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车渐渐出现在了婚礼现场,记者纷纷对准了镜头,最先下车的是江翌晨,一袭黑色西装裁剪得体,勾勒出了江翌晨的完美身材,紧接着穿着伴娘服的夏初荷出现在了视线里,江翌阳也紧跟着下了车,只差一个了,在场的记者默默地摒住了呼吸,倒计时,三,二,一,零。一抹蓝色的倩影渐渐地明晰,相机的“咔嚓”声不断响起,显然四人已是今日的头条。
今日的海滨婚礼与平常的有些不一样,婚礼前还是按照常进行,江翌晨脸上的笑不知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中间缺少了一个重要的环节——亲吻,在场的人没有人敢起哄个,江老太太那慈祥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夏初柔也没指望江翌晨会在今天对她有些什么特别的。
程子擎看着夏初柔那仍旧有些失落的脸,心里一阵抽搐,那可是他捧在心尖儿上的人,江翌晨竟敢如此对她,握紧了双全却又缓缓的松开了,那是初柔的选择,我能做的只有祝福,只希望她能开心,在她受伤时有温暖的依靠。
冷霜看得懂程子擎眼里的情感,那是她曾经望向他时一样的感情,那是得不到的凄哀,却更多的是理解和淡然解脱。冷霜心里又有些难受了,夏初柔你何德何能能让子擎这样对待,何德何能能在他的心中占如此重要的分量,幸好你已经嫁人,否则今后你就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可惜,今生你将再也不会有机会让你夺走子擎。
夏初荷站在一旁,悄悄地选择了一个摄像盲区偷偷的掩面哭泣。
江翌阳觉得旁边的人有些不对劲,悄悄地戳了戳夏初荷的胳膊肘,低声问道,“喂,夏初荷,你哭什么,今天可是你二姐的婚礼诶,江家又不会吃了你二姐。”
“你懂什么,你们兄弟两个都不待见我二姐,二姐进了江家铁定受欺负,你们江家又没有人会为二姐抱不平,早知道一开始我就该阻拦二姐答应这门联姻的。”夏初荷满脸泪痕,两眼泪汪汪地看着江翌阳。
江翌阳受不了女孩子的眼泪,连忙安慰,“我奶奶不是挺喜欢她的吗,还有在你二姐的婚礼上哭哭啼啼的你不嫌不吉利和丢脸啊!”
夏初荷瞪了江翌阳一眼,胡乱的擦干了脸,傲娇地问江翌阳,“看我妆花了没?”
“丑哭了。”江翌阳看着阳光,实则也是一个毒舌的。
“你再说一遍,我保证不弄死你。”夏初荷话里带着一丝威胁。
江翌阳对夏初荷毫无攻击力的语言丝毫不放在心上,摆着一副一脸欠揍的表情,“怎么,大众广众之下你还敢弄我不成?”
夏初荷暗骂了一声“我去”,转而笑盈盈地说道,“大庭广众之下定是不敢的,但是在暗地里总是可以的吧!”
江翌阳低声说了一句“女人果然都是些善变的动物”便默默地远离了夏初荷。
到了新郎新娘一一敬酒陈环节,江翌晨并没有拂了夏初柔的面子,只是那脸上的表情却让在场的宾客捉摸不透,到了萧言这里,一件礼物竟让夏初柔少有的情绪变化出现了一丝松动。
与萧言碰过杯后,夏初柔喝下一口红酒欲转身离开,萧言出声制止住了夏初柔,“夏二小姐,请等一下,我有一件礼物相送,还请夏二小姐笑纳。”
萧言眼神示意,Joe便双手捧上一份精致的礼盒,“一份薄礼,不成敬意。”
夏初柔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一旁侍者的端盘上,接过礼盒,当场打开了礼盒,只看了一眼,夏初柔便当场就怔住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和母亲照片中的首饰如此相像?萧言到底和母亲有什么关系?这都是夏初柔心里的疑惑。
一切尽在萧言的意料之中,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
江翌晨皱了皱眉,对夏初柔的失神有些不满,余光瞥向了礼盒中的饰品,“这是很久以前的样式了吧!”
萧言淡淡一笑,“江总果然是年轻有为,竟认得这多年前的样式。”
“只怕是当年的萧总也还未出生吧。”江翌晨抿了一口红酒,气氛一瞬间变得针锋相对,暗流涌动,但这句话也正是江翌晨所疑惑之处,夏初柔为何会对这件饰品如此失神?夏初柔似乎对这方面并不了解啊!
夏初柔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先礼貌地道歉后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萧总是如何得到这份饰品的?”
“这是我们萧家自己推出的。”萧言没有鄙夷,夏初柔不是涉及这方面的,不知道出处也是在所难免的。
一一敬过酒后,江翌晨便消失在了会场,独留夏初柔一人来应付接下来的场面。
慕晴趁着周围没有人时走到夏初柔旁边,轻轻地拍了一下肩膀,“初柔,你也不要难过了,终归他该做的还是做了。”
“晴儿,我现在并不在乎这个,我只是在疑惑你表哥的身份。”慕晴既是闺蜜又是萧言的表妹,夏初柔也就没有什么隐瞒了,“我想要单独联系你表哥见一面。”
“这样啊,那我把他的号码发到你的手机上,省得又麻烦你一趟,记者又乱写一通。”慕晴毫不留情地出卖了萧言。
夏初柔和程子擎较好的关系,苏婉一向知晓,借此机会便和程母搭上了话。
程家原本是书香世家,在几十年前才转阵了商业,但文化底蕴浓厚,程父程母的举止得体,谈吐优雅,让苏婉羞愧难当,“恭贺令千金出嫁,共享天伦之乐。”
苏婉出身寒门,尽管一朝麻雀变凤凰,那也只是改头换面,尴尬的转移了话题,“今日一睹两位令郎的风采,果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夏夫人说笑了,吾儿怎比得上江家两位?”程母温和地笑道。
苏婉笑了笑,怎么又把问题绕回来了?眼神四处张望,寻找夏初彤的身影,这个丫头,总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现在连个人影都找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