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剑开怀大笑:“还是路垂和沙洲的话我爱听,我跟步小弟又不是官员,只有发财,没有升官。”说着也举起酒杯跟步德斯碰了一下。
大家一起仰首喝下酒杯中美酒,然后相对大笑。
接下来,自然是你来我往,觥筹交错,闹个不亦乐乎了。
酒过三巡,殷士赋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对身边的狄路垂使了个眼色。
狄路垂会意地眨了下眼睛,转头对步德斯道:“步小弟,如今我们是自家兄弟了,所以,我觉得,有些一级机密的事情就不该瞒着你,要不然就不够意思了!”
步德斯没有听清,以为是狄路垂要他办什么事,呵呵呵地傻笑着道:“哦,狄大哥,有什么事您尽管说,只要我能够办到的一定办!”
狄路垂却埋怨道:“发生了这么天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哥哥我?”
步德斯听得莫明其妙:“什么啊,什么啊?!”
狄路垂叹道:“不过做哥哥的理解你的心情……”摆出一副沉痛的样子,“咳,步小弟呀,做哥哥的惭愧啊,你女儿被绑架的事,做哥哥的早就知道,也早就全力以赴破案,可至今还没能帮你救出侄女呀!”
步德斯大惑不解,眨巴着眼睛看着狄路垂。
狄路垂哪里知道步德斯根本就不知道小种蝶失踪的事,还以为他是伤心得说不出话来,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过你放心,案情已经有了重大突破,种种迹象表明,绑架小种蝶的十之**是穆葩和杜受。”脸色忽然一变,叹息道,“只是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又生怕他们伤害小种蝶,这才一直不敢采取行动啊。”
步德斯听得一头雾水,却不愿表现出自己的智商不足,不懂装懂地支支吾吾了几声。
狄路垂继续道:“本来,做哥哥的想出了一个万全之策,可是偏偏又欠缺东风,真是老天不长眼啊。”
练创清装作好奇地问:“什么万全之策。”
狄路垂道:“这个案子其实很简单,杜受指使穆葩绑架了小种蝶,却诬陷是毕剑绑票了小种蝶,再让穆葩以此为借口一把火烧了望月楼,把事情闹大,妄图以此牵引出之前的刺杀事件,从而嫁祸到我们头上,把我们一锅端掉!”
练创清质疑道:“那他们也逃不了啊,毕竟是他们绑架了小种蝶。”
这下步德斯听明白了:“原来那贱种被穆葩和杜小子绑架了!好啊,绑的好啊!可是,小种蝶明明是杜小子的女儿啊,杜小子怎么会自己绑架自己的女儿呢?”不敢多想,拉长耳朵认真倾听。
狄路垂冷笑道:“谁说他们绑架了步小弟女儿?到时穆葩只要把小种蝶往步小弟家一送,说她只是带孩子出去玩了几天,绑票案自然就土崩瓦解。因为,穆葩是小种蝶的保姆,保姆带自己看护的孩子出去玩几天任谁也无法说什么!”
毕剑讥讽道:“那你还吹什么万全之策?!”
狄路垂大声道:“我不是吹牛。这个万全之策是——分化瓦解,各个击破。只要有机会把穆葩抓起来,那就可以彻底打乱杜小子的计划,小种蝶因此必定要转移到杜小子哪里,杜小子又不是保姆,他藏起小种蝶不是绑架是什么?至少也是拐带儿童!”
毕剑假惺惺地问:“那小种蝶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万一杜小子狗急跳墙,把小种蝶杀了灭口怎么办?”
首沙洲附和道:“是啊,如果这样就糟了!别忘了,小种蝶可是步小弟的女儿,是我们在座各位的侄女呀!”
狄路垂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大笑起来,手指点点毕剑和首沙洲,讥笑道:“亏你们一个是叱咤风云的大企业家,一个是显赫一方的大检察官,就不动动脑筋想想看,杜小子头戴金灿灿的乌纱帽正活得滋润,他怎么会傻到杀了小种蝶来断了自己的后路?”伸手抓住步德斯的手臂,信誓旦旦地道,“步小弟,你别听毕剑他们瞎说,做哥哥的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有机会抓起穆葩,小种蝶绝对毛发无损!”
步德斯不知说什么好,只好装模作样地苦笑了几声,心里却在大叫:“杀吧,杀吧,最好杀了***小种蝶这个贱种。”
一直默不作声的齐晾这时开口了:“依我说呀,要抓穆葩其实也简单,她不是吸毒吗?以吸毒贩毒的名义抓她不就得了?!”
练创清立马接着道:“哎呀我说齐老弟,这你就太不了解狄路垂了,他这个人最是秉公执法,绝对不会随便杜撰一个名目就抓什么人。再说,就是抓了恐怕也没用,万一穆葩手上根本没有白粉或者只有极少量的白粉,那最终还是不得不放了她,除非……”
首沙洲问:“除非什么?”
殷士赋心想:“再说下去就过了。”把手一挥,岔开话题道:“好了好了,今天是高兴的日子,你们不要尽捡步小弟伤心的事来说,还是说说开心的事吧。”拿起酒瓶亲自为步德斯倒满了酒,接着给自己也斟满了,然后举杯道,“总之,步小弟你放心,从今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会保你称心如意、财源滚滚!”
步德斯举杯感激涕零地道:“谢谢,谢谢!”心里却偷偷地想:“要不要告诉老大那贱种根本就是杜小子的女儿呢?不,不行,说出来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搁呀!再说,自己正好利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火上浇油,让他们斗个死去活来,反正不论结果如何,对自己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他奶奶的杜小子和风羞竹这个**敢给我戴绿帽子,我非得利用殷老大的力量让你自己把自己做下的丑事公之于众不可!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