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古殇》记:仙道缈缈,人道茫茫。世俗之界杀戮攻伐,犹胜劣汰,适者生存;修仙界,修仙者移山断土、降云驾雾、长生不老,但却视凡人如蝼蚁,杀人夺宝、自营自利,万恶丑态不同样尽显于心,修仙界不同样为红尘方外,何来世外之说,何来仙人之境之说。
红尘不过痴苦事,爱恨不过两难间。愿与赤诚之心,上穷碧落下黄泉,寻找尘外之人的一方世界。
翻开历史的厚重画卷,苍桑坐落在遥远而悠久的屠龙大陆,故事将从这里开始,发展,神秘将丛这里延伸到无限想象。
屠龙大陆上古仙魔并行,妖族和鬼族纵横世间,修仙与武道交织,远古万族林立。这里有着百万年时间古老的印记,有无数的机缘和危机,有侠客快意恩仇的故事,也有仙道缥缈的传奇。多少鲜为人知的爱恨情仇和密秘隐藏在这片蔚蓝的天空之下?无人可晓。
世俗界。无数国家在片广袤的土地上繁衍生息,互相征战,吞并消灭。在大陆最北的一个小侯国,麟睿侯国,全国领土五万公里,周围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岛屿,在屠龙大陆分为六个等级的国家中,麟睿是最低级的国家,为侯国,但在如此广袤的屠龙大陆上,却人口竟也达到了一百多万。麟睿侯国第二大的城市——升阳城,就坐落侯国的最东部,背靠大洋,无数小岛众星拱月。
升阳城街道上货铺林立,人群川流不息,车水马龙,各种吆喝叫买,聊天说唱声交织缠绕,不绝如耳。鸿运客栈,低级客栈,经常接待一些市野流氓,贩夫走卒,今天如往日一样热闹非凡,这时候突然从客栈里传出了一声喊骂。
“臭乞丐,快走开,真晦气,别碍着我的生意。”掌柜看到一个臭气熏天的小乞丐往客栈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破破烂烂的瓷碗,掌柜捂着鼻子,脸上露出了厌恶之情。
小乞丐好像没有听到掌柜的臭骂,径直走了过去,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
“哎呀,你这乞丐怎么回事?”看着乞丐走进了店里,掌柜撩起双手的袖子,从房门后拿出了看门家伙——扫把,二话不再说就往小乞丐身上招呼,小乞丐被扫把打了好几下,身子疼痛,但还是一句话也不说,一声也不发。只是抬着手挡着,躲到了墙角里。
“诶,诶,掌柜的,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小孩子呢?”这时,旁边一个流里流气的邋遢中年人说话了,他一边脚放在凳子上,一边手拿着瓜子啃着,吊儿郎当,似笑非笑。
“哼,李酒鬼,你啥时候这么好心了。”
“哎呦喂,掌柜的,你咋能这么说呢,说得好像我是什么坏人似的,来,来,小乞丐,这个给你吃。”李酒鬼在绑在柱子上的小黄狗的旺旺愤怒声中把它的食物拿走,递给了小乞丐。“啧啧……来,小乞丐,来,爬过来”,李酒鬼走到了龙帆的旁边,蹲了下来。
“哈哈,李酒鬼,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把人当狗,只有你这种缺德货才能干得出啊!”掌柜拍拍手,哈哈大笑。旁边一个食客露出不满情绪,“李酒鬼,你拿我家小黄的食物算是啥,你等下可得分你的食给它”。
“去你的,就你这贱狗吃的东西都是几天前剩下的,还想分我的东西。”
“李酒鬼,是不是昨天又把钱输光了,还是你那婆娘又闹自杀了,今天来欺负一个小孩啊。”,“哈哈,是极是极,我觉得有可能是昨天又被黄大财主打了”,周围的乙丙丁食客纷纷吆喝道,一幅瞧热闹的表情。
“去你们的,那都没有这样的事啊!”李酒鬼脸上的大黄肉一颤颤地,顿时露出了不自然的神情,似乎是被别人说中了心中的痛处。心里暗骂,玛德个骡子,这帮死老鬼,你们也好不到哪,都是这小鬼害我被嘲笑。双眼瞪着旁边脸上乌漆抹黑,穿得破破烂烂的龙帆,心中顿时怒气上涌。凶光毕露,不分说抬脚就往小乞丐身上招呼,狠狠地踢了十几脚,踢完又不解气,拳头也加了进去,“狗娘养的,他爷爷地晦气,早该死了个的臭乞丐,还敢站在这里碍着大爷的路。”
小乞丐感觉自己骨头快要断的时候,从门外一拐一柺地跑进了一个瘸着腿的老乞丐,哭喊着,‘’哎呦,大爷,大爷,小孩子不懂事,您千万千万不要计较,我回去再帮您教训教训他,狠狠地教训,你就放过他吧!”
李酒鬼看到老乞丐一上来那黑黑垢垢的手就抓在自己的衣服上,眉头顿时皱起,往老乞丐身上吐了一口口水,“呸,妈的,老子想咋得就咋地,快放开老子的衣服,你个老东西。”
李酒鬼一把甩开了老乞丐的手。老乞丐拿着自己衣服抹抹了脸上的口水,掩着头,“大爷,我老乞丐给您跪下了,他只是个小孩子啊!”。瘸子抬了一下自己的瘸脚,另一边脚弯了下去,跪了下来。
看着周围的人对这幕指指点点,李酒鬼也或者打累了,也可能是心情顺畅了,“快给我滚,见你们一次打一次。”
李酒鬼竟然放过他们,真是稀奇啊!那些食客纷纷笑闹了起来,调侃李酒鬼。
“是,是,大爷,多谢大爷”,老乞丐赶紧拉着小乞丐往门外跑。然而从头到尾,小乞丐除了咬紧牙关外忍受殴打外,脸上再无任何表情,似乎被人这样欺辱也丝毫没有感觉。
两乞丐走出客栈,瘸子看着浑浑噩噩的小乞丐,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小帆啊!你没事吧,来,让我看看,以后可要小心,不要招惹这些人。”老乞丐看了看龙帆被打得发紫的嘴角,脸上露出疼爱之色。
“痛吗?小帆。”瘸子叫唤了几声,龙帆才反应了过来,因为在想刚才客栈里那些谈论的话题,他们在说鬼龙岛的事?
“嗯,瘸子爷爷,我没事。”
瘸子想到自己身上也没什么药,只能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去庙的草丛子里找些止血的药。走,先回破庙去。”
小乞丐名叫龙帆,对于瘸子来说,龙帆可能是他生命最后时光的安慰吧!龙帆是前把个月不知道从那里来的乞丐,一身破破烂烂,和别的乞丐抢食总是抢不过人家,有时就算好不容易抢到东西了,也总是让人欺负惨了。老乞丐看龙帆可怜,有时就会帮扶他一下,日子久了,两人也就熟络了,老乞丐简直把他视为了自己的孙子,一起去要饭,睡觉也是睡一个地。其实要不是老乞丐的帮助,也许龙帆在一个月前就饿死了。老乞丐是个已经满头白发的七十岁老人了,其他乞丐都叫他瘸子叔,因为在乞丐中他也老一辈了,龙帆叫他瘸子爷爷。龙帆听其它乞丐说他以前惹了个有钱有势的人,被打断了腿,然后被丢在升阳城里当乞丐,这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这里虽已是侯国的第二大城市,都还是和其它城市一样的布局。城南的贫民窟是穷人的聚集地,这里和城里的其它地方,被富人和贵族硬生生划成了两个等级,虽然是在同个城里,但似乎是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的人。破庙在贫民窟的一条偏僻小道上,是个废弃的一个不知名的神仙庙,龙帆和十几个乞丐住在那里,人很多,但幸亏地也比较大。虽说是破庙,但已经烂得不能用“破”字形容了。屋顶大大小小的窟窿数不清有几个,平时下雨,刮冷风,大家只能去找一些大的叶子、破布啊什么的塞住,而且屋上的柱子也有很多根已经掉了下来的,有的干脆就腐烂了,两边的墙也早就塌了。神像是用木头雕的,也早就不见了身子以外的部分了,但是乞丐们早上起来还都要了拜一拜,希望这天能要多一点的食吃。破庙周围杂草丛生,似乎也要和这帮人人喊打的乞丐抢唯一的地盘。
龙帆在一些伤了严重的地方凃上口咬的草药后。就没有出去了,因为夜晚也悄悄降临了,乞丐们都纷纷回巢。可能相对于黑暗萧瑟的城东贫民窟来说,升阳城其它的地方仍然灯火通明,而自己早已静悄悄入沉睡,就显得格格不入,只有那黑夜里的寒风,还有那快要倒塌的房子还能发出一点点的枝丫声音。对于这些乞丐,寒冷冬天的夜晚是他们的恶梦,特别是对于大陆上最冷的东部来说,也许大家睡着睡着,第二天就会有人醒不过来了。所以他们拼命地寻找着能掩盖住自己的东西。可是这些东西的作用似乎微乎其微。
龙帆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晚上肚子饿得生疼,捂着肚子翻来覆去睡不着。瘸子看着龙帆这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咬了咬牙,好似做了什么决定,起身拍了拍龙帆的手臂,“小帆,还没吃东西吧!来,吃了这个。”
龙帆看到瘸子从衣兜里拿出了一个干巴巴,黑漆漆的馒头,鼻子忍不住一酸,或许这世界上只剩下瘸子爷爷这么关心他了吧!问道,“瘸子爷爷,你吃了没有。”
“爷爷吃了,北屯街角那个富家院子今天丢了很多东西呢?我吃得很饱,你快吃吧!”瘸子慈祥地摸了摸龙帆的头。
“嗯嗯!”龙帆的心里突然又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
已入深夜,北风呼啸,寒风刺骨。冷风从残垣断壁上倾泻下来,龙帆缩缩身子,挪了挪,更靠近瘸子一点。黑夜是如此漫长,为了抵抗死神的镰刀,这或许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吧!龙帆睁开了眼睛,透过房顶的窟窿看着高高挂在天空上的夜明星,它的光芒是何等地刺眼,可是却怎么也温暖不了龙帆的心,看着看着,一滴眼泪悄悄从眼角滴落了下来,他已不记得有多少个夜晚自己独自流泪了,默默念着一个个熟悉的名字,“阿爸,阿妈,小鱼,爷爷,黑子叔,还有大家,你们都在哪,你们过得还好吗?小帆好想你们啊!”龙帆的手紧紧地抓着挂在脖子上的一块玉,说是玉,其实更像一块的坑坑洼洼的石头,非常普通,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怪不得也没人把他抢走。这是龙林爷爷给他留下的东西,也许是他唯一和家乡的纪念物吧!
疼痛与寒冷交加,人们在不知不觉中走到另一个世界。天际微红,早晨的太阳终于出现在地平面上,呼了一口气,露出了它的第一缕阳光,把夜晚的寒冷一点一点驱逐走了。
无数的残尸断臂,无尽的刀光剑影,求绕声,哭喊声,家人,亲人,朋友,死,死,死,无尽的死亡,恐惧,无底深渊的恐惧重重得压在心头,龙帆似乎泪已经流干,恐惧也不显得那么沉重,但仇恨却在这时候滋长起来,在滋长,在壮大,报仇,报仇,“啊!我要报仇!”龙帆从梦中惊醒,额头布满汗珠。这是恶梦啊!这是何等的经历、仇恨,让一个此时本该天真无邪的孩子变成这般模样!
天已经亮了,其它乞丐也都陆续爬了起来,龙帆如往常拿起了自己那个破破烂烂的碗,叫瘸子起来,“瘸子爷爷,快起来,去要饭了‘’,龙帆看到瘸子没反应,就摇了摇他的手,“瘸子爷爷”,也没有任何回应,瘸子的眼仍是紧紧地闭着,脸色发白。龙帆心中一颤,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瘸子爷爷,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怎么了?小帆”,刚要出去找食物的豆子听到了龙帆大喊的声音。
“豆子叔,瘸子爷爷不知道怎么了”,龙帆声音带着略微地哭腔。
“什么,让我看看”,周围的乞丐们也都纷纷围了上来。
豆子摸了摸瘸子的额头,“不好,好高的温度,发烧了,要快点去找药和大夫才行。”
“唉!豆子,我们那有那么多钱找大夫,去外面找点草药行不行啊!”
“不行,那些只是用来止血的。”这句话龙帆顿时急澡了起来,“那可怎么办啊!豆子叔,铭通叔。”
“各位,我也不多说了,我们虽然是乞丐,但平时大家多多少少的受过瘸子叔的照顾,做人要知恩图报,这是我这几年存的几个铜板。”豆子把铜板放到了地上。
“说的对,我铭通也承过瘸子叔的情,我刚被地主抢了财产成为乞丐的时候,要不是瘸子叔,我早就饿死了,这是我的一份。”
“即然这样,这是我的”,“我的”……豆子看着地板上孤零零的十几个铜板,笑了笑,学着文人墨客抬起双手鞠了一躬,“好,那我就替瘸子叔谢谢各位,我和小帆去找大夫,大家也该去找食了。”
“不用,我们要在这里看着瘸子叔”,这时候众位乞丐显得很团结。
“大夫,大夫,开开门。”豆子和龙帆跑几里路,却没有一个大夫答应去治病,有的干脆连门都没有给他们开,嫌他们是乞丐,说他们的钱不够,两人只好挨家挨户地找。
“谁啊!大清早的”大夫看着眼前的俩个乞丐顿时就火了起来,“你们这些乞丐是拿我当消遣吗?”
豆子赶紧摆手不敢,“不是的,不是的,大夫,我们真的有人生病了”。大夫摸了摸胡子,思索了一下,“那你们有诊费吗?”,豆子把兜里的三十几个铜板拿了出来,伸给大夫看。
“哼,乞丐就是乞丐,这都不够我的药钱,果散是在戏耍老夫!”大夫就要关上房门。
“大夫,大夫,等一下,钱不够,我们可以先欠着吗,我们一定会还你的。”豆子急得汗流满面。
“没钱,一切免谈!”
“大叔,你是大夫,人命关天,我求求你了。”龙帆眼泪流了出来,跪在了地上。大夫看着龙帆,这么小的孩子啊!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忍,叹了一口气,思索了一会儿,“诶诶,算了算了,我算是怕了你们。”“走吧!”大夫拿走了豆子手上的铜板,然后从房里拿出了医箱。
冬天很少下雨,但今天却异常地打起了大雷,说来就来,吓得调皮的小孩子们都不敢出门了。三人是好不容易才到了地方,全身都淋湿了。
大夫撑开了瘸子的双眼看了看,摸了摸脉搏,眼神露出了一丝惊讶,用银针在瘸子身上一扎,拔出来,白得发光的银针骤然间变成了乌黑发亮的颜色。大夫头上出现了点点汗迹,口中自言自语说道,“不会是……”
不一会儿,天下起了更大的雨。龙帆站在旁边紧张地剁脚,又是搓手的,众位乞丐也是等得着急了,“大夫,怎样了?”大夫长长叹了一口气,“众位,天命难违,在下已经尽力了,我救不了他。”
龙帆心中一颤,一种刻骨铭心的痛苦似乎又涌上心头。周围乞丐顿时议论纷纷,“什么,怎么可能救不了他呢”?“我们去找别的大夫。”
“你是不是因为我们给的钱不过够,就故意不救治啊!”豆子怒气上涌,抓起了大夫的衣领,厉声道。
“给我放开,你这粗鄙之人。我是医者,答应了别人的事还不至于如此,实话跟你们说,他四天没有进食一口食物,肚子空乏,再加上年老,这还不是最严重的,他中了传说的花驼蔓毒,身体毒素蔓延,已侵入五脏六腑身体,身体机能已经是到了谷底了,是回天乏术了啊!‘’,众乞丐听完大夫的话,都沉默了下来,眼中皆希翼暗淡。
”唉!天下奇毒,就算是找王宫御医来也是回天乏术,况我一介平民草医,如何能解,也不知道这一个乞丐,去哪中了这毒啊!‘’大夫摇摇头,自言自语道。
雷雨声把天地的所有声音都给掩盖住了,大家都盯着躺在铺着干草的地板上的瘸子。龙帆知道,瘸子之所有四天没有吃东西,都是给了他,一股愧疚之感哽咽在喉咙之间,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他要是好好要饭,不整天像游魂野鬼,也不至于要不到东西,瘸子爷爷也用不着把自己的食物给自己了,那他就不会变成这样了。龙帆扑到了瘸子身上,抱着了瘸子,使劲地摇着他的身体,“瘸子爷爷,你快起来啊,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吃你的东西的,你快起来啊,我已经失去太多太多了,你不要再离开我了。”龙帆一边喊,一边就哭了起来。大家听着龙帆似发疯了的声音,破庙里一下子更加沉静下来,似乎连风声,雨声,雷声,也消失地无影无踪,大家都静静地看着龙帆,心里不是滋味。
这时候,瘸子突然咳了几声,吐出了口血,张开了眼睛。“啊!瘸子爷爷,你没事了。”龙帆看到瘸子张开了眼睛,顿时惊喜。
众位也都围了过来,大家看着大夫,想询问。大夫收好了医具,“他这是回光返照,不长了啊,不长,你们还是准备后事吧!‘’。瘸子虚弱地抓住了龙帆的手,“小帆,爷爷快不行了,你平时都是叫我瘸子爷爷,今天可不可以真正叫我一声爷爷”。
“不会的,好,爷爷”龙帆哽咽说道。当听到龙帆叫出声那一刻,瘸子脸上露出平时难以见到的笑脸,“好哈,我梦百里终于也有了自己的亲孙子啊!小帆,我知道自己活不长了,二十年前的毒伤,虽多年了费尽心思压制,但也早就料到会有今天了,这不怪你,也不要为爷爷难过,能在最后的生命里认了你这么个孙子,是爷爷的幸运啊!”,瘸子仿佛说了几句话就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停顿了一会儿,“孩子,我知道你不肯说你从那里来的,但我知道孩子你肯定是经历了非人的痛苦,你还小,路还很长,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都要坚强,都不能放弃。”
“不会的,爷爷,你不会死的。”瘸子抹了抹龙帆脸上的眼泪,从脖子上拿下了一个古朴的木质令牌,令牌上写一个大字——梦,“这个令牌,我戴在身上了二十几年了,也许以后你能用得上吧!以后你就帮我继续戴下去吧!”
‘’豆子,各位,我瘸子多谢大家的关心了,我无以为报,但小帆还小不懂事,以后要劳烦你们照顾了”。说完,瘸子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小帆,你一定要答应我,以后好好地活下去啊!”
龙帆在破庙的门前发呆,瘸子走了,走得很安祥,不用再为尘世的事忧伤烦恼了,只是他把令牌留给了龙帆,还有他的名字——梦百里,这注定会对龙帆以后的道路造成影响。
大雨越下越大,雨幕连接着大地的边际,近处是大雨滂沱,远处是阴雨连绵。生命终归是有尽头的啊!第二天,大雨初晴,谁能想到这冬天的雨能下这么久,像人的心情一样悲痛难挨,却又历经长久,停不下来。
龙帆跪在瘸子的墓前,而乞丐们也躬身拜了几拜。“瘸子叔,你在下面走好,我们没钱给你买棺材了,只能给你包一层席子,希望你在下面不要怪我们,小帆我们会帮你照顾好的,你放心。”
“爷爷,帆儿记住你的话了,我会坚强的,我要努力地活下去。”龙帆看着那用木板刻地像鸡爪趴成的字的墓碑,久久不肯离去,这里埋葬的是又一个关心他的人,他想不通,为什么每一个爱他的人却都要离他远去。尽管在瘸子爷爷面前下定决心要坚强得活着,可是泪水还是忍不住填满了双眼啊!
又是一个寒冷的夜晚,以后真的只有他一个人了,一个人孤独地走,没人陪他欢笑,也没有人再给他遮挡寒冷。但他却要努力地活下去,为了报仇,让了不让那些用生命挽救了他生命的亲人伤心、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