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宠儿不知道妥协,可常年跟在赵奕承身边的花易冷却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主子对宠儿动了心。
虽然他不知道主子对独孤宠儿动了多少真情,可主子绝不容许一点点的背弃。
主子派去暗处护卫独孤宠儿的人并没谴回,他便没有收回,消息仍传回道他的手里,因此他知道陆凤衣去了多少次独孤侯府,每次呆了多长时间,每次做了什么他都知道,这些他没有如数告诉主子。
可是,他是知道陆凤衣跟独孤少夫人联合瞒着独孤宠儿陆凤衣娶亲的事,此时他想要告诉她。
“主子赐婚,今天陆侍郎要娶礼部尚书之女为妻。”
独孤宠儿一怔,随即收回了这个惊到得表情,淡淡一笑,竟然没有其他话可说,“我的初衷不变,见他一面,你跟他说一声,若他不见,便算了。”
“至于陆凤衣,早听说他跟那女子情投意合,赵奕承竟然有成人之美,可喜可贺。不过若赵奕承是出于打击伤害我而弄得赐婚,那……真是一个笑话。”
这个笑话没有多好笑,它只多造就了一个人的不幸。
出了浅棠别院,大口大口的吸气,眼泪就要流下来,独孤宠儿捂住了脸,虽说没来得及爱上陆凤衣,但真的想要跟他继续。
幸福被打散,原因却是自找的。
上了马车,独孤宠儿对车夫道:“去邱府。”
轻柔惊了,急道:“少夫人,我们不是该回侯府吗?”
独孤宠儿一笑,轻柔这样应该是知道这一回事,看来就打算瞒她一个人,难怪这两天陆凤衣不正常,难怪昨天看她的眼光有这么多愧疚。
可他根本不该对她愧疚,反而是她给他惹麻烦了才对。
独孤宠儿不改的说道:“去陆府。”
车里的轻柔坐立不安,而独孤宠儿却靠在车壁假寐着,十分遐意摸样。
谁知道这底下是颗满目苍夷的心?
远远便听到鞭炮声,人来人往,喜悦无须多说。
陆府匾额上的红绸昭示着这一场喜宴,而府前挤满的马车可见来了多少宾客,独孤宠儿只先前车上小窗的车幔往外看了一眼,随后道:“回侯府。”
轻柔小心翼翼的问道:“不进去吗?”
独孤宠儿摇摇头,“别告诉其他人我来过。”
既然他们苦心隐瞒,她又何必破坏他们的心意。
独孤宠儿不知,她不去闹,有人却不许这样,
离岸一身白衣,体态欣长,温文儒雅的面容一双眸子深邃而泛着忧郁,眨眼牵动着无数芳心。
离岸原本身上就散发出一种遗世风华,此时一出场哗然一片,这时谁家公子?
一出场风头几乎盖过了新郎陆凤衣,经陆家老爷子向众人介绍这个失而复得二儿子,年长一些的更记起了离岸曾经得先帝赞誉,“此子继第一公子后又一神童。”
一时,离岸吸引了宾客全部注意。女客们见到离岸风华绝代的面容更是频频望过来,让离岸浑身不自在。
没谁看到袖下双手已经紧握成全,越握越紧,紧到最后一根弦绷断,大步上前,拖着陆凤衣的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