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开了灯,华影一进去便看见了单人沙发上,那不堪入目的场景。
她推门进来,那两人也受了惊扰,同时抬头看她。华影冷哼了一声,果然给她哥说对了啊。
“Peter,我真是高看你了。”华影走过去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回头走了。后面那两人只是睁着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都没有说出话来。
随手把门关上了,华影又觉得心里堵得慌,不甘心的紧,凭什么她等了几天,却等来这么个结果!华影转过身,面对着门,咬了咬唇。
乐惜秊见她出来,立马就要过去,才刚起身,便看见华影抬起了脚,对着那门就是一踹。
“嘭”的一声响,那看起来结实的木门瞬间向后倒去。
“啊——”
“啊——”
屋里传来两声尖叫。
“快走。”华影拉过乐惜秊飞快的往楼下跑。
乐惜秊目瞪口呆,完全没反应过来,华影的脚力……也太大了吧。
一直跑到楼下,华影停了下来:“哼,会念几首十四行诗就以为自己是莎士比亚啦,让你骗我,我看你还做的下去!”
“华影,你……”乐惜秊匀了匀气,看着华影撒泼,心里却洋溢着兴奋的情绪,只觉得她这样也挺可爱的。
“乐姐姐,准备好,我们要跑了。”华影眨巴了两下大眼睛,然后大喊道:“啊——有强盗啊!快来人啊!”
刚刚那两声叫都在屋里,不一定有几个人听到,可华影这一叫,立马就有声音传了过来。
“喂!”乐惜秊无奈的叫了句,只好跟着她跑了,身后渐渐嘈杂起来,有许多凌乱的脚步声接近,又逐渐的远了。
两人一路跑出了校门,停在路灯下喘着气。
“你不怕他们找你算账啊。”乐惜秊问。
“谁?Peter还是学校的人?”华影抬头看着布满星星的夜空,豪言,“怕什么,天塌下来我哥顶着。”
乐惜秊拍了拍她的肩,无声的安慰着,不管怎么说,她应该都受到刺激了。毕竟Peter是她第一个想要放在心上的人。
“乐姐姐,你说男人是不是都这样的?”华影的情绪瞬间就低落了下来,不为Peter,只为这话,让人没有任何安全感。
乐惜秊手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都是这样的吗?应该不是吧。当初她和墨白分手,也不是因为这种事。而且,她若是回答肯定,一定会打击华影的。
“并不是,你哥就不会啊。”乐惜秊回道。
“你怎么知道我哥不会呢?”华影继续说着,“你又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在他身边。”
乐惜秊被噎住了,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心里竟忍不住在想华忱跟别的女人一起的画面。胸口立马就有股气堵着,不上不下的,膈的难受。
连忙甩了甩头,不再想这种离谱的事,她相信华忱是专一的,至少面对她时,他是。
“乐姐姐,我只是随口说说的,你不要当真啊!我哥那个人,和尚都当好多年了。”华影见乐惜秊脸色不对,立马解释道。
乐惜秊摇摇头:“我有点冷了,我们回去吧。”
华影懊恼的捶了下脑袋,可也没再说什么,怕越描越黑。
刚刚跑过步,哪里会冷呢,她只不过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罢了。不论如何,华影的问题解决了,她可以放心了。
第二天一大早,华影就收拾了东西回庄园了。这个空荡荡的房子里只剩下她了。
可即便这样,她也不想回去,回去就真的只有她一个人,这是还有阿姨和帮佣。
白天看看书,和厨子们学了几个西餐餐点,时间也就过去了。
天色渐深,乐惜秊又一次失眠了,折腾到半夜才睡过去。可睡的却并不安稳,一直在做梦,感觉有影子在眼前晃,还有肉体碰撞的声音传来,吵得没法睡。
乐惜秊皱了皱眉,这梦怎么这么真实?
“乒乓!”
突来的声音让乐惜秊瞬间惊醒,她立马起身开了床头灯,却见两个黑影在房间里你来我往,打的难舍难分。
其中一个见她醒了,吹响了胸前的哨子,随即又有四五个黑衣人进来,加入了战局。
“你们是谁?”乐惜秊捏着被子,壮着胆子,紧张的问着,可没人回她的话。
被围攻的人早已没了继续打的心思,慢慢的往窗边靠拢。这边一群人也不是吃素的,起先没有尽全力是怕惊扰了乐惜秊,现在她已经醒了,只要不伤到她,便无需保留。
很快,那人就被拿下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立马上前,卸了他的下巴,然后示意其他人把他带走。
乐惜秊见状,也顾不得害怕了,立马跑过去,挡在那人面前:“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那人又是谁?”
黑衣人戴了面巾,看不清样子,可那双眼睛,冰冷无绪,像一滩死水,毫无生机。
乐惜秊看得一怔,黑衣人借机出了门,只留下了一句话:“保护你的人。”
保护她?
她有危险吗?
被抓的那个人是想杀她吗?
可为什么呢?她又没得罪过谁,唯一有点过节的就是Selina了。可那也过去了,她也绝不会来害自己的。
那还会有谁?
一转头便看见碎在地上的花瓶,心尖儿一颤,她用力的握着手,不允许自己懦弱。反正她现在没事,就算心里恐惧也绝不能表现出来。
乐惜秊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心里烦着,同时也怕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轻轻的推开了。
手瞬间一紧,难道还有人?乐惜秊也不敢乱动,闭着眼睛静静的躺着。
来人在床边坐了下来,带着沁人的寒意,伸出手轻抚着乐惜秊的头发,轻声的叹了口气。
鼻子一酸,晚上受的惊吓瞬间爆发了出来,眼泪经由眼角流进发丝,华忱的手里。乐惜秊瞬间坐起来抱住了眼前的人。
“没事了,都过去了。”华忱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乐惜秊一睁开眼睛,眼泪便哗哗的流着,果然有人宠就会变得矫情么,她没想哭的。
华忱捧过她的脸,低头轻吻上她秀气的眉,媚人的眼,娇气的唇。他并不擅长安慰别人,还是行动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