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士赋敏感地觉察出今晚的齐晾没了以往的谦卑,心想:“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假惺惺地问:“齐老弟呀,你怎么了?好像今晚特别兴奋啊。”
“是啊,今晚我是特别兴奋!”齐晾大声道,“不兴奋不行啊,有三件事情让我兴奋得不知所措!”
毕剑道:“那就快说。”
练创清笑眯眯道:“我看你是吃了伟哥。
殷士赋停了筷子,拿眼神催问。
齐晾却不管他们心急,慢条斯理地一道一道品尝着桌上的美味佳肴,边吃边大声叫嚷着好吃好味道。
练创清不禁有些冒火了,哼声道:“有屁快放!”
齐晾向来最怕司法人员,何况练创清还是有名的冷血法官?忽地清醒过来,不敢再拿捏作态了, 恢复了以前的谦卑,点头哈腰地道:“老大,两位兄长,刚才小弟在杜小子家看了一出好戏,简直是精彩绝伦,看得我开心死了……你们猜,发生了什么事,原来,吃晚饭的时候,那岳昭惠发现了杜小子便笺上画写的风瑶月的名字,就哭天抢地跟杜小子闹了起来,说他见异思迁,包养二奶。弄得集团几乎所有在家的领导都出来看热闹,而且还惊动了京书记易市长。杜小子苦得脸都绿了,两眼直冒眼泪,哀叹着说倒霉倒霉,怎么以前会娶了这么一个女人……”
殷士赋听得眼睛一亮:“当真?”
齐晾道:“我哪敢骗你啊!”
练创清大是惬意,拍手叫好。
毕剑恭维说:“还是老大厉害啊,不出所料,那岳昭惠果然发挥扰敌作用了。”
齐晾继续道:“看着杜小子那个窝囊样,小弟忽然想——连岳昭惠这样的泼辣妇烂三八都可以骑在他头上为所欲为,他又能有什么心智呢?又凭什么跟我们斗呢?我们又何必怕他呢?更为窝囊的是,他连向上爬的勇气都没有!”说到这里两眼发光地看着殷士赋,讨好地道,“老大,你知道吗?他居然向京书记易市长请辞副市长的大位,要求他们另派人选……”
最后一句话让殷士赋大吃一惊,不可思议地道:“有这等事?”
毕剑练创清齐刷刷转头看着齐晾,以为齐晾在说胡话。
齐晾不容置疑地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但看到了他给京书记易市长的信,还亲耳听到他跟京书记易市长的汇报电话!”
殷士赋与毕剑、练创清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发觉彼此的眼中都布满着疑云,显见都无法断定这个消息是祸是福。
齐晾眼见殷士赋满脸凝重的神色,心道:“老大,你又把杜小子想得太复杂了,他哪有那么多我们的坏心思呢?”堆起笑容道:“老大,我还有第三个好消息呢。”接着一字一顿地道,“我终于找到风瑶月了!”
纵使殷士赋的定力再强,遇事宠辱不惊,可一听此言,也不禁喜得跳将起来。
自从知道风瑶月是杜受的**是杜受的精神支柱以来,他便无时无刻不谋划着报复风瑶月,他认为:与其断杜受一指,不如伤其所爱,这才能彻底击溃杜受的精神意识。再说,目前杜受倍受上下瞩目,任何直接针对他的违法违规举措都是极不明智的,而从风瑶月身上下手,只要做得巧妙,绝对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杜受他自己呢,当然是有苦说不出。他总不能公开申诉风瑶月是他的情人吧?恼人的是一直找不出风瑶月的真面目,现在好了,终于达成所愿了。迫不及待地催促齐晾道:“快说快说,风瑶月到底是谁?”偏偏这时有人按响了门铃,皱眉挥手叫毕剑去把人赶走。
毕剑应声而去,开门一看却是步德斯,面孔一板,喝斥道:“没叫你来,你来做什么?”
步德斯焦急地说:“毕大哥,我有急事要跟您和殷市长汇报,那到诗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辞职走了!”原来,刚才步德斯出外回到公司,苏婉把到诗的辞职报告交给了他,他一看之下当时就急了,且不说国际论坛大奖赛离不开到诗,到诗现在这莫明其妙一走就破坏了殷士赋毕剑的计划,那他如何向他们交代?苦思冥想,没有主意,无奈之下,只好匆匆奔赴望月搂而来汇报情况。
毕剑一听是到诗辞职走了,忙回头叫道:“老大,是步德斯,他说到诗辞职了!”
殷士赋此时一心挂在风瑶月的事上,其他的什么也不想理,不耐烦地道:“管他辞职不辞职,今晚我谁也不见!叫他走!”
奇怪的是向来对步德斯不屑一顾的齐晾一听是步德斯来了,居然欢天喜地说:“是步德斯?好极了,好极了!来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