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夏初柔早早地起了床,而夏初荷才从温暖的被窝中爬出来,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鸡窝头出了卧室,走下了楼梯,看着夏初柔睡眼朦胧地说道:“二姐,早安。”
“三小姐,时间可已经不早了。”正在给夏初柔上妆的化妆师笑着说道。
夏初荷猛地睁开眼,看清了眼前不止夏初柔一个人,挠了挠头,尖叫了一声:“啊!我的形象!”说完立刻“噔噔噔”地跑上楼梯奔回了自己的卧室。
化妆师上好妆后,收拾好化妆品打趣道:“二小姐,你有这么可爱的妹妹一定很幸福吧!”
夏初柔笑笑不语,由于是闭着眼睛,化妆师看不见她眼里的苦涩,是啊,可终究不是亲妹妹啊!如果哥哥也在,是不是一样会感到幸福?
发型师在路上堵车还没到,夏初柔睁开眼进入了换衣间,过了一会儿,一抹浅蓝色的倩影出现在了化妆师的视线里,化妆师有一瞬间的震惊,很快便会过了神来,由衷赞叹道:“没想到二小姐的婚纱竟然是从未有过的浅蓝色,虽然有些与众不多,但真的非常适合二小姐。”
适逢夏初荷也化好了妆换上了白色伴娘服,看着夏初柔惊呆了,“哇,二姐,你真的是太漂亮了!”
夏初柔温和地笑道:“还是初荷设计得好。”本就精致的面容化上淡妆,配一身淡蓝色婚纱,更显得明媚动人。
化妆师又震惊了一次,“这竟然是三小姐设计的,三小姐果真是天赋过人。”
夏初荷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发现夏初柔的头发还是柔柔地披散在肩上,立马转开话题,“发型师怎么还没来,我打电话催催她。”
忽的,夏初荷的电话还没有打出去,客厅里就想起了一阵门铃,一名女仆打开了门,来人正是发型师,走进门还在不停地道歉,“不好意思啊,我来晚了,路上太堵车了,没想到二小姐与江大少的婚礼这么引人注目。”
发型师的话里,一方面含着歉意,一方面又逢迎了夏初柔,夏初荷感到很受用,原本想要指责的话也憋在肚子里,但不忘佯怒一番,“还不快去给我二姐弄发型。”
“小的得嘞!”发型师也是一个很幽默的人。
夏初荷高兴地说道:“二姐的婚礼当然是引人注目的了,你不想想我二姐是谁,出身豪门世家。毕业于名牌大学,长得又如此国色天香,而且在商场上能力又强,多么完美啊!A市多少男人的梦中情人啊,就这样要出嫁了,能不惋惜吗?更何况,如果是个男的,我也会像他们一样伤心难过又遗憾,如果对方不是江翌晨,我怕还会去抢亲呢!”
化妆师忍不住给了夏初荷一个赞。
“初荷,你太夸大其词了。”夏初柔轻启红唇。
发型师盘弄着头发,一边还不忘赞扬,“三小姐可说的一点儿都没错,我在来的路上看到一群年轻男子拿着二小姐的照片蹲在路旁哭呢,他们把车子抛弃在路上,导致了堵车,交警都管了几次都没用,最后都放弃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们为了二小姐出嫁一事可真是哭得我心肝儿都疼。”
“对啊,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情深处。”化妆师也附和。
夏初柔苦笑,她是他们的梦中情人,但却不是他的。
夏初荷知道夏初柔心里的苦涩,立马打马虎,“发型师你快点儿,新郎官他们可能都要到了。”
“哎呀,三小姐别催啊,我这不是马上就弄好了吗。”发型师语罢,发型便弄好了,乌黑亮丽的长发盘在一起,周围故意留了几缕碎发,不加装饰却有一种自然天成的美,“三小姐,头纱就由你来帮二小姐戴上吧!”
“好啊!”夏初荷兴高采烈的接过头纱,小心翼翼地为夏初柔戴上头纱,看了一眼,突然泪崩,“二姐,你今天就出嫁了,虽然我已经这样说过很多次了,你也安慰了我很多次,但是我还是要再说一次,我舍不得你离开我。”
发型师和化妆师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三小姐不是刚刚还活泼开朗的吗,怎的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手足无措,慌张地安慰道:“三小姐你别哭啊,妆哭花了可就不好看了,而且二小姐以后一定会来常看你的。”
只有夏初柔默默地吩咐仆人递上纸巾,拿着纸巾轻轻地擦拭夏初荷脸上的泪珠,轻声安慰;“迟早有一天你也会像我一样出嫁的,那时会有更多你不舍的东西离开你,而你却不能都像这样哭泣,你也该学会长大了,很多东西你都会迫不得已,但是你却必须去做。”
夏初荷憋着泪水,哽咽着说道,“我明白,可我真的舍不得你受委屈。”
发型师和化妆师一脸茫然,怎么嫁进江家就是受委屈了呢,虽说是商业联姻,但也不至于如此吧!
一向和夏初柔不对盘的夏初彤此时正在海边一脸不情愿地被苏婉拉着招待客人,顺便和一些上流社会的公子哥攀谈,夏峰也招待着一些生意上的老总。
程子擎和程子殷早就到了婚礼现场,于是夏初彤三番五次地想要偷偷离开,但是都被苏婉给拦住了。
程子擎不喜欢如此热闹的场面,尤其这还是初柔的婚礼,待在这里很讽刺,但是为了初柔又不得不来。端起一杯香槟走到海边。
冷霜见状,放下手中的香槟,悄悄地跟了过去,突然加速,制造出一副偶遇的场景,看见程子擎很自然地打招呼,“程少爷,好久不见,听说你回国了也一直没有找到时间和你叙叙旧。”
程子擎一脸戒备,盯了冷霜一会儿,问道:“你是?”
冷霜一愣,诚然是没有想到程子擎竟然已经忘了自己,难道他的眼里从来没有有过我吗?整理好情绪,笑盈盈地说道,“我忘了做自我介绍了,我是冷霜,是冷氏集团的千金,同样也是冷氏集团的副总,你可以叫我霜儿。”但手心沁出的汗出卖了她内心的悲凉和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