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清冷的凤眸。
柳眉杏眸红薄唇,肤若白兰颜如莲,那是一张怎样的倾城容颜?如此勾人魂魄的散发着美,令人着迷,美得惊心动魄,及腰的一袭墨发,用一根红缎轻盈的绑着,头戴着流光溢彩的花环,身着白绸绿盈纹的长衣,一件倩倩轻纱披风长垂于身后。
阿禾看呆了。
如果不是他开口说话,阿禾早已认为他是女子,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美的人?
阿禾抓住那只手,借力起身。
风起,花树飘下花瓣,一妙龄少女与一谦谦公子,两双对望,发丝衣垂皆随风而动,立于花雨之中,飘飘缈缈,如梦如画。
你有没有遇到过这么一个人,碰到过这样的一个场景,满足了你所有的少女情怀,一见心悸,念念难忘。
“谢谢。”阿禾突然害羞的说了一句,花环公子松开手,阿禾才恍如隔世的回过神。
是他把我们定住害我们摔的!飍提醒阿禾,别被他的皮迷惑了,眼不是眼,鼻不是鼻的。
阿禾顺了顺飍的毛。
“你们是谁?为何在此?”花环公子开始问,看那身份应该不低,能力就更不用说了,阿禾选择老老实实的回答。
“我是风凌国的人,此次跟随本国公主阿缪斯公主来参加苏贝拉公主的成年礼,跟着大家落在了后面,一时没注意便迷了路。”半真半假才能蛊惑人。
阿禾刻意低下头,因为花环公子盯着她看,阿禾不敢和他直视,这人太美了,似仙非仙的,等下怕忍不住会乱了心神。
“原来是这样,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阿缪斯公主那。”花环公子转身,让阿禾跟上。
阿禾吩咐飍待在原地别动,等自己回来,随后跟上花环公子的脚步。
走了有一会,花环公子突然站定。
“刚才你听到了什么?”花环公子突然转身。
“啊?什么什么?”问得这么突然,弄得阿禾一愣一愣的。
或许是阿禾表情太过自然,花环公子转身不再过问。
阿禾这才发现周边又走到了罕有人烟的偏僻处,不由一惊,这公子想对自己做什么?刚才确实什么都没听到,莫非之前他在和谁讨论着什么?误以为自己听到了,想对自己灭口。
“公子,是牧伊国人吗?”阿禾试探性一问。
“不是。”
咯噔,阿禾心猛的跳了一下。“公子……”
“我不是牧伊国的人,自小却在牧伊国长大,走这边离正殿偏近。”似看穿阿禾的想法,花环公子不等阿禾说完便打断,淡淡的说道。
“哦。”此人身份未明,冒冒失失的跟了上来,阿禾觉得自己的做法委实欠妥了些,果然还是被他的一表人才迷惑到了。算了,人生地不熟的,暂且走一步算一步。
阿禾跟着左拐右拐的,一路上都是苍翠的树,遍地无花倒是杂草丛生,树荫互遮,显得这地方有点古怪,阴恻恻的。偏偏这环境无损那花环公子的半点气质,更有点衬落得出尘。
“公子,还没到吗?”阿禾走得有点累,眼前这人身高比阿禾高出很多,一双长腿往前迈,都不管身后阿禾的死活。
“到了。”
“哪?”
“这。”
“出口呢?”
“这。”
“门呢?”
“这。”
“路呢?”
“这。”
阿禾要抓狂了,这公子指着一堵墙说是出口是几个意思?
“穿过去就是了。”
阿禾半信半疑。
花环公子蹙眉。
阿禾用手摸了墙面一下,有波动出现。
“是结界,你们误闯了我的结界。”花环公子解释。
“快出去吧。”公子催促道。
“那打扰了,我这就出去。”阿禾一脚迈进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既然是公子的结界,我的朋友飍还留在……”
“啊……”阿禾尖叫了一下,话还没说完,整个人被推进了墙里。
“嘭!”出了结界,阿禾摔在了地上。
“王八蛋!我飍……还没……出来呢?”待看清周围,阿禾声音小了下去。
尼玛吖这什么情况,这王八蛋是没骗自己。结界出来真是正殿,可,谁来告诉我这结界出来不是正殿附近吗?怎么是正殿中央,所有人眼光唰唰的往阿禾这边看,顿时阿禾紧张到快心跳爆炸。
“大胆,竟敢在王宫私设结界,抓起来!”一声怒喝,正是坐在正殿中央的牧伊国国王。他感知到这姑娘出来时有结界波动的力量。
要死了要死了,被那王八蛋坑惨了,人那么美,性格怎么那么坏。没有一丝丝防备,就这样出现在一群王权贵族面前,阿禾根本反应不过来如何去应付。
阿禾瞄到了坐在贵宾席的阿缪斯,她正品着酒,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
几个侍卫听令上前抓住阿禾,阿禾半点灵力都没有,根本斗不过这些王宫精挑细选出来的护卫,索性也不反抗,反正有人不喜欢自己死在别人手上。
“放心,这次我不管你,不过你死了,你那只朦伢也得死,我让它去陪你,你看我对你多好。”阿缪斯秘密传音。
被侍卫抓着的阿禾突然抬头,朝阿缪斯的方向看去,阿缪斯正嘲讽的看着自己,媚眼如丝,嘴角那抹笑真的很刺眼。既然阿缪斯说得出来她就做得出,没办法了,只能靠自己。
阿禾试图辩解,“陛下,我……”
“呱噪!带下去。”开口的是王后。
尼妹吖……余光看到阿缪斯笑意更浓了。
阿禾试图挣扎,但在确定自己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之后彻底放弃了。
“父王,我看她毫无灵力,不像是能设结界的人,而且看样子并非本国人。”阿禾正在心里默默地和飍告别,听到一温婉的声音,眼睛一亮,阿禾感激了,那是苏贝拉公主开的口。
阿禾看到苏贝拉公主朝着在座的所有人盈盈一笑,端庄大气的形象顿时而出。
阿禾发现阿缪斯轻微的皱了一下眉,心中暗自松口气,顿感有戏,看来他们可能关系不怎么样。
“陛下,我是阿缪斯公主的随从。”阿禾趁机说明身份。
“哦?阿缪斯公主,这可是你家随从。”国王点名阿缪斯,原以为只是关于王宫内私设结界的事,若是牵扯他国那不只是私设这么简单了。
“陛下,她确实是我阿缪斯身边的贱奴,不过自抵达王宫后阿缪斯都是跟随王后身边并没有看到此贱奴,王后可作证,至于结界,阿缪斯并不清楚,是否是她所为或是她与何人所为,任凭殿下查明,阿缪斯不会多问一句。”阿缪斯这是把自己推出去了,一番话下来更是把阿禾推向水深火热之中。
“确实没看到此女。”王后更是从旁验证。
“既然如此,带下去细细旁查吧。”牧伊国王也不再多说。
士兵上前押住阿禾。
阿禾思讯飞快的转动着,还能怎么办?还有什么办法解决,该死,一向毫无存在感的她怎么突然上了这死路一条的台面。
“呼”的一声,一人突然从天而降,刚好落在阿禾摔下来的那个位置,顿时正殿声音起伏。
“是国师!”
“国师出界了!”
“国师修为又涨了!”
“每次看国师都好醉!”
“若不是男的就更美好了!”
“恭喜国师要成为驸马爷了!”
“……”
来自男同胞们的心声。
“啊啊……!”
“是美人国师!”
“国师快看我看我!”
“心跳好快,不行了!”
“好想好想嫁给国师啊!”
“为什么国师是钦定驸马!”
“……”
来自疯狂女人的声音。
阿禾看去,气不打一处来,是害自己的那个王八蛋,别以为换身黑金琉纹的衣服,戴着鎏金的半边面具就能让人认不出,竟然还是牧伊国国师。
阿禾挣扎着要冲上去,也许是侍卫也被那人迷倒了,阿禾竟然真的挣脱了。可惜用力过猛。
“嘭!”这是阿禾今天的第三次摔了。
囧。
“姑娘,如何?”国师往脚边一看。
如何?如何尼妹!形势比人强,阿禾忍住骂出口的冲动。
“国师大人劳烦您帮我解释一下我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阿禾站起跟国师相对而立。
“哦?国师认识这奴女?”国王开口问道。
“不认识。”国师看了一眼阿禾,转身回禀国王。
“就说嘛,这么出尘的国师怎么会认识这样粗鄙的奴隶。”
“哈哈,还好国师说不认识。”
“瞧她穿的粗衣麻布的,这副模样怎配站在国师身边。”
“……”
有人的地方总是有千番议论。
阿禾沉下心,默不作声,冷眼看着众人。
“我虽不认识姑娘,但这姑娘在宫里迷路了并向我发起求助。”半晌国师蹦出一句。
阿禾轻微的挑了一下眉。
“事情经过是怎样的?”国王追问。
“恰逢伊洛正在清修之时,忽然感到外面有异动,动身查看的时候恰巧遇到了这位迷路的姑娘。”国师顿了一下,看向阿禾。
阿禾面无表情,对这戏耍自己的人顿失好感。
“她告诉我是风凌国阿缪斯公主的随从,想着来者是客,伊洛便带她穿过结界来到这正殿。”国师简单说明是由他带阿禾穿过结界来到正殿的。
“父王,既然是国师带来的人就不能算私设结界了,国师设结界是您亲自允许的。”苏贝拉公主又出来说了一番有利于阿禾的话。
阿禾感激的看了一眼,也并不觉得有什么阴谋,毕竟自己真的是个无用再无用的人了。
“既然如此,阿缪斯公主带回此女吧。”国王开口,阿缪斯站起,阿禾主动走到她的身后。
“倒想不到你是遇到伊洛了。”阿缪斯周身低气压。
阿禾站在阿缪斯身后,低眉顺眼的,阿缪斯见不得她这副样子。
周围也随着阿缪斯的低气压冷场了下来。
“好了,既然是驸马带的便算了吧,驸马也站累了,陛下赐座于他吧。”王后出来圆场。
“给国师赐座。”
“谢陛下!”阿禾看到国师伊洛听到“驸马”二字时,眉头拧了一下。
众人又开始有说有笑。
“各位來使,欢迎此次前来参加小女——苏贝拉的成年礼。”国王举杯。
众人恭维声不断,阿禾注意到阿缪斯嗤之以鼻的态度,果然不对劲。
“成年礼将于明日举行,本来今日小女不便见大家的,但是听闻国师出界,也就是成年礼后将与小女完婚的驸马——伊洛国师,小女便迫不及待了”王后解释礼逾,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众人一副了然,各国来者也说着国师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纷纷祝贺,恭喜声不断。
阿禾看到苏贝拉公主,只看着伊洛国师,目光灼灼,全无羞涩的样子。
而那美人国师独自斟着酒,仿佛大殿内讨论的是别人一般旁若无人。
阿缪斯也是,不恭喜不道贺,仿佛真的就只是来参加苏贝拉的成年礼。
阿禾暗忖:莫非这三人有什么错综复杂的关系?
这大殿内就这三人与氛围格格不入,还有阿禾,她不习惯也不喜欢这样的场景。正好阿缪斯出声。
“陛下,阿缪斯不胜酒力更是初来乍到,略显水土不服,想早些回去休息。”阿缪斯摇晃着站起,阿禾赶紧去扶,其实也只是虚扶一把,阿禾也想离开。
国王看了一下苏贝拉,苏贝拉点点头。
“父王,我与阿缪斯姐姐好久不见了,我陪她一起去休息吧。”苏贝拉公主也站了起来,一脸久遇故友不叙不快的表情。
“那你们去吧。”
“阿缪斯姐姐走吧。”苏贝拉公主言笑晏晏的。
“那有劳贝拉妹妹了。”阿缪斯露出和善的笑意。
阿禾看在眼里,心里只道:虚伪,明明刚才还那么不屑。
“滚!”阿缪斯一声低喝,阿禾消失在了眼前。
苏贝拉一怔,随即笑笑:“缪斯姐姐好有手段。”
阿缪斯嫣然一笑:“你也不差!”
两人携手退下,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
“陛下,臣也告退!”国王见女儿走了,索性也不留伊洛,伊洛也原地消失遁入结界了。
“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本想牧伊国国师够厉害了,没曾想那风凌国女娃也有让人凭空消失的本事。”
“是啊是啊,我也看呆了。”
“这风凌国为第一大国看来也不是浪得虚名,看这位缪斯公主便知。”
大殿人声鼎沸,没有人在乎阿禾的消失,仿佛不曾有过这个人一样,是的了,不过是一个奴隶,谁会在乎她的死活。
睁开眼睛,阿禾不知道又是在哪里,已经习惯阿缪斯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估计是说她虚伪才这样被赶出来。
“开始我好奇为何你没有灵力却能闯进我的结界,你说是阿缪斯身边的人,对你也有了一丝了然,也就只有你了。”
来人是美人国师——伊洛。
“你知道我是谁?你认识我?”阿禾一丝心酸,我自己都不清楚我是谁。
“我想你的身世不该由我来告诉你。”伊洛转身,负手于身后。
“你我皆是笼中鸟……只不过你比我幸运多了……不,也不全然,也是不幸……”伊洛淡淡的说了一句,像自言自语又像在倾诉,而后他便独自离去。
阿禾想追问是什么意思?但终究没开口,美人国师话里说得清楚,皆是笼中鸟,恐怕他也和自己一样身不由己。
忘了,飍还在他结界里呢,阿禾又追了上去。
“你倒是不怕你的驸马被人拐走。”阿缪斯从拐角处走出。
“不是有你吗?缪斯姐姐。”苏贝拉温柔一笑。
“呵……”阿缪斯抽笑一声。“你自己本事高着呢,我倒是后悔当初了。”阿缪斯妩媚娇嗔。
“别这样啊,缪斯姐姐,我家伊洛可没你的那个听话,也没她强。”苏贝拉连忙摆手。
“那倒是,你们就是对伊洛太温柔了。”阿缪斯不置可否,自己的玩具可比苏贝拉的好多了。
“当然,他那么美,不舍得欺负呢。”苏贝拉眼冒精光。
也是,阿缪斯也没想过,当初一样大的孩子,成人之后会这么美,比自己还美上三分。
看着苏贝拉的陶醉,阿缪斯还有点眼红呢。不过随即又不屑道,嫁给自己的玩具,疯子才会做的事。
自嘲一笑,自己不也是疯子。
“知道我这次来干嘛吗?”阿缪斯开口问。
“知道,我刚刚演得不错吧,我会配合缪斯姐姐的,你放心吧。”苏贝拉心情不错。
“那便好。”只有老鼠越跑猫抓起来才会越兴奋,跑吧跑远点,这次让你跑。
如果阿禾在,她一定会说,这和她想的不一样,他们不是不对劲吗?殊不知别人时时刻刻都在计划着如何玩弄她。
阿禾小跑着,前面伊洛却消失在一个拐角,阿禾很懊恼,不得不加快速度。
“美人国师,请等一下。”阿禾气喘吁吁的追上来,奈何自己真的没有灵力。
“我叫伊洛。”伊洛回头,这丫头又闯进自己的结界了。
“伊洛国师。”
“叫我伊洛。”
“伊洛。”阿禾也不忸怩。
“何事?”
“我的朋友,就是我那只契约兽还在你的结界里呢。”
“你的朋友暂时待在我这安全点,我的结界除你之外没我的允许是没人能进来的。”伊洛说。
阿禾不明白也不太放心,毕竟她不了解伊洛。
“伊洛,我感觉你知道我很多事。”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是!”
然后两相无言。
阿禾不知道要怎么问,伊洛也没打算解释。
“你能告诉我吗?”阿禾迟疑的开口。
“不能!”
阿禾感到难堪,感觉就像刚才在大殿一样的被戏弄,阿禾有点恼怒。
伊洛看着阿禾,阿禾瞬间又气消,并不是因为他的倾城容颜,而是阿禾想通,确实他有可以不告诉自己的权利,他也没有义务告知她真相,自己也一穷二白没有足够的利益去让眼前的人说出来。
“那我的朋友拜托你了。”阿禾转身,不想再与伊洛多言。
回到牧伊国安排的住宿,阿禾有点睡不着,平时懒得动脑却不代表自己没脑子。
一直放低着自己,本身自己也是毫不起眼的杂草,除去阿缪斯,感觉还有人在盯着自己。
今天有几件事不对劲。
先是遇到伊洛,按他说的是我闯进了他的结界,我和他之间的灵力差距就如蝼蚁与大象,如何撼动他的结界?
而后他又说了一大推摸不着头的话。
笼中鸟?难道他也受控于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灵力深厚的国师,有谁能控制他?他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以明确的一点是他知道我的一些事却选择不说。
灵力与身份都高深莫测。
还有苏贝拉公主,如果和阿缪斯有矛盾,回的路上她是不会跟着阿缪斯的,那她出言帮助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那温婉的表情是否只是一副面具?
阿缪斯、苏贝拉、伊洛他们到底是什么交情?
阿禾想得有点多,也不怪她,毕竟是来到陌生的地方,自己也没有灵力,自己也要为获得自由盘算盘算。
想了一会想不出个所以然,初来乍到,目前掌握的情报太少了,现在只能祈祷这些大人物不要太刁难自己这个小人物。
不,自己连人物都不算,毕竟杀自己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自嘲一笑,除了阿缪斯,还有谁变态到跟自己过不去?
阿禾握拳,决定去找伊洛问问有没有解开自己身上这种——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特性召唤的方法,哪怕与他交易,付出任何代价。
我一定要离开阿缪斯!
有的人总是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太低,殊不知你身体里就是隐藏着别人都没有的别样精彩。
同样未眠的还有那深处的幽幽人影,纱帘轻垂,随风摆动,坐于正中的花环公子——伊洛正在轻轻地抚琴。
“别弹了,你这破结界,除了你就是我,你弹得再好,我也不会欣赏。”一道慵懒的声音突然在抱怨。
“你来了。”伊洛收手,眸未抬,知道来者何人。
“那不是你今天叫一甲传话给我叫我来嘛?”
伊洛默不作声,像是想起了什么。
“听一甲说,今天你与他谈论计划之时,有人闯……”
“计划取消。”伊洛打断。
“什么?!”那人一噎,“为什么?”
“她来了。”伊洛有些轻轻的笑意,这与白天的国师完全不同。
“什么什么谁来了?谋划了那么久的计划,你说取消就取消?!”咆哮状的某人。
伊洛轻笑,看着某人不语。
某人被看得发毛,“你大爷的,颀族怎么出了你这个妖孽!长得比本大爷还美。”某人摸着鼻子嘟囔着。
伊洛面色一沉。
某人一惊,踩雷了,颀族是不能提的禁忌,忙道:“取消就取消,你要告诉我原因,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足以影响我们的计划。”
“唉……”幽幽的一声叹息,某人心头一紧。
“她来了,计划就有变了。”伊洛叹息完说出一句。
某人抓狂,说了跟没说一样,到底是谁?既能影响大局,也能让实力高超的伊洛忌惮。好好奇,某人一脸欲求不满。
某人想错了,不是忌惮,只是伊洛不打算解释。
晚风微动,凉亭轻纱摇,琴声低低寥寥。亭中隐约可见一绝色公子,以花作冠,以雪作裳,坐于地上素手抚琴。半真半幻间一鬼魅公子,银发长垂,桃花眼红梅眸,红粉长裳樱花绽,银耳耷拉立于后。
月圆。诸事不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