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士赋不满地看着毕剑、练创清,以为是他们的手机在捣蛋。
毕剑提醒道:“老大,是你的手机。”
殷士赋一听声音,还真是,遂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屏幕,是狄路垂打来的,接通道:“怎么还不来?”
狄路垂慌张地叫道:“老大,大事不好,鉴定结果表明小种蝶根本不是杜小子的私生女……”
殷士赋淡然道:“我知道!”
狄路垂接着道:“还有,老大,我获知了两个重要的消息,一是有可靠消息确认小种蝶是毕剑的女儿,二是步德斯陷害到诗搞***的事已经完全暴露……”
殷士赋心弦一颤,脸上却平静如常,不紧不慢地道:“你详细说说。”
狄路垂道:“京书记和易市长早就安排人悄悄对毕剑、步德斯等相关人员进行了DNA测试,现在测试结果证明,小种蝶是毕剑和穆葩的女儿,而步德斯的DNA跟之前陷害到诗的那个模特内裤上的**DNA相同……”
殷士赋心里哀叹祸不单行,强自镇定,命令道:“你马上过来!”不由分说挂断了电话。然后目光阴冷地盯着毕剑。
毕剑被看得心里直发怵,结结巴巴地问:“老大,你,你,你怎么了?”
殷士赋似笑非笑地道:“京辉牟易依竹偷偷叫人测试了你的DNA,结果证实小种蝶是你的女儿!”
毕剑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捧腹大笑,吃吃地道:“老大,你,你太会开玩笑了!这,这怎么可能?”
练创清也认为殷士赋是在开玩笑,跟着开心地笑了起来。
殷士赋也不阻止,等他们笑够了,定定地看着毕剑,阴森森地道:“笑够了吧?笑够了现在就该哭了,DNA鉴定结果证明,小种蝶确实就是你和穆葩的女儿!”
毕剑认真地看着殷士赋的脸,见他表情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恐惧地道:“老大,你说真、真的?是开玩笑吧?”
练创清紧张地看着殷士赋,希望他真的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否则这个事实也太令人难以接受了。
“开玩笑?”殷士赋道,“我还问你,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为什么小种蝶突然变成了你的女儿?!”
毕剑呆若木鸡,脑中思绪成了一团乱麻,怎么理也理不清,良久,才莫明其妙地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殷士赋生气地道:“我说毕剑啊,都这时候了你可要实话实说啊,该不会连自己上没上过穆葩都不知道吧?!”
练创清附和道:“是啊!这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你要老实告诉我们!”
毕剑冥思苦想了会,兴奋地抬头,道:“哦,我想起来了,三年前,三年前的情人节我看见杜小子送酒醉的穆葩回家,就偷偷跟随他们到了穆葩宿舍,等杜小子走后趁机上了穆葩……”
殷士赋这下再也沉不住气了,霍地站起,焦躁地在厅里转了几圈,挥手指点着毕剑抱怨道:“你呀你,你呀你,我早就警告你不要过分女色,不要过分做事,可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事情就是坏在你的手里,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时,狄路垂赶来了,立马毫不客气地跟练创清你一句我一句地数落毕剑,把毕剑说得一无是处。
若是往日,毕剑自然是唇枪舌剑地针锋相对,然而此时此刻,他根本无法辩驳,也无心辩驳,他满脑子里回旋的都是小种蝶的名字,他无法想象,搞来搞去,小种蝶居然会是自己的女儿,是自己的女儿也算是好事,可如今女儿已经被人给活活掐死,起因还是自己参与设定的打击穆葩的计划,老天,这样的安排也实在太过残忍了!
殷士赋毕竟是殷士赋,虽然生就一副蛇蝎心肠,但确实有过人之智,眼见毕剑失魂落魄、黯然神伤的样子,立时又冷静了下来,心想:“事已至此,埋怨毕剑也没用了。再说,被掐死的是他的女儿,虽然是一个意外,但毕竟是因为自己设置的圈套引发的,要说责任,分也分不清了。现在最重要的是齐心合力,一致对外,否则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遂拍拍毕剑的肩膀,劝慰道:“你也不要胡乱伤心,到底是不是还不一定,当初我们不也认定是杜小子的女儿?结果却不是。所以,为谨慎起见,你最好亲自去做一个DNA鉴定。现在我们先商量一下对策。”转头看了狄路垂、练创清一眼,“如果我们要想安全度关,就必须团结一致,绝不允许再出现任何差错!”
狄路垂和练创清连连点头应是。
这时毕剑已经缓过神来,道:“老大,我想现在就去医院。”
殷士赋挥手阻止道:“小种蝶死都已经死了,鉴定也就不必急在一时,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亡羊补牢,共度难关,要不然我们大家就只好坐以待毙了。我想,你们也不甘愿吧?”
毕剑能白手起家创造出几十亿的家产,当然是一个睿智果决的人物,一听此言,当即放下小种蝶的事,赞同道:“老大,你说的对,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听你的。”
于是四人便开始密谋起来,交头接耳了会,一致决定采取:一提防二戒备三求援四清除的策略。即提防齐晾、首沙洲背叛,戒备杜受反攻,请求费醉支持,清除步德斯、穆葩等隐患。应该说,殷士赋等人制定的策略是非常完美非常实际的,尤其是前三项,立竿见影,仅仅三天,便收到了良好的效果。遗憾的是,老天爷也许是妒忌他们制定的方案太过完美了,因此故意在第四个策略上做了手脚,就在他们布置好清除步德斯和穆葩的周密计划正准备付诸实施的时刻,步德斯忽然被一个凭空出现的专案小组以诈骗罪、伪造公章公文的名义逮捕,而且就在同一时刻,穆葩也突然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