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阵阵,白雾尽散,月下枯骨裹红衣,一回眸青色瞳里,映入了生人背影。百鬼夜行,引迷途者向西去,削其骨为笛,笙歌起。
几个手持喇嘛衣着破烂的乞丐鬼正摇头晃脑的吹这慎人的出殡曲,其后跟着两排身着青衣手持杵丧棒,伸着一尺长舌蹦蹦跳跳吊死鬼,吊死鬼刚过,一个大头儿子状的生物迈着两条小断腿拼命的追赶,仔细一看,实为大头鬼,随后而来的是六个矮矬黑鬼,肩抗黑木阴棺,棺上端坐一身着玲珑绸缎皮肤铁青,獠牙爆突的红毛僵尸,最后,一只身着红色寿衣,满脸的堆笑,仪态祥和的恶鬼缓缓飘来,红衣鬼一过,一群杂七杂八的鬼蜂拥而来,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整齐肃穆。
我们一行人用看阅兵式的眼神眼神看着百鬼夜行,好土但是好壮观,大壮他们的被惊呆了。
而我却用一种阴冷的眼神看着那红寿衣鬼“难道是喜气鬼?”
大壮听到我的喃喃自语,转头问我“喜气鬼,什么东西?听着没啥杀伤力,有啥应对措施没有”
“碰到喜气鬼你不要担心,不要惊慌失措,不要想着逃跑,只要陪着他笑就行了”
“为什么?”
“因为被他盯上的人没有一个能活下来,没有一个!”
“我擦嘞,这么恐怖?”
我指了指众鬼肩抗的黑木阴棺“看见那个红毛僵王没有?他在百鬼中能力撑死只算中等,喜气鬼才是老大,喜气鬼只是把僵王拎出来装个逼而已”
“鬼咋也这么套路?”
“废话,做鬼也需要门面,像你这样的人做鬼估计去个阴曹地府都得迷路了”
身旁的一个青年揉着冻的僵硬的手指惊愕的看着远处的百鬼夜行,此时它们与我们的距离只剩下不到三百多米,青年转动僵硬的脖子颤抖的问我“怎么办,跑还是干?”
“当然是干,别怂”
青年听后忧郁了一下,随后捏紧桃木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为自己打气,我见他似乎有什么心事就问到“怎么了?大兄弟,怕死呀?”
“不是怕死,是不想死”
“咋滴了?”
“后天要与二妮儿结婚,我不能死”
“你就把心放到胃里吧,有哥保护你呢,对了,你叫啥名字?”
“李斌”
……
转眼间,众鬼以来到村口不远处,我一咬牙“兄弟们,抄家伙!我们的今晚是守村,切不可追击!”
一伙青年手持沾满黑狗血的桃木剑站在村口,其中就有李斌,还有大壮率领一队人马,手持灌满黑狗血的水枪静悄悄的趴在墙头,而老爹则与一众大叔在村里来回巡逻。
我抽出怀中古剑“都给小爷让开,我要装逼了!”
远处众鬼闻见生人气息,如同打你鸡血般向我们发起冲锋,黑白无常小警察见这阵仗,当时就晕了,我当时就骂道“完蛋的玩意,就这破胆还没猫大呢,也好意思当警察”
我抽出古剑,运用起御剑式,手指不断捏诀,古剑在鬼群中上下翻飞,如同下界之灵蛇般誓要将这些危害世间生灵的邪祟屠戮殆尽。
古剑如同绞肉机一样在鬼群中翻腾,黑色的鬼血沾满剑身,但是鬼怪数量众多,我所斩杀的只是百鬼中的九牛一毛。
那些还在拿桃木剑与恶鬼死磕的青年更是羡慕“我擦,周家少家主啥时候这么吊?”
“不愧是捉鬼世家,这小子绝对得到真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