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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童子命 陈年往事不可忆

站在院外等了大概半小时,也不见婆婆出来锻炼身体,古木就自己推门进去了。还大声喊着:“婆婆,我回来了,家里有没有好吃的啊!”

这时在主屋里-客厅坐着的婆婆一扫脸上的阴霾,笑呵呵的起身道:“哎吆!我家木儿回来了,来,让婆婆看看是不是瘦了。”

走到古木面前的婆婆,双手抓着古木的双手,仰着脸仔细端详着古木,古木也在那里俯视着婆婆的脸,这一老一少就这样看了几分钟。

“怎么样,没有瘦吧!”古木笑着问道

“没有。没有。没有。婆婆老了,眼睛不好使了,让婆婆再看一会”婆婆仰着脸笑着说。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古木突然觉得婆婆眼角有泪花。不过没看清楚,婆婆就迅速的低下了头,一手拉着古木往屋里走,还边问:“想吃什么了?说!婆婆给你做。”

“想吃的多了,可是咱得一样样的来嘛!不如,你教我做手擀面呗!最近突然感觉自己在厨艺上应该有天赋的。”这时候的古木像是个小孩子,像是一个撒娇的小孩子在向大人提要求。古木最爱吃手擀面和红烧肉,可是手擀面是力气活,看着年迈的婆婆,古木就心里一动,决定做一次手擀面。

这一老一少就这样满脸幸福的走进了屋里。

其实,做手擀面网上都有教程,可是古木没有看手机,让婆婆在旁边指导,自己在那里开始实践了,手擀面就是和面时有点技术,面和水加进去后,就是不停的揉搓了,等到和面的盆周围重新变得干干净净时,就是差不多好的时候,这个过程大概得十几分钟的样子,因人而异,动作频率快的就时间短一些。

古木是第一次和面,一边和面一边注意着这面的变化,婆婆就在他侧面那里看着他,看着看着婆婆就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看着这么乖巧的孩子,还是男孩子,婆婆心里很难受,古木从小就没问过他父母的事情,哪怕自己提前准备好了好多说辞,可是却一个都没用上,12岁之前是不知道去问这些,12岁之后也没有问起过,他越是不问,自己心里就越是难受。从来不去做自己禁止的事情,又想到这孩子将来要走的路,婆婆心里很苦涩,不管他有多乖巧,自己能做的就是在他24岁之前给他尽量多的欢乐,不管他想要做什么,都会满足他。12岁之前,12岁之前是一场噩梦,十来岁的他智力还和两三岁的孩子一样,吃喝拉撒还得要人照顾,往事一幕幕出现在了婆婆心头,突然的回忆,让婆婆不知不觉中在流泪,不是因为那时候照顾古木的辛酸,而是想问上天为什么要这么折麼一个孩子。也幸好他都不记得了,都不记得了,要是还记得,这该怎么面对。

(网上有些无聊的人问人为什么没有很小时候的记忆,科学家说的是那时候脑袋发育不完全,记忆能力不行,我想说的是,就算记忆力可以了,也不能记住啊,最简单的一个原因就是上厕所了,完全在尿片里,要是这份记忆还在,那回忆起来的感觉,得多酸爽。)

“婆婆!婆婆!”

感觉到面已经差不多的古木想让婆婆看一下,连续两声还不见婆婆回应,回头却看到了婆婆眼角的泪水,看到婆婆这样,古木也不和面了,转身面对着婆婆问道:婆婆!婆婆!你怎么了?

“啊!看到我家木儿都会和面了,感动的。”古木关心的话让婆婆突然回到了现实,想到了古木还在身边,就迅速的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并且解释道。

“恩!可以了!可以了!木儿果然长大了。”走到面团旁边看了一眼的婆婆又笑容满满的说道。

在这片荒无人迹的村口,就古木一家,三间房子,一个小院,并不显得萧条,反而显得很坚毅,有一股独特的气势,就那样屹立着,好像这苍茫的天地因这房子而分离,虽然这房子显得很小,小到是海里的一滴水。

一阵轻烟袅袅,半个小时后,古木终于吃到了早饭,自己做的手擀面,婆婆手里端着一碗面,也不吃,就在那里看着古木大快朵颐。

虽然古木一直在那里吃,可是心里也明白。自己这次回来,婆婆有点反常,难道真的身体不行了吗?自己一直很努力的走好每一步,就为了让婆婆放心,可是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时光,21年了,过年后就自己就22了,自己应该试着做一个正常人,不再那么随心,有些责任应该担起来,让婆婆知道即使她不在了,她的木儿也能很好的生活,于是古木嘴里含着面条说道:“婆婆,我一会去李叔家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忙的地方,您就在家里坐着,中午再教我炒几个菜呗!”

“哎!好的,你李叔也是个好人,就一个女儿还出国了,你去陪你李婶说说话就好了。”婆婆说完后,也开始吃面了,只是吃的很小心很小心,嚼几口后还会停顿一下,好像是在回忆着面的味道,又好像是要记住这面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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