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丛飞的义子?怎么没听那家伙说起过,还有你怎么知道的。”花袍公子自动忽略了其他个传奇少爷,因为他终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哈,公子,这就要您自己去问韩丛飞大人了”宗泽看到自家公子的咬牙切齿的样子,不觉笑了起来,“至于我,也是最近才听说的。”
“奶奶的个熊……”花袍公子忍不住骂一句粗口,“人家都是金屋藏美娇,他竟然藏儿子,这也太有‘道理’了哈!”
“公子,说起来狂少爷不是袁桐大人的儿子吗?金羽卫又是二殿下的人,恐怕来者不善啊!”宗泽指着袁弘说道。
“嗬!”花袍公子笑着说,“没事,虽然没听过四个少爷,但我还是知道袁弘这个人,袁弘这个家伙从小就是出了名的爱惹事,这‘好名声’都传到了王室耳朵里,这次应该不是特地来找我麻烦的,谅他也没有这个胆。先让他闹闹,闹完就该走了。额,不过别忘了去统领大人府里要桌椅的‘赏钱’啊!”。花袍公子优雅地打开手中的梅花白纸扇轻声说道,微风拂过他白皙的脸庞,脸上柔软的肌肉完美般地颤动。
“还有,你怎么得也算是个殿卫吧!怎么碰到一个芝麻大的官,都尊称大人是怎么回事?得叫圆桶,圆桶!”花袍公子接着说道。
“我知道了,公子,不过那位大人叫袁桐,不叫圆桶!”宗泽实在是受不了这主子,死对头的名字从来没放在心上过。
在花袍公子与宗泽说话间,龙帆已没有费太多手脚把袁弘的手下都打趴在了地上,手下们一片哀嚎,怎么挣扎也爬不起来。
龙帆拍了拍手中的灰尘,给袁弘一个还要继续不的挑衅眼神,“怎样,可以让我吃东西了吧!”
袁弘皱起眉头,阴着个脸,瞪着龙帆,“杂种,报出你的名字来,还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打我的人的,你要在太岁头上动土?”
龙帆耳朵一动,他十年来被两位师父折磨的耳朵,可不是吃素的,听到正在二楼的花袍青年两人说话的动静,龙帆眼睛微微一瞥,心道:奇怪,二楼不是不能上人吗?难道就是这家主人,哼!自家酒楼不来帮忙也就算了,还在那里评头论足了。
龙帆想到这里,心中大大的不舒服,一个念头闪过,玩心大起,对袁弘笑道,“呀!呀!还真是烦人,怎么着,要打,就放马过来吧!”
花袍公子凝视着龙帆,深思了一会儿,“这小子身法不错,是武者那阶的,赤掩城什么时候有这么个人。”
“是后天初期武者,虽然不知从哪里来的,但看他身法,有几分像升阳林家的武功。林家武籍不算高深,但比较特殊奇怪。”
“升阳林家?就是麟睿王室不敢惹的势力之一,小小林家,只因他们家的女儿在国教桃都修炼。不过据说林家门庭凋落,没什么后人啊!那里跑出来的后辈?”
“公子!那是十年前的消息了,听说收了位徒弟。”
“什么十年前。”花袍公子瞪了他一眼,“说得我好像四肢不通一样,我知道这回事。不就是那个闷声不响一怒为红颜的升阳才子吗,我就喜欢这种扮猪吃老虎的家伙,有趣,得结交。”
“公子,要不要下属下去帮忙,那位公子打不过,袁弘已气息圆满,快要突破后天初期了。”
“不不不,看着就好,我觉得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子能打得过狂少爷。”
好吧!您是主子,您想咋样就咋样,宗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过听到自家公子总是小子来小子去的,心中也不免排腹了一下:公子,您不也才二十五吗?说人家是小子,您顶多算人家大哥一辈。要是那家伙听到你这么称呼他,那还不知道会不会撕破脸皮,跟着袁弘一起砸酒楼呢?不过宗泽也算是习惯主子的脾气了。想着宗泽也没有露出太多奇怪的表情来,只是点点头,表示遵命。
龙帆说完,就没了动作,好像旁若无人,先是转身,慢慢悠悠地走到自己坐的桌子前,把自己的包袱放在桌子上,然后把包袱上面的皱纹抚好。
袁弘看到对方竟然这般无视自己,心中自然是怒气上涌,他嚯地抓紧双拳,指甲好像扣进了由于长期练武的粗糙手掌中,明显看到他双臂上一条一条青筋暴起,周边空气猛一动,在几息之间,他就闪到了龙帆身后,在龙帆放下包袱的一瞬间,袁弘硕大的拳头龙帆致命一击。
在千钧一发之际,龙帆脖子一歪,身子一斜,恰好与袁弘的拳头错开了位置,而袁弘的拳头却打中了龙帆旁边的柱子,柱子啪地一声被拦腰“砍”成了两半。
龙帆临危不乱,顺势反踢在了袁弘后背上,袁弘剎不住往前瞪瞪退了几步,差点就摔倒了。袁弘惊讶,显然没有想到龙帆的脚力这么大。
袁弘更加恼怒了,想他欺男霸女的时候,这小子恐的还没有出生呢,而且自己连什么王府,尚书府都敢闯的人,今天却在一个小小的酒楼里给一个毛头小子给打了,这说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恼怒间,袁弘更是加大了力气,步步紧逼,招招夺命,龙帆只好左突右挡。袁弘的脚又踩了空,旁边的椅子顿时碎成了几片。
木屑飞散的场面让宗泽和花袍公子惊讶,一个是后天初期,一个即将突破后天初期,而龙帆游刃有余,为何实力好像反了过来,两人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公子,您还是让小的下去帮忙吧!这再打下去,这酒楼也该重建了!”
“这小子”花袍公子死死地盯着龙帆,“不使全力,定是发现我们了!想逼我们出去。”
“那公子,怎么办”
“走,下去瞧瞧”,花袍公子果断道,虽嘴上说没事,但也很心疼自己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酒楼。
宗泽扶着花袍公子走了下去。
“两位,都停手吧!”
两人听到微弱但很清脆尖亮的声音不约而同停了手,袁弘看到来人被吓了一跳,“三……”
“嗯!”花袍公子瞪了袁弘一眼,打断了袁弘的话,“三少爷,这家酒楼主人可是三少爷?”袁弘明白了对方用意,平复了一下心情,装作很有风度地笑了笑,问道。
“知道是本少爷了,还不滚,难道还想我请你上去坐坐。”
龙帆看清来人,这人第一眼给他的感觉是病怏怏的,脸上煞白,嘴唇发紫,长得倒是很秀气,龙帆自认为这个人比他的容貌也只是略差那么一点点,这足以让他很惊异。气质里透出一股成熟。但最重要的一点是,龙帆觉得这个人有点娘气,有点别扭,这样想着鸡皮疙瘩都跑了出来。
“自然不敢,在下只是听说这雅香楼是赤掩城声名最好的酒楼,招待的都是一些达官贵人,就想来瞧瞧,我之前要是知道是三少爷的地盘,就不用这么急了,应该先让三少爷邀请才对,还要请三少爷原谅我这个不速之客啊!”袁弘心想自己倒也不是怕了对方,只是这个人可不是平常王爷能比得起的,自己还是怂一点好。
这狂人奈何从小到大就这般狂过来了,虽然说不想太过分,但这凌人语气一时还真收不起来。
“额”还想我请你过来,花袍公子此时觉得自己修养很好,不应和他太过计较,“好啦,我原谅你,记得派人把我这里修好,还有替我向令尊问好,快走快走”。花袍公子看着自己酒楼的一堆杂乱一地的破木屑,有点头疼,赶紧下了逐客令。
“好的,三少爷安好。”袁弘也礼貌地回了一句,就对着还在自己的一班残兵败将喊道,“走!”
袁弘走后,花袍公子转身看着龙帆,龙帆也看着他。
两人相视沉默了一会儿,花袍公子开口道,“小子,叫什么名字!”
听到公子出口的这句话,宗泽赶紧拉了拉花袍公子的衣角,暗示的意思大概是这样的:公子,您也留点心啊!现在跟人家是陌生人,您一来就这样称呼人家,是不是也太唐突了!
“哼,妖人,你自家的酒楼为何要别人来摆平,自己还在上面看戏。”宗泽还期待花袍公子能道声唐突了之类的话,但当他听到对方的话,自己的大眼睛小眼睛都掉了一地:我去,小子,你死定了,还没有人敢这样称呼我家公子,就算是公子的那位对头都没有这样叫过公子,你今天死定了!
“哈,初次见面,楼上谈如何,喝一杯。”花袍公子拍了一下旁边满脸呆滞的宗泽的肩膀,吩咐道,“宗泽,去把我珍藏的花露酒出来。”。宗泽半响才反应过来,但心中却埋下了一个不解之谜:昨天公子睡觉时是不是压到了脑袋,这二楼公子不是用来招待好友的吗?不管是什么将相王侯,公子死活都不让家人上去,今天倒好……
“介绍一下,我叫韶光。”花袍公子摆好茶杯,说道,“宗泽,倒酒。”
而龙帆仍然在发愣中,说他见过世面吧!整天住在升阳城第一商会的林家院子里,也算是见过了;说他没见过世面也确实合理,毕竟他除了鬼龙岛和升阳城还真没去过其它地方,现在再加上一个赤掩城。龙帆进入雅阁的第一反应是:他妈的太能享受了。
这里倒不是什么金碧辉煌,只是从骨子里透出高雅的气息。先从墙壁说起,墙壁都是用深棕色的檀香木做的,色泽鲜明,反射出淡淡柔和圆润的光泽,仔细一闻,还散发着一股令人舒心的清香。檀香木墙板上有一副山水图,奇花异草,山川河流,还有两只低头细语的金丝雀。雅阁的向光的窗户旁有一个五六米宽的池子,种着一种不知名的水长植物,深蓝色,池子里的水很清澈,可以看到里面颜色分明的华色虎鱼,是一种很可爱的观赏鱼。桌子旁边还有仕女屏风,房间通风很好。龙帆望向窗外可以看到,酒楼后面的江岸和岸上的绿色杨柳。
“喔!你还没解释刚才的事。韶光,好像有点熟啊,韶光易逝吗?你爸妈生你的时候,一定很感慨人生易逝,这么快你生了一个儿子。好吧!我叫龙帆。”龙帆假装不是个乡巴佬,义正严辞地盯着韶光的眼睛,顺便开了个不痛不痒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