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诗见风瑶月没了声音,问:“月儿,怎么不说话了?”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只见自己和单思楚的合影赫然挂在墙壁上,惊讶地想:“不是已经收起来了么?怎么,怎么……”随即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一定是单思楚出国表演回来来过宿舍了,难怪没回来这么久了宿舍还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可是自己不是已经跟她分手了么?她怎么还……不敢多想,生怕风瑶月误会,赶忙扳过她的身子,凝视着她的眼睛,深情地道:“月儿,你知道吗?你才是诗哥的生命和灵魂!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诗哥都要跟月儿在一起,永不分离!”
风瑶月若有所思,也不说话,静静地把头埋藏在到诗怀里。
两人相拥着站立了会。
到诗突然兴奋地道:“月儿,诗哥带你去一个地方。”不由分说,拉着风瑶月夺门而出,噔噔噔上了七楼的屋顶。
皎洁月光下,但见屋顶一片浓绿,仿佛铺上了一层绿色的地毯,幽幽清香之中,隐隐透露出一种蓬勃向上的气息。
风瑶月惊喜地道:“诗哥,想不到你这里居然有屋顶草原耶!”欣喜地在草坪上跑着,可一不小心却被拌了一跤,扑通扑倒在草地上。
到诗吃了一惊,慌忙跑了过去,扶着风瑶月的胳膊连声问:“摔疼了吗?摔疼了吗?”
风瑶月缓缓转过身子,仰躺在草坪上,冲到诗温情地眨了眨眼睛,顽皮地道:“吓你的!”
到诗呵呵大乐,开心地在风瑶月身边躺下,眼望着灿烂的星空,悠悠道:“月儿,你看见了吗?今晚的星星特别的多,特别的亮!”
风瑶月故意闭上眼睛,左右转着脑袋,说:“没看见啊,哪,哪,哪里有星星了?诗哥骗人!”
到诗笑道:“月儿,你知道是什么缘故吗?”
风瑶月睁开眼睛问:“什么缘故?”
“这都不懂,”到诗道,“当然是因为嫦娥出来了的缘故!”
风瑶月左右转头搜寻了下天空,道:“没有啊,连月亮都没有啊,哪里有嫦娥了?”
到诗神秘兮兮地道:“有的,我告诉你嫦娥在哪里,月儿可不许告诉别人,行不?”
风瑶月笑意盎然地眨了眨眼睛。
到诗转头凝视着风瑶月晶莹的眼眸,深情地道:“月儿,你透过诗哥的眼睛,便可看到嫦娥,诗哥心目中的嫦娥!”
风瑶月明白了到诗的心意,报以温馨的一笑,然后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不说话了。
两人动也不动地躺在草坪上,也不知过了多久,风瑶月忽然幽幽问道:“诗哥,你说,此时此刻,穆葩她在想什么?杜总他在想什么?岳大姐她又在想什么?”
到诗的脑海里刹那间布满了穆葩、杜受和岳昭惠的影子,想着他们目前遭受的苦难与冤屈,忍不住悲哀地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也许,他们正在想这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坏人可以肆无忌惮地为非作歹!”
风瑶月摇头道:“不,诗哥,他们想的一定不是这些,他们一定是在想——为什么这么冷?为什么?”
冷?此时正值盛夏时节,热浪逼人,如何会冷?
可到诗听了风瑶月的话,却由然从心底感受到一股连绵不绝的冷意,不禁打了个哆嗦,满身的肌肤似乎都起了鸡皮疙瘩,伤感地道:“月儿,恨只恨诗哥人轻言微,帮不了他们……”
风瑶月幽幽叹了声,呢喃而道:“我们都是弱者,也许,面对罪恶作孽的时候,我们都无能为力束手无策,但我们至少可以为了正义和公道而呐喊,我相信,我们真心呐喊传送出的微弱的声音,可以给受害者以温暖、以鼓舞、以坚强屹立的勇气!”心里却悲哀地想:按理,这应该是人性本真的最低要求了,可就是这样最低的要求,又有多少人能做得到呢……
到诗不知道风瑶月在想些什么。他被风瑶月随口道出的话深深触动了。他以为这是风瑶月警醒他的话。他认真地冥想了会,而后语气铿锵地道:“月儿,诗哥明白!你放心,无论如何,诗哥都要竭尽全力为杜总、岳大姐,为穆葩讨一个公道!”
风瑶月用鼻孔嗯了一声,然后挪动身子,将脸贴在到诗的胸膛上,细声道:“诗哥,答应月儿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你说吧!”到诗慨然道,“只要是月儿的要求诗哥无不答应!”
风瑶月心绪飘远地道:“月儿要诗哥答应——以后不要为月儿担忧,永远也不要……因为,月儿已经有了一个快乐的天堂!”
到诗响亮地回答:“好,诗哥答应你!”
风瑶月开心地笑了,撑手爬了起来,道:“下楼吧,可别又感染了风寒!”
到诗不好意思地道:“不知怎么回事,我动不动就感冒。”
两人携手下楼回到了宿舍。
此时已是深夜十一点了,但两人都有些舍不得安歇的意思,便偎依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大约**一点时分,风瑶月生怕饿着了到诗,去厨房煮了些面条,煎了两个**蛋,逼着到诗吃下。这时看看时间,已是凌晨三点,委实已经太晚太晚了,彼此担心累着了对方,遂都说早点休息。
到诗把卧室让给了风瑶月,自己去书房摆了一**丝床。
床铺虽然简陋,但有爱情滋润的到诗却睡得很甜很香,清晨时分还做起了美梦,梦见自己和风瑶月携手走进了婚礼的殿堂,殿堂里无数的鲜花花瓣漫天飞舞……
睡梦中到诗开心地笑着,也许是笑声太大了吧,又或许是太开心了,居然自己把自己给吵醒了过来。
依依不舍地脱离梦境,慢慢地坐起身子,懊恼片刻,然后回味着梦境傻傻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