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乐惜秊有点忐忑,被华影叫姐姐,感觉自己瞬间就被抬高了,这感觉好不真实。而且她今天只是意外的来到这里,以后说不定都不会再见面了。
“就这么定了,哥,你说好不好。”华影转而朝着华忱的方向问道。
华忱双手交叉放在面前,眼神似乎不太集中:“当然,影儿说好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乐惜秊觉得华忱言不由衷。但不管如何,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乐姐姐,你是中国人吗?你的头发怎么是金色的?”华影拉着乐惜秊在华忱旁边坐下来,开始了一系列的问题。
“嗯,我是中国人,发色是天生的。”乐惜秊从善如流的说着。这个问题都被人问烂了,就算一开始她会有那么一丝两丝的不自然,这么久下来,也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了。
“那么说你是从中国来的了,你是和我哥一起来的吗?”华影眼睛一亮,满怀期待的看着乐惜秊。
看着华影满脸的希冀,乐惜秊一阵语塞:“不是啊,我自己来的,只是在机场碰到了华先生。”
华忱耳根微动,眉头不禁皱了皱,华先生?
华影眼中的希冀闻言便消失了,脸上也难掩失望之色,只是不一会儿,便又燃了起来。
不知为何,看着华影脸上的表情变换,乐惜秊的心也跟着一抖一抖的,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乐姐姐,你以后经常来陪我玩儿好不好?”华影往前坐了一点儿,贴到了乐惜秊身上,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她,嘴撇着,似乎一听到不如意的答案便要哭出来。
“啊?”老实说,这样的情况,乐惜秊实在是不会应付。拒绝吧,她好像伤了人家小姑娘的心,说不定还会因此得罪华忱。答应吧,她可能这一年都不会踏实了。真纠结啊!
“先生,小姐,午餐准备好了。”阿姨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于乐惜秊有如福音。
“先吃饭吧,其他的问题之后再说。”华忱站起来先一步往餐厅走去。
华影也不再追问,拉着乐惜秊往餐厅去。
席间,三人都没有说话。
乐惜秊在家便是如此,她妈妈对她的教育还是很成功的。只是没想到,华影那么跳脱的一个女孩子,吃饭的时候竟然也这么安静呢。
乐惜秊不禁抬头看了一眼上位的华忱,动作优雅,一抬手一阖嘴,都像是受过训练似的,优雅不失速度。
忽然,华忱抬头看了她一眼,乐惜秊慌忙低下头吃了一口盘中的食物,双颊渐渐爬上红云。偷看被逮个正着,囧死了。而低下头的她没看到华忱嘴角噙着一抹笑。
吃过饭,乐惜秊便直接说她要回住处了。坐了这么久的飞机,她需要休息。
华影还想挽留,华忱便说道:“影儿乖,乐姐姐坐了很久的飞机,要回去休息。”乐惜秊满头黑线,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奇怪呢?
“那好吧,哥,你送乐姐姐回去吧。”华影拉着乐惜秊往外走去,“乐姐姐有时间要来看我啊。”
乐惜秊想说不用华忱去,却发现他已经上车了,而李凯却站在了华影后面。这意思……莫不是他要亲自开车送她?
“上车。”语气不容置疑。
连半点迟疑都不敢,乐惜秊连忙说了句“有时间来”,然后就坐到了车后座。
然而车子并没有动。
“我像是开出租车的吗?”之前华忱对她说话虽然算不上温柔,但好歹也算平和。但这句,乐惜秊却听的生寒。
悄悄缩了缩脖子,乐惜秊回到:“不像。”
“坐到前面来。”
“不用了吧。”乐惜秊毫无底气的反抗着。
“坐到前面来,不要让我重复第三遍。”华忱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忍着亲手提人的冲动。
乐惜秊心肝一颤,知道自己终于把他惹毛了,但是为什么呢?现下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飞快的下车,然后在华影和李凯的注视下坐到了副驾驶座。
车子在宽阔的大马路上飞快的行驶着。
“开学后每天下午五点,到这儿来给影儿上古文课。”华忱瞥了一眼一脸窘色的乐惜秊,心里微微自责,刚刚他太严厉了。
“什么?”乐惜秊听懂了,却不是很懂,“古文课?”
古文课在国内很多行业都不是必修的,华影要学这个干嘛?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华忱为什么要她来上这个课?
“嗯,她喜欢古文。”华忱的声音不自觉的缓和了几许。
“为什么要我上?我是教汉语,可古文也不见得有多好啊。”乐惜秊不敢得罪华忱,所以不敢把话说死了。
她要是把华忱得罪了,别说在Y国她混不下去,估计在国内都混不下去了。可是不敢得罪,也不敢亲近啊。都说伴君如伴虎,谁知道这只老虎会不会有突然发疯的一天。
“你别想太多了,我只是想她有个伴,又能学点她喜欢的东西。我没那么闲,你也不用担心,见到我会无法自处。”华忱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什么时候起,他会对华影之外的女人和颜悦色了。
想到华影,乐惜秊也不由得心软了几分。她想起来了,培训时老师说过,华忱在十六岁时,便接管了他爸妈留下的产业,到现在十五年了。
而她看到的华影也不过才十五六岁,这么看来,他们都是孤儿啊。尤其是华影,这么多年都没有父母。
“如果你答应,我会给你和你的朋友双倍的薪水。”华忱见她不说话,便又开口道。
闻言,乐惜秊看向华忱,心想着,若是自己不答应,他是不是就会一直加筹码啊?
但她不需要这些筹码,说她是同情华影也好,心疼华影也罢,她都决定答应了。至于华忱,这几个小时下来,她发现只要顺着他点,应该是不会有事的。
“双倍就不用了,我会来给华影上课。只是,我和他们基本上都是第一次来Y国,在学校应该不会受排挤吧。”她的意思华忱应该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