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紫冬连忙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努力将满眶的泪水吸回去。
“名字。”黑衣男子轻描淡写地说。
额?夏紫冬尴尬地瞅了瞅他。他刚才……说了什么?特么他的名字是什么老娘怎么知道啊?老娘任性刚才没听到!
“好了,上来吧。”他冲她扬了扬头,示意她上马。
“这……这匹?”夏紫冬狐疑的撇了撇眼前这位居高临下的男子骑着的这匹黑马,它的眼睛瞥向了她,眼里竟是不屑。
真是有其人必有其马啊。夏紫冬的嘴角不动声色的抽搐了一下,见他没有回应,应该是默认了。她跨不上去,心虚的只好再确认一下:“你的意思是,让我跟你坐一块儿?”
“废话真多。”
夏紫冬撅了撅嘴,刚想反驳他的话,不料,一只手倏尔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还没等夏紫冬反应过来,那只手便强有力的,以迅雷不及眼耳之时将她托上了马。
“哎?”夏紫冬不解地眨了眨眼。
所有的侍卫呆若木鸡,嘴巴张得老大老大,眼睛也瞪得老大老大。
哭得梨花带雨的蔫儿,低声的啜泣声也戛然而止,双眸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神奇的一幕。
发生了什么?
夏紫冬见自己正稳稳当当的坐在马背上……
感觉身体被掏空。
“那……那个,你……”夏紫冬机械般地转过头去,见那张超级大的黑面具距离自己只有一毫米之差,便又赶紧扭回来,目视前方,拼命深呼吸。
“走!”聂芷卿还没等夏紫冬定下神来说完话,立即发号施令,两手拉起缰绳,喝道,“驾!”
夏紫冬身子一僵,看着一个个侍卫都陆陆续续地上了各自的马,她急忙转过头去看向已哭的泣不成声的蹲在地上的蔫儿。
两人默契地相视,微微一笑。
初晨的阳光刺穿过云层,斑斑驳驳地洒在叶子上。晶莹剔透的露珠俏皮的翻了个身子,扎进了泥土妈妈的怀抱里,仿佛在宣告着新一日的美好。波光闪闪的水面,倒映着柔和的金铜色的光芒,点点光晕宛若坠落人间的繁星,闪烁着自己引以为傲的耀眼。
耳边一阵阵狂风呼啸而过,眼前的景象飞速一般向后掠去,犹如离弦的箭一般,却不知何时停下迷茫的脚步,不知自己的终点在何处。
夏紫冬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眼前迷乱的景色刺得她的眼睛生疼。她在上下颠簸中艰难的撑了撑脑袋,挺直了酸胀疼痛的腰板,打了个哈欠。
“……”聂芷卿看着,好看的眸子里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锐利的光芒。他低下头,凑到夏紫冬的耳边,低声地带着几分关怀的问道,“怎么了?”
“没……没事。”夏紫冬打了个激灵,微微往另一边靠了一点,紧接着,一股热气由下往上直窜她的耳根。她只好尴尬的抿了抿嘴唇。
靠,这家伙干嘛有事没事离我这么近,知不知道男女有别啊男女有别!
聂芷卿发出一声轻笑。耳尖的夏紫冬羞红了脸。她愤愤地转身,不畏地瞪着他,一直瞪着他,却气得说不出一句话。
“……”聂芷卿很无辜地瞥了瞥她,继续视而不见地骑马。
真是败给他了。艾玛,也罢,也罢。夏紫冬转头,又犯困的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蔫儿现在怎么样了。她逍遥自在地离去,却眼睁睁地看着待她如同至亲的人一般孤独的远出自己的视野。
忽然,一种深深的罪恶感涌上了夏紫冬的心头。
她抽抽鼻子,悄悄擦拭着眼泪,叹了口气。心却犹如被一把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割过,只剩下麻木的疼痛。
现实,又有谁能左右它呢?
她只是落单的燕子,看着离自己远去的伙伴,却不能被挽回留下,独自走向不知名的远方。或许她只是无能为力的小丑,表演着自己的舞台剧,像个傻子唱着独角戏,滑稽的模样、搞笑的姿态,却还是换来那样刻骨铭心的沉静——空荡荡的舞台无人问津,她只能在每每夜深人静时,独自望着月亮哭泣……