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陪了张秀兰两天,郑乐儿在周六回到工作岗位,培训机构就是周末最忙了。
一个白人小男孩儿报了汉语培训,要求一对一的辅导。他的父母带他过来报名时,叫他自己在所有老师当中选自己喜欢的。
当时郑乐儿正在办公室给小红讲一个语法错误,小红举了个很不恰当的例子,郑乐儿就灿烂的笑开了。
那小男孩儿一进门,看到郑乐儿的笑脸,就跟身后的妈妈说:“Thisisthesister(就是这个姐姐了)。”
于是,郑乐儿就成了小男孩儿的私教了。没想到这个艾伯特学汉语是真的没天赋,郑乐儿第一次感到很挫败。
课间休息时,郑乐儿带着艾伯特走到人行楼梯间,想跟他边玩儿边来个情境学习。郑乐儿拉着他的手走下一步步台阶,“下楼,下楼,我们一起下楼。”
谁料到这个可爱的小艾伯特一字一顿的说:“下流,下流,我们一起下流。”
郑乐儿直笑得忍不住一屁股坐在了楼梯上,“哎哟,艾伯特,我肚子疼。”艾伯特不知所以,瞪大漂亮的眼睛迷茫的看着他的这个姐姐。
看着这茫然的小眼神儿,郑乐儿揉揉他可爱的卷发。
正想带他再继续下去,纠正他“楼”的发音,手机铃声突然想起,“小郑,来我办公室一趟”,是白展的电话。
带着艾伯特一起来到校长办公室,“乐儿,我们的老师中,有没有人会泰语的?如果没有,你赶紧临时招一个。”白展匆忙的样子。
“怎么了,白校长,目前还没有收到泰国学员啊。”郑乐儿不解。
“一个大公司打电话来咨询,他们需要一个临时泰语翻译,下周一九点前到位。”白展把电话内容稍微复述了一下,“如果可以,他们下午会派人送相关资料过来。”
郑乐儿想了一下,自己的泰语水平考试是过关了的,除了阅读这一块分数不高,泰语口语、写作、听力技能都还是可以的。
刚好可以检测一下自己!打定了主意,“我会,下午资料拿过来我先看看再说。”郑乐儿笃定的看着白展。
“哎呀呀,真没想到!你英语那么流利,又会泰语!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怀芳那么信任年纪轻轻的你了。”白展说着,一只手又有意无意的要拍过来。
郑乐儿把艾伯特往怀里一拉,那只手因为差了点距离,只能恰好落在了艾伯特的头上。“瞧这英国小帅哥,真酷!”
郑乐儿和小帅哥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留下白展一个人在那里惆怅。
下午,小红把关于泰语翻译的资料送到了郑乐儿的办公室。
“乐儿姐,原来你还会泰语呀!真是羡慕死你了!”小红两眼痴迷的看着郑乐儿。
“别!别用这种眼神儿看我,别人会误会的。”郑乐儿一边笑,一边朝着小红挤了挤眼睛。
“哈哈,就让那些男的羡慕嫉妒恨!”小红凑近郑乐儿的耳朵,“乐儿姐,你不觉得白校长对你有意思吗?”
“有吗?”郑乐儿装着糊涂。
“嗯嗯。”小红肯定的点点头,“他看你的眼神儿色迷迷的,跟别人不一样。”
“别乱说!专心学你的英语去。”郑乐儿心想,连小红都看出来了,说明自己不是错觉。唉,她心里有点儿难过,为芳姐。
仔细翻看了资料,原来是一次商务会谈。泰方过来考察中方公司实力,准备投资合作。中方公司引进加盟泰国农民奶片的生产和销售。
农民奶片?前段时间在泰国,是卖得很火的一款产品。老少皆宜,营养丰富,集保健养生为一体。
这些资料中,除了一些生冷的专业词汇,其他郑乐儿觉得还不是很为难。今晚,要把不熟悉的词汇全部标注下来,好好熟悉。还有一天两夜的准备,郑乐儿信心十足。
经过了充足的备战后,星期一早上,郑乐儿就被校车送到了指定公司门口。时间才八点四十,好高的大厦!郑乐儿抬头看上去,那楼房有直入云宵的感觉。清晨的阳光倾泻下来,那些玻璃便波光莹莹。
“舒凤集团”四个大字蓦然映入郑乐儿的眼帘,招牌富丽堂皇,霸气侧漏!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四个字呢?
郑乐儿正思忖间,一辆劳斯莱斯幻影酷炫地停在了公司门口,魅惑的蓝色无不彰显着富贵与奢华。一个保安快步走上前,拉开后座车门,熟练地挡着车门上方位置,恭敬地礼迎里面的人下车。
只见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走了出来,稍稍顿了顿,迈开长腿上了台阶走进了大门。另一个保安赶紧立正敬礼。
一定是公司的什么要员吧,郑乐儿一边想,一边也走过去,递过通行证,来到了前台。
前台的女孩长相甜美,“请问您要去哪里?”
郑乐儿说了自己是参加商务会谈的翻译。
“请您去三十二楼的会客室,谢谢!”
“谢谢!”郑乐儿径直上到三十二楼。
走进会客室,还空无一人。郑乐儿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刚好可以重温一下资料,再假设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以及可以应对的策略。
快九点半时,一行人来到了会客室。出于礼貌,郑乐儿从沙发上站起来。
为首的三十左右的男人跟郑乐儿打着招呼,“您好,请问您是翻译吧?”
郑乐儿点点头,跟他简单的交流。
舒文昊走在第三个,他正思考等下如何快速达成协议,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往前一看,那个让他踏破铁鞋的人儿此刻正站在他的会客室,离他仅有几步之遥。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秘书吴晓慧被推到了一边,陈彬也被挤了开去。
舒文昊一把拉过郑乐儿,紧紧地抱在了怀里,紧紧的!
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舒文昊这段时间所有的思念和焦灼都化作了力量,生怕一松手,怀里的人儿又不知去了哪里。
郑乐儿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吓得手里的资料掉在脚旁。
她想推开铁筒一样的禁锢,可是对方纹丝不动。她想大叫,可头被一只手按住,她的嘴巴堵在了结实的胸口上。
被抱得太紧,她呼吸不畅。一种天然的淡淡的青草香味儿,沁入了她的心脾,又让她晕乎乎飘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