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她看着暴跳如雷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说。
“滚！”脆弱的声音，在怒吼中支离破碎。
“你个废物！妈（放河蟹）的劳资酒钱都不够了还要养你！你整天除了发呆还会干什么！爸妈养你就是个屁！拖油瓶拖死我了，他娘（放河蟹）的！”男人唾沫横飞地咬牙切齿，嘴里污浊的味道和恶心的话语令人发指。
“哥哥，我错了……”她低下头梦呓般地呢喃，眼神呆滞，黑洞洞的瞳让看着女孩的人莫名觉得阴冷。
“他娘（放河蟹）的，劳资连饭都没得吃。”男人根本不管她，往地上淬了一口，拿起乱烘烘的桌上剩下的两个皱巴巴的白苹果，这是他去垃圾桶翻箱倒柜找出来的东西。
男人把苹果放在鼻下闻了闻，惨白的苹果和他黑乎乎的脸相映成趣。
“妈（放河蟹）的，家里连个像样的红苹果都没有了，这杂碎喂狗狗都不吃。”他闻着被垃圾桶中各种肮脏熏染过的苹果，恶心欲呕。
“诺，赏你了。”女孩身边，多了两个苹果骨碌碌地滚着，她却依然在发呆。
“红苹果……”
次日，早晨。
“妈（放河蟹）的，给你你还不吃。”男人看着依然在那里的苹果和依然呆楞的女孩，不满地嘟囔一句，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他找出最像样的只打了三个布丁的衣服穿上，抹了抹数周未洗垃圾堆般恶心的头发，露出黄褐色的牙摆出一个无比恶心的笑脸，满面春风地去开那响声已久的门。
“小丽，你来啦。”他猥琐地笑着，开始对眼前穿着暴露身材火辣的女人动手动脚。
女人皱了皱眉，却还是笑着挑逗男人。
“你好久没来看我了～”她似是嗔怪地瞪了男人一眼。
“最近手头有点紧，不过我可是天天想你啊美人儿～”他把女人紧紧抱住，愈发大胆。
在男人看不见的角度，女人厌恶地作出干呕的动作。
“讨厌～”脸上，却还是妩媚的笑容。
“哟哟哟，瞧这脸，和红苹果一样，来来来，让本大爷好好享受一下，我的美人儿～”
“嗯～不要～嗯，嗯……”满屋都是布满情（放河蟹）欲的味道。
男人根本不管她的存在，在他眼里，像她那样的傻子根本什么都不懂。
她却僵硬地转过头，看他和那女人的鱼水之欢，眼中依然是毫无神采的漆黑。
“红，苹，果……”
女孩突然失踪了，在第二天早上，男人就发现她不见了，带走了那两个苹果。
不过他根本不担心，反而更加解脱，长吁一口气，为甩掉她而庆幸。
“哥，哥。”下午，正忙于吃在垃圾桶旁捡到的别人喝剩的豆腐脑的男人，被冷不丁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
“啊––––––”他惊恐地叫着。
女孩左手是一具面目全非的女性尸体，身上的伤口像极了古时凌迟的样子，是被一刀一刀活活割死的。有几条蛆虫从尸体眼中爬出来，散发出阵阵恶臭。从尸体放荡的穿着来看，那是小丽。
她的右手拿着一把被鲜血浸染的刀子，还有两个被鲜血染红的苹果。屋子里臭味混合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让男人头晕目眩几欲作呕。
血流满地。
“你，你别过来。”尽管如此，可男人还是努力睁大眼睛，连连后退，眼珠四下转着，想找到可以逃跑的地方。
房屋里满是东西翻到的嘈杂声。
女孩眼中突然有了神采，本来流光溢转的美目被血污染得污浊不清的脸衬托得诡异可怕。
她笑着看着惊恐的男人，将右手递向他。
“哥哥，你看，红，苹，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