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笙呆愣半晌,愤怒地道:“搞了半天,原来小种蝶是杜受和穆葩的私生女!那我们还为他喊什么冤?这个伪君子,把我们骗得团团转!”
乌萌浩和到诗对视了一眼,发现彼此的眼睛中都充满了愤怒,被人欺骗的愤怒!不同的是,到诗的眼眸里多了一丝疑虑,毕竟,跟杜受交往了这么久,他不愿相信杜受是那样阴险卑鄙的人。
齐晾没想到乌萌浩、到诗和盛笙会是这种反应,急道:“你们不能这样啊,杜总只是一时糊涂而已!这么多年来,他为江壑市所做的贡献难道你们看不到吗?相对于此,区区一个私生女算得了什么?何况小种蝶已经去世了!现在的关键是,怎么想个办法帮助杜总度过难关!”
“狗屁!”盛笙愤然道,“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我没那个闲工夫为他掩盖罪行!”
“就是,我们不趁机打落水狗已经对得起他了!” 乌萌浩冷笑道。
齐晾急得站了起来,焦躁地原地转了几个圈子,眼巴巴地看着到诗道:“到诗,你是杜总最好的朋友,难道你也忍心袖手旁观,任凭殷士赋他们肆意糟蹋他这个襟怀坦荡、无私奉献的国家干部、***员?”
到诗却听而不闻,拧着眉头,怔怔的不知在想着什么。
齐晾重重地捶了一下到诗的胸口,生气地道:“你说话啊!你到底算不算杜总的朋友?!”
到诗上身一歪,回过神来,大声道:“当然算!”
齐晾大喜:“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一把抓住到诗的手,“本来我想偷偷换了杜总的血样,可殷士赋发现乌队长在跟踪我,就让我暂时跟他保持距离,以至于我错失良机、功亏一篑!我觉得,现在我们要想救杜总,唯一的办法还是从杜总的测试样本入手,你是律师,点子比我多,你说,怎么行动,我听你的……”
“不是要那样……”到诗轻轻掰开齐晾的手,“月儿为什么要帮杜总?当然是因为相信杜总是个好人……”脑海中回旋着风瑶月的音容笑貌,语气越发坚定了起来,“我相信月儿的眼光,她的判断是不会错的!因此,我相信杜总肯定不会是个伪君子!我敢肯定,小种蝶绝对不是杜总的私生女……”
“万一是呢?”齐晾问。
“没有万一!”到诗大声道。抬头看着齐晾,“我们现在需要防备的,是不要让殷士赋他们弄虚作假。只要能让真实的鉴定结果公诸于众,我相信,杜总的冤屈一切都可以洗脱了!”
“我当然希望这样!”齐晾道,“如果这样,事情就比较好办了,殷士赋还没有发觉我背叛他的事,我只要若无其事地回去,紧紧地监控住杜总的检测结果,相信他们就无法伪造鉴定报告,问题是……”心中终究还有些疑虑,不敢完全相信到诗的判断,转头看向乌萌浩,征询他的意见。
乌萌浩这时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略微权衡了一下,便做出了判断——到诗说的没错,以杜总的为人的确不可能做出那种龌龊的事!继而寻思:“既然不是,唯一的原因,那便是殷士赋等人的栽赃陷害。只是,小种蝶会是谁的孩子呢?总不至于连穆葩自己都不知道小种蝶的父亲是谁吧?”接着想起了发生在天苑大酒店的那件事,“既然可以故意灌醉了到诗,然后制造什么***事件,会不会……”想到这里,心咯噔猛跳了一下,作色道:“糟了,说不定杜总中了他们的圈套!”
盛笙道:“废话!杜受早就中了他们的圈套!”
齐晾问:“怎么说?”
乌萌浩看了到诗一眼,道:“我相信杜总的品德,可是,如果他们灌醉了杜总,然后让穆葩……”
未等乌萌浩把话说完,齐晾“啊”的一声惊叫,捶胸顿足连声道:“这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
到诗认真一想也觉得真有这种可能,没了主意,焦急地看着乌萌浩问:“那该怎么办?”
乌萌浩断然道:“齐晾,你赶快回去,想方设法抢先取得杜总的DNA测试报告,如果结果属实,就换掉它!我则马上去探望穆葩,一定要把一切问个清楚!至于找寻风瑶月的事,就交给到诗盛笙你们了!”
分派完任务,乌萌浩和齐晾匆匆走了。
于是,宿舍里便只剩下了到诗和盛笙两个人。
两人相对呆呆坐了会,盛笙安慰道:“你别担心,我断定,瑶月只是想一个人好好静静,等她平静下来了,就会自己回来的。”
到诗黯然道:“但愿如此!”
就在这时,桌上的手机叫了起来。
到诗回头一看,见是自己的手机在响,心中一喜:一定是月儿!赶忙伸手拿起,可一看屏幕,却是单思楚打来的!惊讶地想:“她打电话来干什么?”犹豫了片刻,接通手机道:“有事吗?”
来电话的正是单思楚。她好久没跟到诗说过话了,此时听得到诗柔和亲切的声音,显然很是激动,喘息了好一会才开声道:“诗、诗哥,你现在有空吗?到我宿舍来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讲,是关于风——瑶月姐的……”
到诗一听是关于风瑶月的,哪会没空,也不及跟盛笙说,霍地起身冲出宿舍。
盛笙莫名其妙,喂喂喂大叫。
到诗没空理会,心急如焚地赶往市歌舞团。
十五分钟后,便到了市歌舞团。
忐忑不安地来到单思楚宿舍门口,挺胸深呼吸了下,轻轻推开了门,一眼便见单思楚倚桌俏立,晶莹的双眸直愣愣地看着自己,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好!”
单思楚苦涩一笑,轻声道:“诗哥,对不起,把你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