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诗不解地问:“怎么还有杜总?”
乌萌浩道:“很显然,殷士赋、毕剑已经知道风瑶月的真实身份。也就是说,他们已经知道风瑶月就是风羞竹。”
到诗惊慌地叫道:“那该怎么办?那该怎么办?他们肯定不会放过瑶月的呀!”
乌萌浩摆摆手,示意到诗别嚷嚷。
他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些问题的关键。
他想:“小种蝶被绑架了,穆葩作为干妈自然着急,可她仅仅只是干妈而已,为什么那么愤怒呢?而且愤怒到不惜一切代价纵火烧了毕剑的望月楼!难道仅仅只是怕无法跟风瑶月交待?这显然不符合情理,也不符合逻辑。难道这其中另有阴谋?还有,她到底有什么护身符可以令不可一世的毕剑低头?对,这一切一定跟杜总的冤案有关,穆葩她一定掌握有殷士赋毕剑他们当初密谋陷害杜总的证据,要不然毕剑没必要那么迁就穆葩!既然如此,那毕剑为什么又要明目张胆地绑架小种蝶来激怒穆葩呢?说不过去呀!难道……绑匪不是他?不对,不对,如果不是他,他就没必要对穆葩忍气吞声了……”
就在这时,到诗的手机叫了起来。
到诗取出手机一看,见是步德斯的手机号码,赶忙对乌萌浩道:“是步德斯打来的,要不要接?”
乌萌浩断然道:“接,当然要接!看看他说些什么。”话音未落,自己的手机也叫了起来,生怕干扰了到诗,大踏步走到蓄水池边,接通问,“谁,什么事?”
电话是首堪惠打来的,只听得她紧张地道:“师父,师父,望月楼不是意外失火,是有人故意纵火行凶!”
乌萌浩问:“你怎么知道?”
首堪惠压低了声音:“有人告诉我的。”
乌萌浩严肃地道:“你别听人瞎说!”
首堪惠急了:“师父,是真的!我敢确定,望月楼绝对不是什么意外失火!”
乌萌浩心想:“难道还有人在追查真相?会是谁呢?”嘴里郑重地道:“不管是真是假,在我回去之前,你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听到了吗?”
首堪惠摇头道:“不行,明明是纵火案,却公布说是意外失火,这其中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乌萌浩知道首堪惠的脾气,一旦认定的事,就是九匹马也拉不回。可是这件纵火案错综复杂,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便有杀身之祸。要知道,毕剑宁愿独自喝下价值数亿的苦酒,显而易见纵火案背后隐藏着巨大的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如此,他又怎肯让人触及?自己虽然无法接受堪惠的爱情,但也万万不能让她身入险境。只是,要怎么才能说服她呢?也许,只有动之以情了。遂柔声道:“堪惠,道理我不想跟你多说,总之,为了你,也为了我,你就听我的话,在我回局里之前,你千万不要擅自行动,我不想你有危险。答应我,行吗?”
自认识乌萌浩以来,首堪惠何曾听过他这样温柔的话语了?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激动地叫道:“师父,你……”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乌萌浩趁热打铁道:“你说,答应我。”
首堪惠见自己百般的柔情终于得到了回应,忍不住掉下了幸福的眼泪,哽咽着道:“师父,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
乌萌浩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此时见自己仅仅一句温柔关切的话,首堪惠便感动得哭了,说明以前实在是太过绝情!歉疚地道:“堪惠,对不起!”
首堪惠慌忙道:“没关系,没关系!”然后深情地道,“师父,我只是太高兴了!原来,原来你也是爱我的!我什么都满足了!”
听得首堪惠这么说,乌萌浩胸中忽地涌起一股强烈的爱意,忍不住道:“堪惠,其实,我一直都很爱你!”
首堪惠幸福得都快晕了,只懂得接连不断低声呼唤着:“师父,师父……”
乌萌浩心想此时案情紧急,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忙抑制住满腔的柔情,叮嘱道:“堪惠,你千万不要擅自行动,一定要等我回来,知道吗?”
首堪惠低声应了。
乌萌浩放心地挂断电话。
回身走到到诗跟前,问:“步德斯说什么?”
到诗道:“他要我立即赶回公司,说有紧急公务!”
乌萌浩略微一想,道:“这样吧,我们分工负责,你回公司,注意一下步德斯有什么异动,随时跟我保持联系,风瑶月就呆在家里等待绑匪的电话,既然绑匪提出要100万的赎金,肯定会再打电话来的,我马上回局里,安排几个可靠的同事共同破案!”
到诗提醒道:“催催盛笙,叫他快点回来。”
“好!”乌萌浩道,“你马上回公司。”
到诗遂跟风瑶月道了别,匆匆赶往信海公司。
乌萌浩则到风瑶月家里仔细勘查了一遍,确定屋里没有任何窃听和录像装置,这才放心地赶回刑警大队。可是等他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首堪惠却已不见踪影。顿然心惊,赶忙问值班的同事。还好同事说首堪惠是身体不舒服,回家休息去了。乌萌浩松了口气,心想:“晚上再去看她吧。”却不知道,首堪惠其实根本不是回家。
那么,她去哪里了呢?
原来,首堪惠跟乌萌浩通完电话,冷静下来以后,忽然想:“师父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好?嗯,一定是为了纵火案,他是怕自己单独行动会有危险,又怕自己脾气执拗不肯听话,只好跟自己吐露了心声,想以柔情来约束自己。可是,师父,难道你不明白么?你不想我涉险,我更不想你有任何危险啊!对不起了,师父,这事是我发现的,就还是我自己来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