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德斯索性道:“到兄弟,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或者有什么看法?刚才我都说了,我承认自己算不上什么好人,你完全不必把我当好人看待,也可以像提防坏人那样提防我。不过,照我看来,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我们之间的合作是项目的合作,是事业的合作,只要所做的事情是合理合法的,是对社会对民众有利的,只要你有条件地把事情做好,又何必管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私呢?我只问你,旅游天使大奖赛和国际论坛是不是合法的项目?”
对此到诗无法否认,只好回答:“是!”
“是不是你的心血?”步德斯又问。
到诗当然只能回答:“是!”
“是不是一直都是你在策划指挥?”步德斯继续逼问。
到诗抬头看了步德斯一眼,沉默了一会,还是回答:“是!”
步德斯笑道:“这不结了?现在全江壑市的人都知道是你在策划指挥,你总不能在关键时刻甩手不干吧?那不是存心害我吗?害我也没关系,但你总不能存心跟支持你的人作对吧?”
步德斯这几句话非常厉害,刚柔并济,无坚不摧,到诗再也找不到理由拒绝了,心想:“说的也是,事情归事情,私事归私事,不能夹杂在一起。”又想:“再说,风瑶月不知怎么的没了声息,也要回信海找找才知道。至于谁是谁非,事情与事情之间有什么误会,也只有在步德斯身边才看得清啊。”遂点头道:“那好吧,明天我就回公司上班。”
第二天早上八点,到诗准时来到信海文化。
步德斯早已经恭候多时,见到诗来了,大喜,立即让苏婉通知中层以上干部到会议厅开会。
十分钟后,公司骨干全都到了会议厅。
步德斯威严地看了众人一圈,咳咳嗓子,语气铿锵地道:“首先,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到总康复归来!”
众人鼓起掌来。
等掌声停下,步德斯继续道:“前些天市主要领导来我们公司视察,是对我们信海文化的重视,我们应该打起精神,齐心协力,创造出辉煌的业绩,才能不辜负领导的期望……为了以后公司的发展,为了明确各个项目的责权利,我将公司的业务分为两大块,一块是影视、演出,由我负责,一块是大奖赛、论坛、出版、会展,由到总全权负责,任何员工,都必须像支持我一样支持到总,不许阳奉阴违,否则,别怪我步德斯不讲人情……而且,大家必须记住,现在我们公司是市人大唯一的民营企业法制建设试点单位,我决不容许任何人有任何违规违纪的行为来玷污这个珍贵的荣誉!听到了没有?”
众人响亮地回答说听到了听到了。
步德斯见大家态度良好,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提高声音道:“现在,我宣布,从即日起任命到诗为信海文化总经理,旅游天使大奖赛暨旅游经济发展国际论坛组委会总策划、总指挥!”
大家都没想到董事长会突然做出这么重大的决定,先是一怔,随即醒悟过来,或妒忌或真心,都热烈地鼓起掌来。
温璪却是完全呆住了。刚刚认识到诗的时候,她确实是十分鄙夷到诗的无知和天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彼此接触的增多,对到诗的才华和人品越来越是佩服,越来越是尊敬,到得后来,几次三番想好好跟到诗谈谈,说说心里话,把步德斯的阴谋诡计告诉他,可每每话到嘴边,就失去了勇气,一则害怕殷士赋毕剑步德斯的*威,二是怕敢面对到诗真诚晶莹的眼神,那眼神让她觉得自己无比的卑劣丑陋,根本没有资格跟到诗交朋友。此时见到诗浑然不觉、一步一步进入步德斯精心设计的陷阱,大是焦急,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劝慰自己暗中寻找时机帮助到诗。
苏婉则是另外一种想法。此时此刻,她对到诗是满腔的怨恨,怨恨到诗不该不明所以就用他无与伦比的口才说服她留在信海,结果原本可以避免发生的事实实在在地发生了,就在前不久,她终于经不住步德斯金钱的诱惑而**于他,成了步德斯突破自卑,放开怀抱享受**的玩物,虽然这一切的责任都在于她自己,但若不是到诗多事,她又怎么会留在信海?不留在信海又怎么会鬼迷心窍?又怎么会一失足成千古恨?步入歧途的苏婉已经失去了正常的理智,蛮不讲理地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到诗的头上,暗暗发誓找机会让到诗尝尝自以为是的后果。
到诗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看看步德斯认真严肃的神色,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心想:“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顾虑的?纵然是火坑,也只得奋勇地往下跳。再说,世上又有这么信任真挚、可遇不可求的火坑吗?”一时间又把乌萌浩和盛笙师青沉的警告抛在了脑后,感激地看了步德斯一眼,拱手对众人道:“谢谢,谢谢,以后还请大家多多支持!”
经此一事,到诗的工作再无丝毫阻碍,各个环节配合紧密,流畅无比。
对此,到诗满意极了,做起事情来如痴如醉,马不停蹄地率领着近百号人马激情飞跃。他想以工作来麻木自己被单思楚深深伤害的心。经过一场大病的消磨,再经过数天工作的冷却,他还真觉得心灵的创伤弥合了些,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脑海里总是挣扎着单思楚的影子。他多想就这样继续下去啊,努力工作,然后彻底忘掉不知廉耻的单思楚。
然而现实总要跟他作对,偏偏要他忘不了单思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