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一直温和的林长梵突然变了脸色,越来越扭曲,到最后昂起的竟如一朵绽放的食人花,而紧握的手能让人感觉到他早努力的控制着自己。
“因为那个林长梵不满独宠没认出他来,企图拿我的感情去伤害独宠,可只要我活着他就能趁虚而入,我决不许任何人伤害她。”
“所以你情愿自杀?”离岸平静地声音突的一变,“你好自私!伤害她的是你,不是那个所谓的林长梵!”
“到底是你低估了她对你的感情,让她无法自拔!”
“你怎么能自私的占有她,让她如此疲惫?难怪初见她时她会如此绝望,你……你怎么能如此伤害?”
“本来就是你占据了别人的爱,那个林长梵想必很爱独孤宠儿,但你占据着他的身体不成全他,所以才会如此。”
“你成全了你自己私欲,却让独孤宠儿痛不欲生,你真的爱独孤宠儿?”
离岸的声音分外冷清,然而这些事情宠儿都不知道。
此时林长梵已经平静了下来,离岸的控诉让他不怒反笑,笑的美,却更悲凉。
苍木早已惊呆了主子的这一番话,正不知该如何相信,又被这一笑惊到了,想到主子命不久矣,难道主子注定要如此悲苦,禁不住唤道:“主子保重……”
林长梵示意苍木不要说话,仍旧笑道:“爱有千万种,我爱她时虽然自私,但不能否认我的爱,因为你们根本不懂那种爱到骨子里宁死也不远放手的感情!”
“自私占有的欲望,侵蚀着整颗心,她是我在那个世界的全部,是我生命的全部,我不容许那个林长梵借我的名义去伤害她,去伤害我跟她之间的感情。”
“可我还是错了,我低估了我们的爱情。”林长梵低下了高傲的头,“在那个世界根本没有矢志不渝的感情,我以为独孤宠儿会忘记了我,或者把我埋在心里,然后继续生活,那么我在这里醒来也能安心的活着。”
“我也以为我可以这样活着,把那个世界当做一场梦,梦醒了,人生会继续,所以我努力的活好,我相信这也是她希望的。”
“可惜我不该在身体稍微好转就出席宫宴。那次我见到了独孤侯爷的女儿独孤宠儿,一个名字,面容完全不一样,我很清楚他们不是一个人,可仅仅因为这一个名字,我让爹去侯府提亲。”
离岸陆凤衣同时愣住,有这一回事?
林长梵又是一笑,“命运弄人。当时侯爷深爱独宠,不愿她嫁我这个天生顽疾之人,又不愿送她进那宫墙,才选择了你这个有亏欠的陆家长子,可恨,可恨!”
陆凤衣从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么多内情,他还以为侯府是为了所谓的补偿而将独孤宠儿下嫁于他,原来真正的原因是比起嫁林长梵、比起进宫,他陆凤衣更适合。
这时他不知是该怒还是该喜,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可到底他还是有负岳父所托。
“从我见到独孤宠儿的那天之后,我旧疾复发,而比起旧疾来的更猛烈的是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