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他已经不知道,走一步便是一步,可即使走不下去他也知道了一点,他一定要将她留在身边,不会让她有任何几乎再去祸害其他人。
“我明天让人接你。”陆凤衣又道,从“我明天来接你”到“我明天让人接你”,已经露出了他的软弱。
陆凤衣没多说话,离开后轻柔开始收拾,
所有的东西都打成了包袱,连同独孤宠儿的画,而她自己只紧抱着比生命更珍贵的琴,怀里有她卖画攒下来的银票。
上了马车,真的回陆府,然后向一个女人敬茶吗?
不可能!
就算心想要靠岸,但也决不许向另一个女人跪下。
陆府绝不能回!
半道上,独孤宠儿突然让马车停下,掀起帘子就要下去,轻柔要跟着,独孤宠儿拦住了她,道:“不必跟着。”
“可……大少爷吩咐奴婢要寸步不离的跟着,”轻柔为难的说道。
“我不会走的,你看,我的画还在呢,我只是想一个人上哪儿拉会儿琴,不会走远。”任谁都知道画具对她的重要,可是此次她已经决定要抛下了。
轻柔犹豫了一下,却是没有要继续跟着,道:“少夫人,您快去快回。”
独孤宠儿转个身没入那一片青翠之间,打量着轻柔一行人,自己偷偷地走了。
她并没有走多远,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制衣小店,挑了一件青色男袍换上,顿时成了一位少年儿郎,再说这独孤宠儿竟是男装更加帅气迷人。
独孤宠儿没时间好好臭美一把,随手拿来一块布裹上琴,付完钱出了店门,她便回到了原先下车的地方。
那车还在等,看靠在车边上的几人悠闲说的状态,想必是没有去看看她是否在,轻柔太笨了!
独孤宠儿退去,又找来一间小客栈住下,一住住了五天,这几天都是足不出户。
然后开始在城里城外物色小院子。
偏僻的院子不大,只有一座正屋,院子两侧倒种着两棵大树,一棵槐树,一颗梧桐。
凤栖梧桐。
这棵梧桐树很粗壮,也不知道是长了多少年,独孤宠儿只知道她多花了五两银子。
三月底,梧桐还是个光桠子,独孤宠儿越看越觉得它丑,怎么也想不通凤凰会栖这树上。
独孤宠儿心疼花了这些钱。
槐树更大,就像一个老妖怪的扎在土壤里,树冠如伞,遮去了一片阴霾,这棵树多花了她八两银子。
买下了院子,独孤宠儿又干了人贩子的事,买了一个丫环,她为她取名浅浅。
日子开始无聊,独孤宠儿在槐树上架起了秋千,晃荡着,却没谁将她推的老高。
一个人的时候才会那么的想念另外一个人。
一坐一整天,一天一世纪。
时间漫长的就好像在整个宇宙中行走,很长很长的过了很过个世纪。
浅浅,可爱的小孩子,如同鹊灵一样的轻灵,可独孤宠儿不敢靠的太近,怕她会认同鹊灵一样,突如其来的变得不幸!
“姐姐,难怪你不要我烧饭,原来姐姐做饭这么好吃!”浅浅盯着空盘子,流露出有拿起盘子舔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