乎,见他如此反映,兴奋地道:“是步夫人风羞竹啊,她吸毒了!”
风瑶月吸毒?到诗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烦躁地问:“听谁说的?你看见了?”
温璪摇头道:“我没看见,不过,我无意中听到步董跟人通电话,他说:‘既然她风羞竹自甘堕落,吸起了毒,那就别怪我不讲情义了,我要马上跟她离婚……’”
到诗心中的惊惧非同小可,颤抖着声音问:“你,你没听错?”
温璪不容置疑地道:“绝对没有听错!”然后回想着说,“早上上班我就去找步董汇报工作,一走近门口,就听见董说话的声音,不敢打搅,偷偷开门往里瞧了瞧,他正在打电话,紧接着就听到他咬牙切齿地冒出那句话,吓得我赶紧开溜。”
到诗只觉这件事匪夷所思,风瑶月她怎么会吸毒?但温璪她也没必要骗自己啊!不得不信了,又极不甘心,勉力按捺住心中的焦虑,沉吟了会,满怀希望地问:“那你知道风瑶——风羞竹现在在哪吗?”
“说真的,我不知道。”温璪叹息着道,“如果我知道步夫人在哪,无论如何我都会去看她的。”两眼闪现出担忧的光芒,脸上已经没有了先前兴奋的神色,“到总,你不知道,步夫人是多么好的一个人,我决不相信她会吸毒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有什么……”可到底有什么,却说不出所以然来。又或许她心中明了,却不敢告诉到诗。
到诗心想:“也是,风瑶月的品行何等高洁,说她吸毒谁会相信?难道……”
到诗不敢想象下去,也不愿想象下去,可是,事情演变至此,他能不想吗?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寻思:“这事情只有三种可能——一是温璪听错了,不过,看温璪那么确定的样子,听错的可能性不大;二是步董故意那么说的,可那又为什么呢?一向以来,他和步夫人都是恩爱无比,不可能自己诬蔑自己的妻子吸毒;剩下的只有一种情况了,那就是风瑶月的确吸毒了,步董无法接受这种残酷的现实,所以才要跟她离婚……只是风瑶月怎么会吸毒呢?会不会是穆葩……”
到诗不禁为自己的推断心痛起来。
温璪眼见到诗黯然神伤的样子,感觉有些奇怪,道:“到总,就算步夫人真的吸毒,也跟你没关系啊,你怎么,怎么……”心想:“难道你跟步夫人有暧昧关系?”忍不住为自己的这个揣测吃起醋来,继而哑然失笑,心道:“怎么可能呢?到总跟步夫人认识才没多久,平时又没什么接触,自己这干醋吃得也太没道理了吧?!”
就在这时,苏婉开门进来,道:“到总,董事长找你,请你马上到他办公室。”明明看见温璪在场,却高傲地昂着头,视而不见。
温璪也不介意,眼光扑朔地上下打量着苏婉,啧啧赞道:“哇,苏婉,你又换了一套名牌时装,真是太漂亮了耶!这些天来你一天换一套,都赶上时装模特,看得我眼红死了!”
苏婉好像没听见,又冲到诗说了一句:“快点!”然后转身走了。
温璪看着苏婉背影消失,不屑地哼了一声,摇头道:“我最讨厌这种庸俗的女孩,不就是有人给了她点甜头吗?她却自以为是,飞扬跋扈起来。”说这话的时候,却忘了自己其实跟苏婉是半斤八两,也是吃了点练创清和毕剑的甜头就忘了基本的品德。
到诗淡淡一笑,也不搭话,起身去见步德斯。
敲门进了董事长室,见步德斯背靠椅子悠哉悠哉地坐着,手里翻着一本杂志,脸上没有丝毫忧虑和伤心的表情,心道:“看来风瑶月根本没出什么事,否则步董不可能这么轻松。”心下大定,微笑问:“步董,你找我?”
步德斯见到诗来了,起身亲热地拍拍到诗的肩膀,连声道:“请坐,请坐!”
到诗依言坐下。
步德斯笑眯眯地看着到诗,道:“跟你商量一件事,看看你是什么意见。”
到诗道:“有什么事您决定就好,不用商量。”
步德斯道:“欸,那怎么行,我应该尊重你嘛!”停顿片刻,继续道,“是这样的,最近大奖赛和论坛的进账不少,账务繁杂,我怕你工作太忙压力太重,容易出错,苏婉学过会计,人又细心,我打算叫她兼任财务总监,往后有关大奖赛、论坛项目的收支,你批过之后再由她审核一下,这样就万无一失了。你看这样安排行吗?”
到诗爽快地点头道:“行,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