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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剑起微澜初呈威

叶孤鸿健步如飞,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也走得如履平地,十年的磨砺,天资愚钝的叶孤鸿学什么都不会,但叶孤鸿不能忘记十年日复一日的只练一式的辛酸,也不会忘记别人冷眼与嘲笑的痛苦,叶孤鸿知道自己十年练剑就只为今日,此去闯荡江湖,喝醉烈的酒,恋最美的人,一直都是叶孤鸿的梦想,虽然叶孤鸿看到师傅那两鬓白发在刺痛着叶孤鸿的双眼,也不会忘记师傅教会的自己如何做人,更不会忘记师傅每次叫自己吟诵的那首江湖诗

:“吾辈江湖人,生于江湖,也应死于江湖

传于吾辈门人,诸生须当敬听

尔等既务斯业,便当专心用工

以后名扬四海,根据全在年轻”

但自己还是毅然决然的下山,江湖此去,再无回头

剑阁,巍峨高耸,地势险峻,四通八达,位于腹地,虎踞中原,两座高山直插云端,两座高山相距甚远,中间只用残破的木桥连接,两山之间有大河洪川,此路是下山的唯一之路

叶孤鸿站在木桥一端,饱经风霜的木桥在晚风的轻轻吹拂下发出吱呀声,好像随时都会断裂

叶孤鸿小心翼翼的在木桥上行走,此时天际渐渐昏暗,桥的那头的路已经模糊不清,叶孤鸿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隐隐约约耳畔传来弹奏的声音,还有人清唱的声音

“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

大王意气尽,妾作何聊生”

声音凄惨婉转

叶孤鸿知道这是别虞姬的选段,曾听师傅唱过,究竟是何人在唱如此悲惨之曲

叶孤鸿定眼望去,雾气消散的地方,隐约可见一条九曲回肠的小道,小道弯弯曲曲似羊肠一般

叶孤鸿小心的走在小道上,眼前雾气氤湮,前方迷蒙一片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竟有了光亮,几只萤火虫从雾气中飞出,风越来越大,可能是要走到山顶的缘故,渐渐的雾气开始消散,在雾气消散的尽头叶孤鸿看到了多年以后想起仍啧啧称奇的场景

雾气消散尽处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此悬崖乃是剑门的最高峰,古人曾评“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一群身着白衣的男子成半包围的形状围在悬崖周围,手握腰间宝剑,如临大敌

在包围圈中有一女子身着红衣,手中紧握一柄威光凛凛的宝剑在那里挥舞,一边挥舞嘴里一边哼唱着戏腔,凄惨悲婉

几缕稀疏的月光在迷蒙的雾气里使女子渐渐显露出原貌,那是怎样一张脸,明明冷若冰霜的脸上妆绘悲容,两缕丹凤眉被描摹的很淡,但在女子冷若冰霜的脸上竟有几丝娇柔之感,女子肌如白雪,琼口玉鼻,齿如瓠犀,如瀑的的青丝垂散在女子的身后直到腰间。

随着女子的轻轻转动,挥舞宝剑,如瀑的青丝在空中划过

女子不顾旁人,依旧自己舞动着宝剑,女子的剑越舞越快,凛凛的剑光在黑夜中闪耀,女子舞剑没有平常那种仅供观赏的舞剑的矫造之态,剑中竟有几丝杀气和阳刚之气。

周围的男子姿势不动,没有人轻举妄动

“曲终人散,无人候,此间终是白了头,贪得浮生一梦休,愿来生,君归去,作君知己,伴君左右”“此生,终究知己难求”女子唱念到

女子一个转身,将宝剑抛掷到高空,一道白光闪过,宝剑径直的插在人群的面前,散发着寒光,“噗”女子口吐鲜血,体力不支倒地,嘴角带着几缕血丝,让人怜惜

“大家不用怕,她已经中毒了,不能在运功”人群中一男子说道,“我怜众生,交出武穆遗书,可保你无恙,否则,”男子色厉内苒道

女子环顾四周,眼光凌厉无比,四周之人向后退去,当看到叶孤鸿所站方向之时,女子挣扎起身,女子朝向北方,眼含深情,作揖拜别,叶孤鸿看到了那一眼的深情

叶孤鸿手握住腰间宝剑,大步向人群中走去,很小的时候听到师傅教导自己“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侠客都是锄强扶弱,仗剑天涯的,叶孤鸿一直心怀向往

此刻,终于有了机会

叶孤鸿挺直了腰板,拨开人群,站在女子身前,不知为什叶孤鸿不敢看女子的眼睛,那墨黑的的眸子里竟有挥之不去的深情

“小子,你不要多管闲事”一白衣男子说道

叶孤鸿自认为甩了甩帅气的头发,紧握住腰间宝剑

看到叶孤鸿此番举动,周围白衣男子也都拔出宝剑,顿时,无数把宝剑刺向叶孤鸿和女子

此刻,命悬一线

突然一道白光闪过,黑夜中白光划破万丈天幕,光亮刺激着每个人的眼球

只听所有人的宝剑应声而断,白光过后,叶孤鸿手握宝剑站在女子面前,此刻,势不可挡,此刻,谁与争锋?

众人惊吓的向后退去

“我有一剑,可憾九天”十年练剑,只练一式,无数次的挥剑,那一式已经融入骨血,那一式已登临绝顶,十年不平之气尽情抒发

十年的冷眼与嘲笑,此刻都已抒发

当别人已经能将数十套剑法融会贯通时,叶孤鸿在练着一式,当同龄的少年纵情江湖,鲜衣怒马时,叶孤鸿还在练着一式,不舍昼夜,十载学剑,此时终成

各路殊途同归,旁门左道三千,我只取其一,我自求我道

“你难道要与正道为敌吗”一白衣男子厉声说道

叶孤鸿充耳不闻,手握宝剑,目视前方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走”一男子说道,人群顿时如鸟兽散去

许久,一声咳嗽打断叶孤鸿的姿势

“坏了,装过头了”叶孤鸿心里想,但此刻已木已成舟,悔之为时已晚

“你难道不要扶一下我吗?”女子声若黄鹂

“哦哦”叶孤鸿如梦初醒,赶紧上去搀扶女子,女子回眸瞪了叶孤鸿一眼,似做娇嗔之态,双瞳剪水,深情款款让未识人间烟火的叶孤鸿难以招架

不知为何,刚才还冷若冰霜,英气勃发的女子此刻竟做小女儿之态,当真让人不能理解

叶孤鸿搀扶着女子,女子顺势倒在叶孤鸿怀里,一时间,叶孤鸿进退两难,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女子用双臂挽住叶孤鸿的脖子,在叶孤鸿耳旁吐气如兰的说道“小弟弟,你救了小女子的性命,小女子无以为报,空有一身皮囊,不如以身相许”女子眉目含情的望着叶孤鸿

叶孤鸿吓得赶紧摇摇头

女子吱吱的笑了起来,“小弟弟,在你眼里难道魔教妖女不都是这样下流放荡,人尽可夫吗?”

叶孤鸿坚定的摇摇头“师傅,从小教导我,锄强扶弱本是吾辈之责,不求回报,人和事只有对错,没有正邪”叶孤鸿结巴说道

女子笑的肢腰乱颤“小弟弟,你的这些话如果被那些自诩的正道人听见的话,你会被视为异类的,还有你师父难道没告诉过你你救下那个女子,如果那个女子说以身相许,那是因为真的看上你了,如若不然的话,那就只会说,相公的大恩大德,小女子今生无以为报,只愿来世,当牛做马,侍奉公子”

“小弟弟,姐姐是真的看上你了”女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叶孤鸿吓得赶紧摇摇头“姑娘,说笑了,吾福源命浅难以消受美人之恩”

女子又开始笑起来“好可爱的小弟弟呀,好了,你如果什么时候想要,就告诉姐姐,姐姐早晚是你的人,现在扶姐姐下山吧”

叶孤鸿搀扶女子向山下走去,对刚才之事绝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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