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阴沉,原本湛蓝的天空镀上了一层乌蒙蒙的颜色,隐隐雷声从天边划过,一场暴雨正在悄悄孕育着,我面色凝重站在窗前,眺望远处的天,我一直在疑惑,茅山为何会对晓月有如此大的执念,甚至为此不惜杀人,我对这一切一无所知,这一切可能都是他们策划的阴谋,而正在的幕后黑手隐藏的很深,不过我相信他总会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放学后,我独自走在去往烂尾楼的破旧土路上,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那是一种被窥视的压抑感,由于当时战斗激烈,所以没太在意,现在回想起来却浑身不自在,是谁在一直窥探我们?“他”到底有何目的?“他”到底是敌是友?
一股烧焦的刺鼻味道充斥着鼻腔,我不经捏着鼻子走向烂尾楼的中心,现成一片灰烬,完全看不出那日我们在此激战的痕迹,我搜寻着现场,想要分析出一丝有用的线索,突然,我眼前一亮,快步走到墙角的一处灰烬旁,没错,那是一串脚印,是狗的脚印,还十分新鲜,应该是我来不久前留下的,令我吃惊的是,我顺着爪印追寻,竟然发现这些脚印原来越大,竟比我的手掌还要大一圈,一直延伸到烂尾楼尽头,然后消失了,据我所知,世界上还没有如此这大的犬类能踏出如此巨大的脚印,除非它不是犬类……非兽既妖!
正当我疑惑之时,一人影正站在烂尾楼上俯视着我,嘴角挂起戏虐的冷笑,身旁的一柄漆黑横刀闪烁着彻骨的寒光。
那人生的体格健壮,白净面皮,左眼皮有一条骇人疤痕,看年龄应不到四十。
那人将气息压的低沉,以至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这时,只听天空一声惊雷,那人眼睛一眯便从楼顶跳了下来,落地生息巧妙的被雷声盖过,他就这样静悄悄的站在我身后,横刀架在我脖颈处,只要他愿意我的人头随时可以落地,但他并没有,他只是将刀架在我头顶,他倒是要看看眼前的这个蠢蛋到底什么时候能发现命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
天空飘下几滴雨滴,正巧落在那人的横刀上,水滴顺着刀刃游走,流至刀尖,滴落在我的脖颈,我一摸脖子上的水,这才呆呆的抬起头,来了一个死亡凝视,那人见状举刀便斩,直取我项上人头,我急忙缩头躲避,一刀落空,那人又是一刀,我抓起地上的书包一摸,坏了!居然忘记带古剑!我除了躲藏再无它法,不经与他周旋起来。
我边包头边吼:“茅山崽子们,你们好不要脸,明抢不成开始玩阴的了?”
那人一听怔了一下便停手问我:“你怎么知道我的茅山的?”
我:“一身的朱砂桃符味,以及手中的血腥味,除了茅山还有谁?嘴上整天喊着天道人道,背地里确干着一些见不到人的勾当”
那人冷笑:“既然这样,那我也不瞒你了,我便是玄风道人的大弟子,青淼!此次特来为师父报仇,除掉你这个茅山祸害!”
我暗自惊叹,怎么会?着青淼的实力明显在玄风老道之上,又怎会是茅山老道之徒?
我:“这就是理由?”
青淼摇头笑道“当然不是,杀了你我就可以的到少掌门的提拔,完全取代玄风!”
“哦,原来是想蹬着师父的脑袋往上爬,你们茅山怎么就这德行?”
青淼看出我在拖延时间,于是不在废话,他伸手抓住的衣领,我拼命挣扎,只见他张口喷吐黑雾,直灌我双目,霎时间,我两眼如针刺,天旋地转,眼角渗出丝丝黑血,只感觉自己好像已经瞎了,两眼再也无法睁开,我凄厉的喊叫,跪在墙角缩成一团,青淼谩骂着,一边撕扯我的头发不断往墙壁上撞,我努力的站起身来,迸发出体内的真气,不计代价的向青淼进攻,无奈,由于丧失了视力,我只有挨打被揍,渐渐的青淼玩腻了,终于打算要结果了我。
青淼挥剑,对我说出最后一句话“下辈子投好胎,不要在卷入这神鬼纷争之中”
他狰狞一笑,蓄力一道凌厉巨大黑色刀气,速度之快肉眼难辨,我忙御气聚甲,一层透明的甲胄在我周身凝实,但这刀气破甲而入,甲胄根本不堪一击,险些我被斩成两段,感觉有一股不属于我的力量在体内上下蹿腾,只捣五脏六腑,不由得我呕出一口黑血,跌在地上再无半分动静,青淼在我身上踹了几脚,见我以没有呼吸,于是啐了一口就大步离去……
只留在我与烂尾楼里的那团灰烬做伴,血以流尽,我依旧趴在那,仿佛死了一般屁,后背上那道狰狞伤口,贯彻我的整个后背,黑色刀气从我的左肩斩至右胯,伤口皮肉外翻,看的人后脊梁发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天空的倾盆暴雨泼醒,我视线模糊,已经分不清我在哪里。
“我这是在哪?我记得我好像已经死了”我微微往起一站,一股彻入骨髓的痛从背后传来,我又跌倒在泥泞的地上,身上的疼痛提醒着我还活着,也唤起我先前的记忆,真是险些做了青淼的刀下鬼,活着真是万幸。
我艰难的匍匐着,在雨中好似一条落魄的流浪狗一样,我的眼前黑沉沉,仿佛眼眸中被一层黑纱遮挡,我是不是瞎了?不还没有,面对路灯,我能勉强辨认出那一抹薄薄的光晕,靠着记忆中的路,我竟找到了回家的路,一路跌跌撞撞,随着微弱的光以及家中古剑的指引,我一头撞开了出租屋的门,靠着最后一丝微弱的力气爬进屋里,慌慌张张的摸索着古剑,却不慎将桌上水杯碰落到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隔壁瑶瑶听见了声音,于是过来查看。
她看见一个满身泥泞与鲜血的人正直挺挺的趴在那,好似死了一般。
瑶瑶慌忙将我扶起,她一女生怎见过这般景象,连忙就要报警,我拉住她的手说到“不要报警,去帮我找个人”
瑶瑶疑惑的问:“需要我去找谁?”
我:“去学校帮我找到王理查,就说我被茅山的人阴了,还有,我好像已经瞎了”
瑶瑶更是不解:“什么?茅山,晓辉哥哥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你不必管了,快去……”
话音刚落,我一口黑血喷了出来,眼角渗出两道黑泪,脑袋一歪就晕死过去。王理查是谁?深更半夜去找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谈何容易?但瑶瑶记得,以前出租屋里来过一个叫钢炮的男子,是我的要好朋友,此刻只能找他帮忙了。
瑶瑶匆忙的掏出我的手机,翻找出钢炮的电话号码……
钢炮得知我此时身受重伤,便连夜去了学校,发现王理查来无影去无踪,根本就不在学生宿舍住过,然后王理查打晕了看守档案室的老头,一脚踹开档案室的大门,翻找出王理查的档案才发现他的家住在三十多公里外的郊区,偏僻的郊区公路,别说出租车了,连辆拖拉机都没有,钢炮见时间等不得,他竟一口气跑了三十多公里……
待到王理查与钢炮来到我家已经是凌晨,瑶瑶一夜未睡,只为照顾奄奄一息的我,我背部伤口骇人,粘稠的黑血如同沥青般阻塞着伤口,而且腥臭无比,瑶瑶便整夜为我擦拭伤口。
王理查的到来令她惊喜无比,也许这个人可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