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士赋瞧见了,亲切地道:“齐老弟,有什么话尽管说,咱们之间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齐晾看看练创清,又看看一直摆弄着手机的毕剑,最后眼光停留在殷士赋的脸上,道:“我想,我想或许跟风瑶月有关……”
跟她有关?殷士赋和练创清对视了一眼,都摇头说不大可能。
毕剑却蓦地猛一拍桌子,大声道:“对,肯定跟她有关!”
殷士赋吓了一跳,骂道:“你这老毕,干什么呀?总是一惊一乍的。”
毕剑嘻嘻笑道:“老大,您先别忙着骂我。”转头对齐晾道,“齐老弟,我知道你心中已经确定了,只是想不明白其中细节,才不敢跟老大直说,是不是?”
齐晾被揭破心思,不好意思地呵呵笑了笑。
毕剑朗声道:“昨天齐兄弟跟我们说了杜小子深夜召见到诗的事,我就在想,会是什么事呢?后来齐兄弟又告诉我们说,杜小子正在处心积虑地找寻一个人,叫什么风瑶月,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时候他想方设法跟我们算账都来不及,怎么还有空去找人?可想而知这个人对他是何等的重要。”说到这,神秘地对大家眨眨眼睛,“你们还记不记得薄初庚随口说过的一件平常事?”
殷士赋忍不住又骂道:“废话,既是平常事谁还耐烦去记它?!”
毕剑理解老大此时的心情,也不生气,继续道:“薄初庚不是说了吗,曾有人不断地给杜小子写信……”
练创清打断毕剑的话道:“那信没什么问题的,每封信都检查登记了的。我看过复印件,满篇都是辱骂杜小子的话语。”
毕剑摇头道:“不是,你看到的决不是真正原件的复印件。”
练创清断然道:“不可能,肯定是原件的复印件。”
毕剑把头凑近练创清,道:“我的意思是监狱里有人暗中捣鬼,登记检查的是备件,给杜小子的才是真正的原件。”
练创清闻言变色道:“你是说,有人在鲍楚庚眼皮底下偷梁换柱?”随即自信地说:“我看你是想昏了头,根本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毕剑嘿嘿嘿冷笑几声,道:“你还以为这世界上只有你会耍手段呀!”
练创清不想跟毕剑争辩,转头看着殷士赋。
殷士赋沉默不语,认真地分析着毕剑惊人的推断,倘若果如毕剑所说,那风瑶月这个女人可太可怕了,居然可以瞒天过海,居然可以让杜小子起死回生!可是,她到底是什么人呢?居然有这么大的魅力和能力改变杜小子已经灭亡的心!对,一定是杜小子的情人!哼,还装什么清高,还不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殷士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自己的推断对了,哈哈笑道:“早知道杜小子是个色鬼,直接把穆葩送上门就是,哪还要绞尽脑汁费尽心机呀?!”
毕剑、练创清、齐晾一时听不明白,都疑惑地看着殷士赋。
殷士赋瞪了他们一眼:“怎么,还不明白?那个风瑶月肯定是杜小子的情人,否则谁还会傻得帮杜小子跟我们作对?”
练创清心有不甘地问:“这么说,您认为毕剑的推断是对的了?”
殷士赋拍拍毕剑的肩膀道:“还是你的脑袋灵光啊,一下就找出了事情的关键所在。”接着咬牙切齿地道,“一切事情坏就坏在风瑶月这个臭**手里,要不是她从中作祟,我们现在哪会焦头烂额?找,把她找出来,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不整死她我喝她的洗脚水!”
练创清想了想,质疑道:“照齐兄弟的说法,杜小子好像也不认识这个叫风瑶月的女人。要不然他就没必要跟齐老弟说什么一定要找出风瑶月、以图报恩什么的屁话。”
殷士赋不满地看着练创清,训斥道:“你以为杜小子什么事都跟齐老弟实话实说啊,哦,他这个伪君子还会跟齐老弟说:我的情人不理我了,你帮我找出她来吧,一点脑子也没有!”话一出口,意识到自己说重了,赶忙解释道,“我不是说你。”沉吟了会,右手支着桌子,在空中虚点着练创清,道,“对了,你马上打个电话给薄初庚,让他尽快查清是谁给杜小子送的信,找到这个送信的人就等于找到了风瑶月这个臭**。”转头看着齐晾,“你呢,回去偷偷查查杜小子的信件,我敢肯定杜小子一定还保存着那些情书。”
齐晾鸡啄米似的点头说:“好的好的,老大您尽管放心。”
练创清雷厉风行,当即掏出手机拨通了薄初庚的号码,跟他说了查找给杜受送信狱警的事。薄初庚问找他做什么?练创清说你别多问,叫你查你就查。薄初庚说那好吧,明天早上给你答复。
第二天上午九点,薄初庚打电话给练创清说:“给杜受送信的那个狱警叫风莫如,可是他已经辞职了。”
练创清听了前半句话,条件反射地惊呼:“风莫如?!”心里猜测一定是风瑶月的弟弟或者亲戚什么的,可是薄初庚随后的半句话却给他泼了冷水。生气地问:“怎么回事?”
薄初庚嗬嗬笑着说:“风莫如这臭小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老是嚣张跋扈地跟我顶嘴,前不久被我抓住一个小辫子,吓唬他说要开除他,哪知他当真了,自己辞了职。哈哈,倒免得我麻烦……”
练创清怒道:“还笑,还笑?你怎么办事的你?!还想不想坐正了,啊?”
薄初庚赶忙讨好地道:“好了,我不笑了,听你老兄的行了吧?”可怜巴巴地问,“你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坐正?”
练创清骂道:“你看你,一点出息也没有!我真奇怪自己怎么会抛下自己的前途不理费尽心思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